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著師母給熱的牛奶就這樣和韓以修一起坐到了天亮,因為第二天我們還要上班所以只能匆匆辭別了師母。
“思斯,你以后有機會要和小修一起到這里吃飯。”臨走前師母拉著我的手囑咐道:“師母給你們做好吃的。”
“放心吧師母,以后我過來一定帶上思斯。”才子向師母保證道
我皺著眉頭總覺得這句話有哪里感覺怪怪的,卻也只能連忙答應著,讓師母停下了送我的腳步。
等到我們回到了醫院開始上班我才知道到底哪里不對了,我和韓以修昨天給陳教授守靈都一夜未歸,身上穿的都還是昨天特意換的黑色禮服,又同時出現在科室的門口,導致整個科室的人都沸騰了。
“思斯,思斯!”顧瀾趁著我在休息室換衣服的時候拉住我就不松開:“你和主任怎么回事?老實交代!”
我看著顧瀾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周圍的目光全都聚向了我,我悲哀的意識到如果這件事解釋不清以后在科室就沒法混了。
“哎呀,籃子,你先放開我,我跟你說。”我連忙掙脫了顧瀾,故意大聲的說道“昨天是騰大一個老教授的葬禮,我和主任都做過他的學生,就在葬禮上遇到了,我們昨天為那個教授守了一夜的靈所以沒回家,今天早上主任就順道把我也一起接上來上班,就是這樣。滿意了嗎?”
“這樣啊。”顧瀾語氣里有一絲遺憾:“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么?”我反問道:“我和主任在一起了?拜托,寶貝兒你長點腦子成嗎?主任能看上我的?”
“怎么就不能了?”顧瀾小聲的嘀咕著:“思斯你不知道,剛剛你和主任一起穿著禮服走進來的時候,顯得特般配,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和女才郎貌的結合體。”
“去你的.....”我白了一眼顧瀾,卻又對她的話起了心思,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才子那一聲溫柔的“聽話”,如果能再讓我聽一遍我去投醫院門口那個人工湖都行。
在我和才子有了促膝長談的那一夜后,我每每看見才子都怪怪的,具體又說不上怪在那里,比如我會突然間心跳加速,突然間面紅耳赤,甚至還會幻想才子脫下白大褂和襯衫到底是什么樣子。我知道自己開始不正常了。
“思斯,6床新加了地米入壺,今天開始,早晚一次。”我看著面前跟我交代醫囑的才子點了點頭,也是自那一夜后,才子開始叫我的小名,性格也不像原來那么冷,偶爾還會對我笑笑。但仔細觀察他對著別人,倒還是那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漠臉。
“去忙吧。”才子交代完就開始在電腦上寫住院記錄,倒是也沒和我多說什么。
“好。”我連忙收好了剛剛的醫囑單去忙工作,出了主任辦公室就看到有人倚在墻邊一臉笑盈盈的看著我。
“小護士,你們主任在不在啊?”我看著面前的這個美女心里就又開始變得不舒服了起來。我知道這樣不好,只能同樣沖她一笑連忙跟她打招呼:“韓女士。”
那美女看著我:“思斯,你們主任在嗎?”
“啊?”我有片刻的怔忪,連忙達到“在呢在呢,主任就在里面呢,你進去就能看到。”
那美女向我身后看了一眼,就沖我笑道:“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啊小護士。下次叫我思彤就行。”
“沒事。”我沖著她笑了笑,又點了點頭:“思彤。”
說實話我都快忘了才子身邊還有這么一個人,平時并沒有在才子身邊見過她,偶爾這么出現一次就讓我心揪著難受,真想知道她是不是主任的女朋友。
我看著韓思彤直接推開主任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微微嘆了口氣,心里有點失落。但也不好多想什么,只能抓緊去做手里的工作。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我這是什么命?
等我看見韓思彤被才子送出來的時候已經把今天的血都抽完了,我站在護士站門口看著才子把她送進電梯。
“思斯你在看什么啊?”
我一驚,轉過頭看著配藥室的蔣寧手里拿著一箱的阿卡波糖,一臉疑問的看著我。
“沒什么......”我連忙回答道:“剛剛有點走神。”
“思斯你真逗。”蔣寧看著我笑道:“二組的藥我取回來了,你一會兒發一下。”
我點了點頭,接過她手上的的箱子,就看她偷笑著問我:“跟主任工作的日子怎么樣?”
“還行吧。”我撇了撇嘴,能怎么樣?還能怎么樣?背后吐槽上司蔣同志你還要不要活了。
“還行?思斯,這是我入科以后聽過對主任最好的評價。”蔣寧半是驚訝半是戲虐的看著我。
“主任他對下屬挺好的。”我想起了上次小孩子那件事,有點憤憤對蔣寧說:從來沒苛責過我什么,也從來沒讓我做過多余的工作。他沒你們說的那么壞。”
看我這么說,蔣寧有點驚訝,她慢慢點了點頭:“那還真是不錯啊。”
我有點尷尬的看著她回了配藥室,覺得剛剛的對話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