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把狄氏冰棍給開業了,不過幾位大人物的到場增加了不少人氣。四位吃過冰棍后那是贊不絕口,可是外面的人光是湊熱鬧不敢進來買。
狄仁杰一看就知道,這里四尊大神站著外面那些人給是個膽子也不敢進來。
“幾位伯伯要不我們去前面的酒樓,你看外面……”
劉弘基啞然失笑,完全一副我懂的神色,“幾位走吧,你們站這里影響生意。”
狄仁杰陪著四尊大神出門,進入程家酒樓入座。隔著窗戶看到冰棍鋪人潮涌動,都被新奇給吸引了。
出來的人手里拽著冰棍啃著,互相交頭接耳,表情豐富多彩。看來冰棍過不多時就會在長安城家喻戶曉。
“幾位伯伯小子先敬一杯。”落座后,狄仁杰端起酒杯微笑著道。
幾人滿意的點點頭端起酒杯。
“國公爺不好了。”
樓下一人慌慌張張的爬上樓來,說話語氣慌亂。
幾人紛紛側目,尉遲恭見到來人臉色一變,“怎么回事,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慌張之人看著在座的幾位,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說。
尉遲恭是火爆性子,見來人不吱聲,喊道:“有什么快說,這里沒外人。”
“國公,小主…小主人房里死了一位歌姬。”慌張報信之人慢吞吞的說道。
“死了就死了,這有什么好慌張的。”尉遲恭沒好氣道。
“可是不知怎么走漏了風聲,現在已經謠言四起。”
尉遲恭怒目圓睜,不可置信道:“什么?我才出來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莫要急,回家先看看再說。”劉弘基捋著胡須道。
“幾位先坐坐,某家去看看。”尉遲恭說走就走,站起來匆匆下樓。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劉弘基道:“我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就他那火爆脾氣反倒就弄巧成拙了。”
“走一起去看看,只是可惜了狄小子的一桌酒菜。”程處嗣一臉的可惜之色,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凈。
狄仁杰跟隨著幾位國公前往鄂國公府邸。
尉遲寶琳還真是色心不改,家里不知道養了多少歌姬舞女。竟然將歌姬玩弄死在自己的屋子里,現在還好弄得路人皆知。
胡思間已經到鄂國公府門前,路過之人對著府邸指指點點,不過都是偷偷摸摸的動作,其實這些動作早已落入別人的眼底,好似掩耳盜鈴。
步入鄂國公府,就聽到尉遲恭的怒罵之聲,“老子今日不打死這兔崽子,老子跟他姓。”
狄仁杰滿頭黑線,老子跟兒子姓還不是一樣姓尉遲呀,這父子二人還真有意思。長得都是黑面虎須,一副彪悍的模樣。
“敬德稍安勿躁,現把事情弄清楚。”劉弘基看著暴怒的尉遲恭勸道。
“這逆子干的好事,我還那里有臉出門見人。”
“寶林侄子現在哪里。”秦瓊問道。
“那逆子昨夜酩酊大醉,到現在還未清醒。”尉遲恭憤怒的道。
“平日寶林侄子雖然胡鬧,但不至于草菅人命。敬德先不要急躁,先把寶林叫醒再問不遲。”程咬金看起五大三粗,可謂心思細膩。
狄仁杰一直在一旁看著,知道自己年紀小沒有說話的份兒,跟過來只是礙于情面不得不來。按理說這么大一個鄂國公府死一兩個歌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對于勛貴來說死了歌姬就跟九黎死了一個畜生一般,不知為何會鬧的如此聲勢大。
不多時迷迷糊糊的尉遲寶琳被喚前來,“見主廳坐著幾位國公,迷糊的眼睛立即變的清澈了。”
“父親,幾位伯伯你們怎么來了。”尉遲寶琳有些不知所措道。
“逆子還不跪下,你干的好事。”尉遲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吼道。
尉遲寶琳被喊的很迷糊,問道:“父親怎么了?”
“你干的好事自己還不知道?”
“兒昨夜與濮王李泰喝醉了,回府一直在睡覺呀?”尉遲寶琳真是迷糊了,昨夜喝的酩酊大醉,難道酒醉后做了什么錯事。
“你屋里死了歌姬,你竟然還不知。”尉遲恭一臉的憤怒。
尉遲寶林一愣,“沒有啊,昨夜我回來一個睡了,那里來的歌姬。”
“那歌姬已被下人抬出屋了,放于后院之中。”
正說著外面出來馬鳴之聲,一隊人馬魚貫而入。
“什么人,居然膽敢闖進鄂國公府,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下人們于士兵對峙喊道。
“我們是大理寺的,奉命前來帶案犯尉遲寶琳。”士兵毫不畏懼,滿臉的義正言辭。
尉遲恭氣的胡子翹的老高,手拍桌子喊道:“他戴胄竟然敢派人來我府上拿人,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狄仁杰旁觀著一切,歌姬應該是賤籍大理寺怎么會派人前來捉拿,應該屬于長安府衙管理。而且勛貴對于殺死賤籍的處罰應該是很輕的。這事怎么搞的這么聲勢浩大。
幾位國公也是面面相覷,這事完全不對頭呀。沒人報案大理寺就上門拿人,這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縱。
“敬德不要沖動。”劉弘基道。
尉遲恭嘆口氣,“這要是把人拿去,我更沒臉了。”
“你若不讓他們把人拿去,外面就會瘋傳你鄂國公不遵守律法,因公自付,等等。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劉弘基勸說道。
“那…那就讓他們這樣拿去。”尉遲恭一臉的不甘心。
劉弘基沉吟一下道:“現在只能這樣,堵住某些人的嘴,我們再做打算。”
尉遲恭不甘心的喊道:“退下。”
“父親你可不能讓他們把帶去呀,我昨晚根本就不知什么歌姬。”尉遲寶林慌亂道。
尉遲恭沒看尉遲寶林,嘆口氣道:“要是被老子知道這事誰在背后搗鬼,定繞不了他。”
士兵上前將尉遲寶林帶走,且一并將那歌姬尸首也帶走,大廳一下子就陷入沉默了。
尉遲恭突然道:“不行某現在要進宮面圣。”
“敬德現在不行,你這樣會讓陛下難為的,此事雖小可已經傳的人盡皆知。”程咬金適時的道。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那如何是好。”尉遲恭心急如焚。
站在一旁的秦瓊突然言道:“此事我看還是由我三人入宮,你且在家中等待。”
狄仁杰和程處嗣兩人乖乖的站在一旁根本就沒說話的份兒,等幾人各自行事,兩人如獲重釋乖乖的回冰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