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決斗不光有對招,致殘,作死,還有這種比拼力量的斗法,雖不會給對手造成傷害,但取勝的氣勢絕對不低于其他,勝利是一個結果,但更重要的事贏得了面子。
天哥輕松的對臉部肌肉因為拼盡全力而扭曲顫抖的白須展露一個笑容,然后他緩緩放松了手臂處的肌肉,強大到無窮無盡的力氣突然消失,白須壓力驟降,懷著一絲驚詫,電麻槍壓向了天哥額頭,可是尚未觸及他的皮膚,天哥突然怪叫一聲從桌子上滾了下去,啪的一聲,電麻槍劈在了長桌之上,竟被劈出一道裂口,可見白須下手多么狠毒。
天哥翻到了長桌另一側,迅速起身之后抱著自己的腦袋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借著身子下蹲手臂彎曲抱住后腦,這是鐵艙里認輸的動作,按照決斗規則,認輸的人不能再對他發動攻擊,可惜白須并不知道。
凌冽的勁風掃了下來,天哥朝后閃避,一棍掃空,白須單手在長桌上撐起身子,身軀劃過桌面,電麻槍噼啪爆裂出藍色的電流。
“住手……”一聲嬌喝,可是白須沒有停止動作,對撞著電流的電麻槍劈向半蹲在地上的天哥。
又是這種簡單的下劈攻擊,天哥冷笑一聲靈巧的后滾翻,離開原地三米開外,輕輕松松躲閃過去。
可是白須不甘示弱,劈空之后又沖了過來,他的身軀在空中連續旋轉,這是要將旋轉的勁道發揮至巔峰,接著劈出威力最為強大的一棍。
電麻槍撕裂空氣發出咻咻的聲音,白須這一棍下了死手,突然他的眼前黑影閃動,接著一個人阻擋在他面前,劈出的電麻槍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余力無處可泄,帶動白須朝前趔趄一步,因為擋在身前的人是黃貓。
白須即使再囂張也不敢對黑貓衛隊的隊長下手,他怒氣沖沖的瞪著黃妙,眼神中帶著質問。
“他已經認輸了,你若對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下手,你勝之不武。”黃妙冰冷的話語中是對白須的怒怨,對天哥的關切。
“這里不是骯臟低等的鐵艙,他們的規則對我來說就是一堆發臭的狗屎,請你不要將我與這些垃圾對等。”白須因為憤怒而撕裂著聲音。
“從現在開始他跟著黑貓衛隊接受訓練,而且由我來親自指導,你若是想出風頭,三個月后的軍統區格斗大賽會是你的機會,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想上一次那樣,被黑魔一個照面打翻在地。”黃妙一對美瞳中帶著嘲諷與不屑。
“什么,他要留在黑貓衛隊,你瘋了嗎?”白須顯然不敢相信黃妙的話,就連其他三個黑貓也是大驚失色,他們神圣而高貴的黑貓衛隊豈能讓鐵艙里的低等人混在其中。
不等他們問自己,黃妙冷冷說道:“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將軍的命令,怎么你們不服從嗎?”
三名黑貓更沒有想到這是將軍直接下達的命令,他們用意想不到的眼神對望之后又盯著白須,想看看他有何反應。
白須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能接受這個命令,可是他又不得不接受,這是個相互矛盾而又沖突的決定,他必須無條件接受,所以這種痛苦的矛盾沖突激發出他無窮的怒火,但他又得將怒火強壓在心里,他的身軀在顫抖,面部肌肉在扭曲,火焰在膨脹,以他的脾氣怒火達到一個度之后就會燃爆,所以他必須釋放。
突然白須的身體恢復到正常,他深吸口氣將憤怒的火焰變成一口長長呼出的氣流,然后毫無表情的盯著黃妙狠狠說道:“我要親自向將軍證實這個命令。”
白須帶著一陣憤怒的風甩門而出,三名黑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么做,“隊長,我們……”
“不用管他,他這是自行作死。”黃妙無奈的閉上眼努力平靜下情緒之后擺擺手:“去吧,訓練好你們的人,不該管的事不要多問。”
三名黑貓挺身致禮之后各自離開,房間里只剩下天哥與黃妙,他坐到柔軟的皮質椅子上,挪動脊背尋找到最舒服的姿勢之后,又將火辣辣的眼睛盯上黃妙,他知道她要對自己說些什么。
黃妙被他貪婪而炙熱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她也坐在對面,剛才的沖突令她在天哥面前顏面掃地,隊長的權威更是蕩然無存。
“你給我惹來了許多麻煩。”
“是你的人在惹麻煩,剛才我可以殺了他,我給你留了情面。”天哥帶著自信,他的話沒有假,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白須,每一個進攻動作都是不留余地,但也是破綻百出,表面上天哥被動的在閃避,其實是他的不斷引誘著白須,他隨時可以將他重創。
這一點作為與天哥交過手的黃妙心里很清楚,他并沒有說謊,見到黃妙不說話,天哥繼續逼問著她:“黑貓衛隊的隊長是你還是白須?”
他的話戳中黃妙心頭的痛,她原本迷茫的眼神又變成了憤怒,盡管她知道這是天哥在故意調侃她。
天哥聳起肩膀做出無奈的舉動,“行行行,我明白了,說吧,接下來要我做什么?將你們黑貓衛隊挨個打一遍,還是……”
“你若在說這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我會將從我的地盤上扔出去。”黃妙忍受不了終于爆發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
“白須是黑貓衛隊的副隊長,你上次在廢墟打死了他的親兄弟。”
黃妙道出了實情,天哥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原來是白須的仇人,想到此他的惱火也煙消云散,反倒為剛才黃妙的袒護有些感激,又對她兩難的境地感到擔憂。
“我被許多疑惑控制了思想,我需要你的幫助。”天哥緩和了語氣,帶著一絲感激與奉承。
“我幫不了你,因為我同你一樣困惑。”
“喂,你別氣惱了,剛才我的話不對……”天哥很聰明,為了從她身上得到解釋,趕忙自降身份。
“你的話沒有錯,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黃妙整了整自己緊身的皮衣,走向門口。
“一個地方?”天哥滿腹狐疑,他也學著黃妙拉緊自己身上寬大衣袍的束帶,整了整衣容,跟在身后。
“誰讓這里是她的地盤,一切聽她安排吧,只是希望不要再出現白須這樣的黑貓了。”天哥暗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