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聽見慧知和尚說,他沒有辦法度過這個難關,可是李瀚卻有的時候,李瀚的心里打了一個冷戰,看著慧知和尚說:“什么辦法?”
慧知和尚對李瀚鞠躬的說:“佛渡有緣人。”
李瀚瞬間就明白了慧知和尚說的方法,是讓李瀚投入佛門中,然后他教李瀚佛門中的法門。
李瀚手中的鴛鴦棍緊握,在江湖中,叫人改門換派,無異跟殺人父母一般,對人也是極大的羞辱:“和尚,你說什么。”
李瀚暴怒。
隨著李瀚的暴怒,外面的光影自然又強大了起來,透過薄薄的霧氣,一點一點的侵占著領地。
像是隨時可能攻擊進來。
兮邊在周圍來回的移動,對著整個霧氣外的光影,露出牙齒,想要再試著去戰斗一次。
慧知和尚盤腿坐在了地上,眼神十分真摯的看著李瀚:“天下眾生,都可入佛門。可佛只渡有緣人,如今我觀你,與佛有緣。”
與佛有緣?
李瀚愣了愣:“剛剛還說我罪惡深重,這兒又說我與佛有緣。我師父說,佛家最是自我,果然沒有錯。”
慧知和尚沒有開口反駁,而是看著外面的六十六道光影:“施主能破除這些光影讓我么出去嗎?”
“施主有一條路放在你面前,為什么還有選擇其他的路?”
“施主,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就是說,罪惡之人,更加容易成佛,因為佛在每個人心中,越是罪惡,心里越是有佛。”
李瀚打斷了慧知和尚的話:“歪理。”
就在時候,一道光芒終于穿破了李瀚翻雨覆雨手的霧氣,沖擊了進來。
照射到李瀚的方向,兮邊高高的躍起,用身體擋住了這道光芒,可是身上金黃色的毛發,也被光芒灼傷。一根一根的毛發飄散到了四周。
李瀚惡狠狠的看著六十六道光影外面,然后對著慧知和尚說:“我用我們雜家的功法,換你們佛家的功法。”
慧知和尚聽見李瀚說雜家的時候,明顯的愣住了。然后臉色馬上又恢復了正常,思考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霧氣外面的世界更加的光怪陸離了,光芒越來越濃烈,而影子也越來越實在,實在的好像要凝結成一個又一個的實體了。
慧知和尚實在沒有任何的想法了。
就像是突然被雷擊中了一樣,慧知和尚自我在心中想:“難道,這就是佛釋?”所謂佛釋,便是佛家子弟遇見問題,而冥冥之中,又覺得佛祖在給出一個答案。
于是慧知和尚看著李瀚,如果沒有這個人。他不可能受傷,他不受傷,大日如來金光咒正好克制住六十六道光影。
剛剛如果李瀚放下他獨立離開,李瀚也不可能受傷,卻也不是有機會讓慧知和尚來思考這些問題。
于是慧知和尚看向李瀚的眼神變化了,更加的清明了,佛說,入不入佛門,并不是學不學習佛法的限制。
李瀚的心里很不安,遲遲找不到如何突破六十六道光影的辦法,難道自己真的拿晝夜社的有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晝夜社的人,能力總是這么的奇怪,就好像天賦,與生俱來的一般。
李瀚準備解開霧氣,進入光影之中,再去搏一搏運氣。
最近幾次的戰斗,李瀚習慣了用搏來勝利。他也知道這不是一條長久的道路,可是不夠強大的他,只能給通過搏斗去解決戰斗。
總之,就在李瀚要停下翻雨覆雨手的一瞬間,慧知和尚開口了,身上泛起了道道佛法的禪意:“施主,我有一法門,專門克制那六十六道光影。請施主細細聽來。”
李瀚全身一緊張,克制六十六道光影的,不就是那佛門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日如來金光咒嗎?
慧知和尚真要傳給他?
可是李瀚這個時候也不拒絕,畢竟生死就在眼前,更何況佛門法門,這是求也求不來的東西,于是李瀚對慧知和尚說:“請和尚賜教。”
和尚雙腿盤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施主可聽說,要會佛門七十二絕技,就要學會佛法。”
“知道,可是我不如佛門。”李瀚對慧知和尚回答說。
慧知和尚繼續說:“佛法的真諦,不在于如不如佛門。”
然后慧知和尚對著李瀚繼續說:“今日佛觀施主與佛有緣,我就給施主談談佛。”
李瀚和尚禪意越來越弄了,直到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慧知和尚對李瀚說:“一切皆為虛幻。”
李瀚早就聽過這句話,可是從慧知和尚口中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如同六月的一道驚雷,劈入了李瀚的心里。
一時間李瀚的內心無比的波濤洶涌,層層的疑問鋪天蓋地而來,一切都是虛幻?那人是不是虛幻?生死是不是虛幻,周圍的一切是不是虛幻?
