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偉岸的背影朝前走去,如同鋼鐵鑄造一般,天蝎心頭涌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這位鐵艙聲名赫赫的決斗強者一直都是他崇拜的對象。
兩人緊隨其后,走到彎道處,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通道被濃厚的暗光籠罩,從頂部彎曲延伸的紅燈看出,這條通道并不筆直,就像地下空間的鐵壁一樣,是個圓弧結(jié)構(gòu)
通道內(nèi)沒有氣流,給人沉悶的感覺,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氣息,天哥并不懼怕,因為鐵艙便是這種環(huán)境,他畏懼迷茫,畏懼一無所知,現(xiàn)在涉足的這片區(qū)域中,隱藏的未知事物才是他深深感覺到畏懼的東西,這里所呈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超出他認(rèn)知的范圍,他的世界僅局限于鐵艙,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踏出鐵艙。
同樣感覺到恐懼的還有鐵罐,他比任何人都要害怕,他是弱者,沒有天哥的保護(hù)他活不過一天,在鐵艙天哥是他的保護(hù)神,現(xiàn)在在鐵艙之外,天哥更是他的命。
“天哥,等一等,走慢點好嗎?”鐵罐發(fā)出哀求,他有一種預(yù)感,他們走向的這是一條不歸路。
“豎起你的耳朵好好聽著,聽到任何聲音首先告訴我,我需要你的耳朵。”
天哥冰冷的話中給他一絲鼓勵,他沒有回頭,大步朝前,暗紅的弱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一閃一閃,充滿力量的肌肉在紅光中分外顯眼,更給他倆帶來了自信。
“天哥,你以前知道這里嗎?”說話的是從未主動說過話的天蝎,他對天哥心存敬畏,說話也是弱弱的。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才要來,關(guān)掉你的燈泡,返回時還需要它。”天哥依舊沒有回頭,他很自信,源自他在鐵艙的威名,還有他特殊的身體。
“還要返回?”鐵罐同天蝎對望一眼,兩人回想起剛才要命的老鼠,眼中的恐懼更加濃厚。
天哥走前了,兩人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深吸口氣努力心神平靜,加快步伐跟了上去,腳下投射出模糊的影子,紅燈雖然在不停轉(zhuǎn)動,但適應(yīng)之后已能看清四周的大概輪廓。
這條通道依舊是冰冷的鋼鐵建造而成,沒有絲毫特別之處,唯獨不同便是地板上有一層濕漉漉的潮氣。
大約向前行進(jìn)四五十米之后,通道到了盡頭,一節(jié)十米高的之字形鐵梯出現(xiàn)在眼前,天哥抬高手中燈泡,順著鐵梯望去,上方盡頭仍舊是一扇鐵門。
他停下腳步,站在梯子前打量盡頭處的環(huán)境,除了這節(jié)梯子之外沒有什么特別。
“又是令人討厭的鐵門。”他心中發(fā)著抱怨,沒有猶豫率先攀登上去。
這是一扇厚重的鐵門,更像是鐵艙里的艙門,不同于剛才的那道門,這扇沒有可以看到內(nèi)部的鋼化玻璃,但卻有一個凸起的把手。
天哥手握把手試著往回拉,沒有用鐵門紋絲不動,往外推又是不動。
“該死的門,鐵罐,怎么開?”天哥沒有了辦法只得再將難題推給鐵罐,可是鐵罐更沒有辦法。
“你們試著往上提也許有用。”天蝎聲音弱弱的說道。
只能試試他的辦法,兩人手握把手試著上提,果真鐵門抬高了一寸,但是鐵門非常沉重又降了下來。
此時天哥用驚訝的目光盯著天蝎,后者有些緊張,垂下了頭。
“你怎么知道開門的方法?”天哥問道。
“推不開,拉不開,肯定就是朝上提了,除此之外我再想不到別的方法。。”天蝎回道。
“有道理,呵呵,這么簡單的方法我倆竟未想到。”天哥笑了,然后又對天蝎說道:“以后說話大點聲,我不喜歡沒有底氣的人。”
三人用力推起沉重的鐵門,這扇門有二十公分厚,是用一整塊鋼板切割而成,一人之力根本無法開啟。
嘭,鐵門重重砸落下來,聲音回響在耳畔,并且傳回數(shù)道回音,三人已經(jīng)鉆了進(jìn)來。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地方?”天哥心里打起問號,他緊靠在關(guān)閉的鐵門上,看到面前又是一條通道,只不過這一條通道要窄小不少。
一顆閃亮的白熾燈掛在五米之外的通道頂部,通道在此處截止,前方灰蒙蒙一片,如有一層霧氣一般。。
“這種回音我聽過,可以判斷出前方是巨大的空間,而且空間不止一個。”鐵罐肯定的對天哥匯報他的意見。
空間不止一個是什么意思?天哥相信鐵罐的判斷但是無法在腦海中描繪出那種場景,唯一的方法便是親自去看。
他很聰明每到一處之后便要稍作停頓,安定情緒,準(zhǔn)備妥當(dāng)才動身,其實更是防止發(fā)生意外之事。
這節(jié)通道只有五米,說白了就是一節(jié)鐵艙,他們小心翼翼的踏足盡頭,終于明白了鐵罐的判斷,眼前的場景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更是想也想象不到的。
那是一個長方形巨大的坑,這座大坑寬度約莫在五十米,長則有百米,頂部和底部之間二十米,而他們所處的位置距離坑底落差五米左右,有三段鑲嵌在墻上的鐵梯可以下到坑底。
坑頂無數(shù)顆明亮的白熾燈將這里照成了白天,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坑內(nèi)布滿不規(guī)則的幾何體,有三角形,長方形,菱形,圓形,七子型,T型,反正各種形狀都有,這些幾何體大則有十人之巨,小則只有一人身體大小,而且?guī)缀误w密密麻麻毫無規(guī)則的布滿坑底,這種陣勢雖然不見危險,但總令人寒顫。
更令人感到吃驚的是,長方形大坑對面有一面發(fā)著白光的光板,明亮的刺眼,從距離大小上判斷,這面光板大小起碼有二十平方米。
光板發(fā)出一種誘惑力,引誘著天哥三人的好奇心,他們必須到那里去,因為在他們面前再無其他道路,而且他們心中隱隱覺得那面光板就是出口。
眼下只有兩個選擇,要么原路返回,在他們身后還有那些該死的老鼠,即使返回也再尋找不到從地下空間發(fā)現(xiàn)的圓形入口,要么爬下鐵梯繼續(xù)前進(jìn),繼續(xù)探索未知的世界。
天哥深吸口氣,他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用的,是誰設(shè)計建造的?要想到達(dá)那處光板,必須從這里密密麻麻,撲朔迷離的幾何體間穿越過去,看著這些冰冷安靜又充滿神秘感的幾何體,三人一臉茫然,這便是超乎他們認(rèn)知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