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泰,那個托尼怎么回事,每天都在你這里黏糊。”對于那個托尼,賽爾斯非常好奇,一路上有事沒事就往齊泰跟前湊。一開始,齊泰還笑臉相迎,然后敷衍了事,最后甚至都冷言冷語了,那個托尼竟然還是笑吟吟的迎上去,絲毫不以為忤。
難道說……難道說這個托尼看上齊泰了?想到這里,賽爾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兩個大男人……簡直太瘋狂了……
齊泰并不知道賽爾斯心中所想,只是情形己方終于回到了沃特號上,馬上就將回到北海鎮。
“如果我說我是當代先知,你信么。”齊泰說這句話的語氣,透著一股子悲涼的味道。
賽爾斯哈哈大笑,“別逗了,你是說占星師的領袖——先知?你?”賽爾斯繼續大笑,“別鬧了……你要是先知,那我就是傳奇了。你知道傳說中那些先知都是怎么死的么,絕對有趣。”
“我告訴你啊,傳說中,他們某一任先知的水晶球突然炸了,隨便直接正中額頭,把腦袋打了個對穿;還有一個,在草原上被冰雹給砸死的;還有吃魚的時候被魚刺卡穿喉管,卡死的;還有走在大街自己摔倒,直接摔死的;還有被馬車崩起的石子打死的;還有一個更奇葩的,掉進茅廁里淹死的,簡直驚了,你說好笑不好笑!……”
賽爾斯說道興處,根本停不下來,絲毫沒注意到齊泰那越來越黑的臉。
齊泰心中哀嚎,都說筆削春秋,但托尼說的也太“削”了吧。
“先知,相信您和歷代先知都是人杰,雖然最終都難免一死,但絕對是我們所有占星師的楷模,榜樣。”
回想起當時托尼和自己說的這句話,齊泰心中暗道,這么多奇葩的死法,最后就變成“難免一死”四個字,簡直就是高度概括的典范!
齊泰發現,自己不能再繼續聽下去了,因為天知道那些傳說中還有那些死法出來撩撥自己已經變得無比脆弱的神晶。
“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變成傳說中的一員了。”齊泰哭喪著臉說道。
說的興起的賽爾斯沒有反應過來,慣性的笑道:“那是肯定的啊!我們賽爾斯傭兵團,在我們幾個人的帶領下,將來必定會成為傳說。”突然,賽爾斯略微有些回過味來,笑聲變成了干笑,“那個……你開玩笑的?”隨后賽爾斯回想起齊泰的一些詭異能力,頓時信了一半。
“沒開玩笑,是真的,我也不想啊。”
賽爾斯頓時也沒了玩笑的心思,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有效的解決辦法。
雖然說歷代先知的那些死法都是傳說,不排除以訛傳訛的可能。但無風不起浪,其中定然還是有一些是真的。
“歷代的先知實力如何?”賽爾斯試探的問道。
“趨吉避兇不在話下,逆天改命無所不能。”
“我¥#%……&#¥”,賽爾斯爆了句粗口,“這么厲害,為什么一個個死的這么……這么清新脫俗?”
“天道反噬!”隨即,齊泰將自己知道的,原原本本講給了賽爾斯。
“……”聽完之后,賽爾斯徹底無語。
“我原先只知道占星師很詭秘,后來托尼讓我知道了占星師很厲害,聽你這么一說……簡直就是D炸了!”
“沒錯,確實是D炸了,差點把整個占星師一脈給坑的斷了后。”
“想到什么辦法沒有。”
“沒有。”
賽爾斯嘆了口氣,拍了拍齊泰的肩膀,“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對你所說的天道挺感興趣,我雖然不清楚天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但既然存在,就能超越。既然是天道的懲罰,那就強到讓天道都忌憚你,都拿你沒辦法。”
“天道么……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齊泰突然想到了,自己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天道未必就能對付得了自己,“我好像進入了一個誤區,我感覺,這個天道不一定能對付得了我。”
賽爾斯并不知齊泰心中所想,只當這是齊泰不屈服于命運的宣言,心中很是贊嘆。
……
賽爾斯手里把玩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球狀的黑色物體,并且時不時的端詳一眼。
這枚黑球,是賽爾斯即將離開的前一晚,皮特交給自己的。據說是以前范德雷王國的鎮國之寶。而范德雷王國被曙光教會玩滅了之后,一番輾轉,黑球落在了崛起于范德雷廢墟之上的梅河大公手中。黑球具體是什么,已經不可考,但是皮特告訴賽爾斯,墨菲曾經吩咐手下人尋找過此球。
皮特暗中也找了很多人前來辨認,但均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鑒于賽爾斯等人對自己的幫助,皮特決定將這枚黑球作為報酬之一送給賽爾斯傭兵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當然,這其中也不免有著一絲甩鍋的嫌疑。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梅河公國如果還留著這枚黑球,說不準什么時候墨菲偷偷帶人再殺將過來。雖然皮特可以讓軍隊堆死他,但一個黃昏戰士級別的戰士日日夜夜惦記著你,放任何人身上,都絕對會心驚膽戰,沒有一天好日子可過。
“唔……齊泰畢竟是當代先知,雖然這歷代先知死的都憋屈了點,但實力強悍,手段詭秘莫測,對于一些東西應該能夠變認得出來。”想想幾次關鍵戰斗當中齊泰所使用的一些手段,確實詭秘莫測,如果放在自己身上,絕對來不及防范。
賽爾斯突然想起,自己手鐲內還有幾樣自己無法辨認其作用的東西,干脆明天讓齊泰一起辨認一下。對了,還有妮維雅,那個丫頭從小在法師島肯定沒少接觸好東西,到時候讓他一起來看看。
月光照耀之下,洛北河載著沃特號順流直下,并非雨季的洛北河頗為平緩,雖然眾人早已習慣船上的生活,但平穩的船身依然讓沃特號上的眾人比以往更快的進入到睡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