一個跟我身高差不多的一個人,哦,不,準確的說是鬼,滿臉的鮮血,唯一讓我視覺沖擊不是很大的就是他沒有一頭長發,精煉的短發配著臉上的血色,再加上那麻木的眼神,真是絕了,孤魂野鬼中的木乃伊啊。
還好沒有給我模糊的輪廓,這樣也倒是挺直接的。
“你,你是怎么來的?”我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麻,蛋,的這兩天新拖來的報廢車都在門外停著的。
再者說了,外邊的兩輛報廢車也都是在我眼前發生的,除了被砍頭的也就是被甩出來摔死的,就算是還有撞前風擋玻璃上撞死的也不應該這個德行啊,所以我幾乎排除了報廢車上的鬼魂。
“你和那個姓李的什么關系?”他也是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起我來了。
“哪個姓李的?”尼,瑪,突然出現,又問我這個突然的問題,你以為我是計算機啊,反應那么快,我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就是白天和你一塊喝酒的那個,別裝傻,你們的關系一看就挺親近的,說吧,你們什么關系,我好讓你死個痛快!”這鬼也是挺通情達理的,想弄死我還讓我死個明白。
我一聽這話,我緊繃的神經也是放松了下來,幸虧你讓我死個明白,“嗨,你說的是他啊,這混蛋玩意兒……你不會是跟他一伙的吧?”
剛放松的神經我又繃了起來,麻,蛋,的,我是不待見他,關鍵是你是跟誰一伙的我還不明白狀況呢。
萬一你是跟他一伙的,完了回頭我這么一說,然后被你秒殺了,萬一不是一伙的,我的態度要是表達不清楚那也會死翹翹了,不過結合著李晨陽的為人,再加上他的語氣,我還是賭他們是仇人。
“我怎么聽著你們像是親戚呢?”這鬼面無表情的追問道。
“我?誰跟他是親戚啊,這貨我從小就不待見他,這人是出了名的不是好人,我不管你是不是跟他一伙的,反正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要是他仇人呢,你就找他報仇去,要是跟他一伙的,你也趕緊走吧,大不了我不跟他做生意了就是。”這鬼的話說的,聽的我就火大,怎么可能是親戚呢,我要是有這么惡心人的親戚我早就跳河了,不夠丟人的。
我這話說的,直接也是給這鬼給說的懵逼了,“那他現在去哪了?我要找他報仇!”
我一聽這話果然我賭對了,“你別著急,他還會回來的,你要是想報仇你給我說說你們之間的淵源,我也好給你做個參考是吧。”
這個鬼還是帶著狐疑的神情看了我一會,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我順勢又打開了辦公室的門,也沒敢開燈,帶著他就進來了,以前都說李晨陽缺德,這次我倒是能直接聽聽當事人對于他的行為描述,這樣更直觀一些。
我點了一根煙立在了桌子上,看他年紀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也就套著近乎,“喏,哥們兒,抽根煙定定神,你給我好好說說李晨陽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對你的,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毛病,就是嫉惡如仇,你給我說說,就算我幫不上你什么忙,我也會盡力給你想辦法。”
我也是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拍著胸脯打著包票就開始給這個鬼吃定心丸了。
遇什么人說什么話,遇什么鬼說什么話的這都是必須的,要不我早就歸西了,這些日子也算是鍛煉出來了。
這個鬼狠狠的聞了聞我給他點著的煙,才開始給我徐徐道來。
“我是興盛村的,我叫許建華,說來吧,我跟這個李晨陽沒有一點過節,你們村我們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我聽著這個村子聽熟悉的,雖說是我們隔壁縣下邊的一個村子,但是離著我們村也就是十幾里路,不是太遠。
“我們村不是最近開始拆,遷,嘛,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家里都是靠種地維持生計,打工都是忙完農活才出去多掙點錢補貼家用的。”
他這話說的我很是理解,跟我爸媽差不多,都是種地的本分人。
“這拆遷吧,也不考慮一下咱們農村人的實際情況,都往樓上搬,那我們那些農用工具農用車放在哪里?所以我們都不想搬。”
我也是低頭抽著煙,點著頭回應著,說的都是實話。
“這不是一看拆遷不動,所以下了黑手,強,行,拆,遷,我就是被李晨陽這個龜孫活活打死的!”這個許建華說道這里,一股明顯的陰氣就蔓延而開,給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
“臥槽,這年頭還能打死人?無法無天了!”我聽到這里也是忍不住問道,其實內心更多的還是對于李晨陽的認知又刷新了底線。
“他們一群人都是地,痞無,賴,社會閑雜人員,在一塊有人撐腰自然就膽大包天了,我們村里不少人都被他們威脅或者打過,我活著惹不起他們,死了我就算下十八層地獄,我也會拉他們下水!”許建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的我也是義憤填膺。
“這事我幫你。”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煙,他們這一群人的作為比某些管城可過分的多。
許建華一聽我的話,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那么痛快,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怎么幫我?”
“這你就別管了,這些天你就先待在我的店里吧,哪里也別去,我可給你說好了,我這個店里的鬼魂可是不少的,到時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救不了你。”我對于李晨陽做的這個事情我也有點火大,這年頭,欺善怕惡的永遠都有,這次讓我撞上了,還是在我的地盤求我,那也沒有不幫的道理。
我這一冷靜下來了,我突然之間想起來我跟李晨陽見完面之后我總覺得背后有什么跟著似的,原來是許建華啊,這一下也算是知道了原委。
我看著時間也是不早了,也就給許建華說了些注意事項,然后我就帶著怒火出了辦公室。
這也不是我晾著他,關鍵是外邊又有人敲車間大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