如果一切都是虛幻,那就沒有真實,虛幻的都是真實?
一時間李瀚內心的太上忘情決也開始轉動,一直在推動李瀚的心燈點點的燃燒。
那是不是沒有虛幻,也沒有真實。人感覺是真實的東西,他就是真實,人感覺不真實的東西,那就是虛幻?
就在李瀚各種想法層出不窮的時候,慧知和尚又開口了:“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
一句話說出口,李瀚就像是醒來一樣,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和慧知和尚一樣的動作了,盤腿而坐,雙手合十,慢慢的張開。
就在剛剛自己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李瀚的周圍有金光射出,霧氣消失,竟然變成了一道金光,大日如來金光咒。
原來大日如來金光咒的總章便是一切皆為虛幻,于是有光,照耀萬物。
慧知和尚用佛家某種不知名的法門,將一道佛法印入了李瀚的心中。
這時候的李瀚,身上也有禪意而出,李瀚身上金光道道,變成了一個圓形,在周圍閃耀,變成了一個圓,包裹住了李瀚,兮邊和慧知和尚。
“大日如來金光咒?”六十六道光影發出聲音,十分的吃驚。
李瀚的內心十分的慌張卻平靜。慌張是因為和尚的話,平靜是因為自己本身開始在思考。
而六十六道光影卻不準備再待下去,他知道大日如來金光咒是如何的難對付,更何況加上一只兮邊,能夠破除虛妄,于是一瞬間,光影全消失,只留下一句話:“來日方長。”
六十六道光影擅長的是幻化,是影子。
剛好,李瀚的兮邊能夠看穿幻化。大日如來金光咒能夠克服影子,于是他走了,想要繼續殺一個人,對晝夜社來說,太簡單了。
李瀚的大日如來金光咒卻沒有停止,慧知和尚的話也沒有停止,慧知和尚繼續對李瀚說:“妄生取舍者,這個病根拔盡。”
慧知和尚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度化了李瀚。
李瀚盤底而坐,坐在慧知和尚的對面,聽慧知和尚說,要將自己內心的欲望拔盡,想想也是一種解脫,沒有反抗,讓佛法照耀入自己的內心。
他已經背負了責任太久,已經背負了罪惡太久,已經背負了仇恨太久,也背負了欲望太久。欲望就像是一艘大船,在很多時候,已經將李瀚壓得喘不過氣來,于是李瀚想要放下。
就好像慧知和尚說的,放下屠刀,就能夠立地成佛。
慧知和尚最后一句禪音響起,像是要最終點醒李瀚:“生死海里沉浮,真是無出頭時。看破。”
看破紅塵,看破生死,看破欲望。
不沉浮,便沒有痛苦。
李瀚閉上眼睛,仿佛真要看破,好累。他好累。
突然,兮邊在身邊叫了一聲,李瀚體內的太上忘情決洶涌而來,與慧知和尚印入李瀚體內的佛印對抗。
李瀚睜開眼睛,問了慧知和尚一句話:“我看事物是這樣,你看事物是那樣。我們看事物都不相同,可是事物畢竟是存在的。”
甚至李瀚對慧知和尚說了一句更加徹底的話:“客觀事物,不以人的心里為轉移,這對不對?”
慧知和尚內心也洶涌,突然一瞬間,像是回到了兒時,見他師傅與另外的人論道講經一樣。
這天是天,地是地,所以這世間萬物,不是虛妄。而是客觀事物。
佛家所說,對,也不對。
你想要看破,那便是虛妄。不想要看破,那便是客觀實在。
李瀚再說了一句:“你的佛法終究自我。”
身上大日如來金光咒消失,佛印卻留在了李瀚心中。
剛剛,慧知和尚想要度化李瀚入佛門,可是被李瀚反過來問倒了。
心里有太多想要探索的東西,一口鮮血,噴在了地面,然后對著要離開的李瀚說:“你跟你走。”這幾乎是一瞬間決定的事情。
想要明白自己內心的想法,也想要拋棄自己內心的懷疑。
于是慧知和尚要跟李瀚一起離開。
而李瀚這個時候,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終究還是想要變強。
對慧知和尚,特別這時候十分恍惚的慧知和尚,李瀚終究談了一口氣,又一個學佛學傻了的人。
“走吧,馬上離開。”李瀚對著周圍說。
恐怕兵家又快要到了,這個時候,李瀚不想要面對上兵家。
慧知和尚被李瀚一句客觀事物給問倒了。閉上眼睛,隨著李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