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是做節目啊,自己作為主持人需要配合嘉賓,得,沒辦法,郝仁跟著說了一句,“關羽是很不錯,武力值雖然不是第一,但是忠義無雙絕對沒人不佩服的。從古至今,民間不少人和組織都給關羽立了忠義祠。從這就能看出關羽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嚴寬在下面看著攝像機興奮地狠狠的握了下拳頭,就是這樣,郝仁第一次做的還不錯嘛,切入點選的很好,接下來只要趙教授配合著郝仁一起探討關羽,把關羽生平重大事件以諧趣的手法展現給觀眾,這期節目也可以算是及格了。
可誰知道,趙國濤看都沒看郝仁,轉頭配合陳教授道,“一般文人都喜歡諸葛亮,不談他在蜀國做到了人臣極致,但就,草船借箭,空城計,借東風,這些出其不意的謀略都能讓人嘆為觀止了。
郝仁臉上不動聲色,心里都罵開了,剛來的時候連詞都不跟我對,這又第二次,艸,這是做節目呢,一點都不配合?我一個主持人在這坐著,你竟然當我空氣不存在,連最基本的職業道德都沒了?
更氣人的是郝仁眼睛余光還瞄到‘行走天下’坐在觀眾席上冷笑。呵呵,這是等著我出丑呢是吧,好,我忍。
嚴寬臉上有點難看,旁邊的工作人員下意識的看了過來,錢偉豪小聲道,“要不先停一下,重錄?”
嚴寬深吸一口氣,“不用了,節目剛剛開始,看看下面再說。”
節目還在繼續進行。
期間,郝仁又幾次的在適當的時候調節氣氛,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可趙國濤完全當郝仁不存在,不接話,只顧著和陳教授倆人在哪講,整的倆人好像在表演相聲,郝仁就好像一個在舞臺上多余的人。
嚴寬受不了了,火氣噌噌往頭上沖,拿過旁邊的麥對趙國濤說道,“趙教授,請你配合主持人,請配合主持人調動觀眾的情緒。”
趙國濤跟沒聽到一樣,依然我行我素。連身子都側向陳教授那邊了。
這時候連觀眾都看出不對勁了,觀眾席上我那個嗡嗡作響,不少人逗著頭小聲討論。
嚴寬火氣噌的上來了,這是什么意思,你們還有沒有點職業精神,拿了錢來打馬虎眼呢是吧。
“停一下,暫時停一下。”
工作人員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過來。
嚴寬對著郝仁和趙教授還有陳教授道,“咱們去一下后臺。”
嚴寬在前面走,郝仁面無表情跟在后面,趙教授倆人根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跟了過來。
后臺休息區。
幾人坐下,嚴寬忍著怒氣看向趙國濤,“趙教授,你怎么也不配合點主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現在連觀眾都看出不對勁了。”
趙國濤咧嘴笑了,“要配合也是他配合我吧,我才是主講師,再說,我覺他根本不行,插話的時機跟搗亂似的,一點專業水準都沒又。”
陳教授也道,“我也覺得他不行,每次我倆講的好好的他就插一句,本來很好的氣氛都讓他給攪黃了。”
錢哥看不下去了,“很好的氣氛?有不少觀眾都看的哈氣連天了。趙教授你們不會沒看到吧。”
趙國濤笑了,“所以說啊,他這主持人根本不行,如果不是他的話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要我說要么不用主持人了,要么換一個專業點的主持人比較好。”
陳教授摸著下巴附和道,“確實,趙教授可是全國有名的三國品論專家,再加上我在旁邊查漏補缺他這個主持人完全沒必要上臺,當然如果能有個專業主持人的話就更好了。”
嚴寬氣急反笑,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讓你侄子上臺?老子偏就不如你的意。
“趙教授,請你來的時候我都跟你說過吧,我想對節目進行改變,要是的趣味性,能帶有強烈個人觀點的建設性,最起碼能也要讓觀眾認同,愿意聽下去,可是剛才講的什么?照本宣科,和以前的節目有什么改變?大家看這樣的節目還不如去看電視看書呢,有必要專門看這樣的節目?”嚴寬盯著趙國濤道。
趙國濤失笑道,“趣味性?歷史有趣味性嗎?我在江南電視臺,華北電視臺,甚至央視都是這么講的,也沒人說過什么,想要趣味性,不如節目該做娛樂節目好了,做什么歷史節目。”
“什么叫歷史就沒趣味性,照你這么說我想講個三國還只能找幾個評書演員和相聲演員了?”
幾個人誰也不服誰就吵起來了。
久未說話的郝仁站了起來,“趙教授,你如果覺得我打亂你的講解部署,那我可以不說話,甚至節目組需要的話我也可以退出。”
“但是,歷史不一定就沒有趣味性,只看人怎么講,老百姓看不進去那些枯燥的歷史講解節目不是歷史的責任,而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應該考慮怎么樣才能以老百姓感興趣的方式去講歷史,而不是說歷史就是枯燥的,無趣的。如果只能講那些無趣的歷史的話那這個節目也就失去了他的意思。”
“說的好,郝老師你說的對。”小劉帶頭叫了一聲好。
趙國濤反了個白眼,“怎么講還用的著你們教我?我也只會這么講,要是覺得我不適合那就另請高明吧。”
眾人下意識看向嚴寬,嚴寬半響沒說話。
趙國濤笑了笑扭頭道,“走了,繼續。”
眾人等了會看嚴寬還是沒有什么指示,陸續的也都出去工作了。
郝仁看著嚴寬坐在椅子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你在害怕?”
嚴寬閉著眼睛,嘴角流出一絲苦笑,“混了半輩子,別人介紹起我的時候總是說,我是嚴老的兒子,嚴己的弟弟,最后才是我是誰誰誰。”
我想證明我自己,我努力工作,不結婚,不談戀愛,把所有一切時間都投入工作當中,可惜……到最后我還是一個失敗者。
“這就是你的夢想嗎?”郝仁看著已經開始有自暴自棄跡象的嚴寬。
“對,這就是我的夢想,證明自己。”嚴寬看著郝仁,眼神里透露出不甘,懊惱,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