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我小心的跟著電話里的韓以修說道。
“后天回來。”韓以修在電話里命令道。
“好,好,好。”我趕忙答應(yīng)著。
“什么時(shí)候到,我去接你。”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主任你的意思是……”
“幾點(diǎn)?”
“下……下午五點(diǎn)中左右。”我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道。
“嗯。”韓以修在電話里那邊簡短的答應(yīng)著。
“那……”我小心的說道:“那,主任再見?”
“思斯。”韓以修突然在電話里叫住了我:“到了急診我就不是主任了。”
“啊?”我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主任您,您什么意思?”
“唉……”我聽見韓以修在電話里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要再叫我主任了。”
“啊?”我驚訝的問:“那……那我應(yīng)該叫你什么?”
“葉思斯,我就沒個(gè)名字嗎?”韓以修似乎有些好笑。
“名……名字!”我驚訝道,忽然又有些興奮:“韓……韓大才子?”
“……”
電話對面的人突然笑出了聲。
“葉思斯,原來你私下里都是這么叫我的?”韓以修笑著問我。
“不……不是……”我有些慌忙的解釋道:“原來上大學(xué)的時(shí)候,班級里的女生都這么叫你,我就順嘴…。”
“順嘴啊……”韓以修聲音拉長了一些:“葉思斯,你在背后這么討論你的上司,膽子倒是肥了啊……”
我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對電話里和平日里十分不一樣的韓以修有些不太適應(yīng),我甚至在他身上看到了褚思哲的影子。
“思斯,后天見。”韓以修收起了玩笑,聲音又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凜,聽的我心頭一顫。
“好……”我慢慢回答道,一臉傻笑的掛了電話。
“思斯,你怎么了?”顧瀾看著我小心的問道:“主任跟你說什么了?”
“才子說后天來接我。”我的聲音有些飄忽:“籃子,你說才子這是什么意思?”
“才子?”顧瀾有些疑惑的問道:“誰啊。”
“韓以修啊。”我眨了眨眼睛,突然用手捂住了雙頰,發(fā)現(xiàn)此刻已經(jīng)滾燙:“他后天要來接我們,要來接我們。”
“主任…。”顧瀾也驚訝的看著我。
我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上的笑容再也收攏不住。
“葉思斯,你忘了你開車回來的?”顧瀾突然皺著眉跟我說道。
我一愣,確確實(shí)實(shí)忘記了這一茬。
我將目光看向了一旁還在悶頭吃早飯大氣都不敢出的我爸。
“老葉同志…。”我殷勤的挽住了我爸的胳膊。
“干……干嘛?”我爸看見我的樣子打了個(gè)冷戰(zhàn),連忙把我纏著他胳膊的手打掉:“葉思斯你每次這個(gè)死樣子肯定就沒什么好事。”
“爸~爸爸~爸爸爸~”我不要臉的又纏上他的胳膊,“叭”的就在他都是胡茬的臉上親了一大口:“我記得你后天在我們市里有臺手術(shù)……”
“所……所以呢?”我爸撇著嘴問道。
“你開我的車去唄~”我搖著他的胳膊撒著嬌,我覺得如果我后面和胖虎一樣有條尾巴的話,此時(shí)一定是能搖到天上的。
“然后呢?”
“你幫我開會(huì)我們市里。”
“那我怎么回來?”
“你就找坐你們同事的車回來唄~”
“那你和瀾瀾呢?”
“我們坐飛機(jī)回去。”
“葉思斯你腦子進(jìn)水了?”我爸有些咬牙切齒的問我。
“我有要事!”我理直氣壯的說:“老葉同志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把你藏在畫框里的私房錢告訴我媽。”
“好好好!”我爸趕忙捂住了我的嘴,瞪了我一眼:“都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你連個(gè)褲頭都算不上。”
我嘚瑟的跟我爸甩了甩頭發(fā),看著我爸挫敗的戳了戳面前的饅頭:“一個(gè)兩個(gè)都欺負(fù)我,我在家里地位連條狗都不如。”
然后他斜了一眼縮在角落里的胖虎,重重的嘆了口氣。
“葉思斯,你過來。”我媽換好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招呼我道。
“哦……”我乖乖的走到我媽的身邊。
“你……你和小修……。”我媽欲言又止,又搖了搖頭:“算了,你也長大了,好自為之吧。”
我有些摸不到頭腦的看著我媽換好鞋子出了門,思來想去也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看見顧瀾蹲在地上又打算和胖虎做回好兄弟,但一旦接近胖虎一點(diǎn)就聽到那條蠢狗害怕的哀嚎聲。
“一個(gè)個(gè)這都只是怎么了?”
我聽見顧瀾小聲的嘟囔著,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提出了和她一樣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