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屋外明亮的光線照進屋子,已經到了黑貓訓練的時間,可是屋外卻噤若寒蟬,沒有一絲響動,異常的情況令天哥很迷惑,他從墊子上翻起,拍拍身上的灰塵走出雜屋。
明亮的訓練基地空空蕩蕩,除了那些訓練道具之外空無一人,就連黃妙也不見了蹤影,天哥感覺到很奇怪,心想她被限制了行動自由應該不會離開訓練基地,但是隨即又想到她終究是黑貓衛隊的隊長,那個叫斗魚的家伙也不可能對她真的較真,她一定是受不了饑餓跑回去吃東西了。
想起食物,天哥真覺得饑餓難耐,到了吃飯的時候卻沒有人來送,他現在是黑貓的眼中釘肉中刺,人家根本不會想起給他食物,還是自己去要吧,這是比訓練更加現實的問題,沒有食物一切都是空談。
天哥信步走到大門口,剛要準備推門出去,門卻自己開了,一個期盼已久的靚麗身影走了進來,黃妙手中提著兩個食盒,看到天哥之后并不驚奇,反倒是天哥從她的臉上看到了困倦與疲憊。
“這是給你的食物。”黃妙將一個食盒遞給他,然后關上門,朝著訓練基地深處走去。
“喂,等等,外面什么情況?”天哥嬉皮笑臉的追在她身側,他還是那么玩世不恭,這里發生的一切在他心中起不了波瀾,他只在乎填飽肚子。
“什么情況你不知道嗎?”黃妙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這讓天哥很不明白,昨天夜里與他談心時還像個溫柔的女人,怎么今天又變回了原樣?
對于這種怪脾氣的女人,天哥從不死纏,他在女人面前自信慣了,但對黃妙卻提不起這種自信,黃妙屬于尊貴型的女子,孤芳自賞,他在心里期盼過無數次能將黃妙抱在懷里睡覺,但這只是他一個正常男人的臆想,對于現實他不抱希望。
于是天哥回到自己的雜屋里,將一盒子食物吃了個干干凈凈,當他抹著嘴巴再次從雜屋里出來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黃妙正在訓練場中攀登著一條軟梯,她瘦弱的肩膀上背著一個沉重的負重背包,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她的速度,她像一只靈活的花豹,不斷竄上竄下,從一條軟梯跳上另一條軟梯,動作非常敏捷。
天哥看呆了,因為她的動作太好看了,柔軟的身子展現出彈性,韌性與力量交宏在一起,形成一副完美的圖畫,可是在她攀上最后一條軟梯的時候,卻一腳踩空,從最高處失足滑落下來,天哥大吃一驚迅速朝著訓練場跑去。
不過隨后出現的一幕,讓天哥的擔心有些多余,黃妙要比他想象中強大得不止一倍,只見她后背即將落地的時候,柔軟的腰部上被安裝著一個彈簧,身子先曲后直,在一個漂亮的后空翻中,雙足蹲在地上。
“你沒有事吧?”天哥跑到她的跟前,關切地詢問。
只見黃妙臉色有些蒼白,渾身香汗淋漓,幾縷亂發被汗水貼在臉頰上,肩膀隨著呼吸在有節奏的高低起伏。
“我累了,需要休息,你自己訓練吧。”黃妙抿起嘴巴強忍著疲倦走向雜屋。
“她可能真的累了。”天哥無奈的對她的背影聳起肩膀,“一個女人何必如此堅強,如果你能像川子一樣鉆進我的懷里,天哥一定不讓你吃虧。”天哥心里壞笑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太自戀了。
“不能讓她小看了我。”天哥抓起地上的負重背包,背上肩膀,開始了第二次的軟梯訓練,經過了上一次的腰部訓練,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腰部肌肉力量的增強,還有身體的力量傳遞有了明顯的改觀,能夠很好的發揮出身體的協調性。
但是他的速度還是太慢了,這主要是身體沒有進行過系統的韌性練習,現在他的韌帶已經定型,要想拉開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是沒有辦法的情況,聰明的天哥明白這一點,但他不氣餒,因為任何事情都能取長補短,韌性無法練好,就練習力量,因為力量是他天生的強項。
爬了幾遍之后,天哥已經適應了身上的負重,于是他背起了兩個負重背包,幾遍之后他感覺自己還可以再強,便背上了三個背包,此刻他的負重達到了60kg,這個重量對于黑貓衛隊來說無人能夠做到,他們甚至舉都舉不起來。
這個重量令天哥感覺到了挑戰,“好吧,讓我來適應這個重量吧。”天哥給了自己信心,開始爬上軟梯,一遍之后他累的精疲力盡,但是他感覺自己還能夠繼續,在簡短的休息之后他又開始了第二次攀爬……第三次……第四次……休息……第五次……第六次。
天哥一直練習到了第六次,雖然很乏累,而且速度明顯越來越慢,但是他明白自己的成果,就是他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60kg的負重,連續六次爬軟梯訓練,這是天哥的成績,他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突破了自己的極限,但是他并沒有停止下來,他需要再將速度提高一點,如此對他來說才算完美。
他不清楚如此瘋狂的訓練會給自己帶來什么,但他明白這一定與黃妙有關,他能感覺到她有一天會需要自己的幫助。
不知不覺已經爬了一個早上的軟梯,盡管此刻天哥精疲力盡,但他很欣慰,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打開了無數個通道,蘊藏在體內的潛能正在被激發釋放出來,一個又一個身體的極限被突破,這一切都歸功于訓練的結果。
他終于明白黃妙為何要他堅持訓練,這種看似簡單無聊的爬梯子,其實是非常科學的訓練項目。
時間到了中午,天哥結束了上午了訓練,他最后對比了自己與黃妙的時間,雖然比她慢了三秒左右,但他的負重絕對是黃妙無法想象的。
“真的好能睡。”天哥看了眼雜屋,他知道黃妙還在里面休息,因為她不會一個人待在里面,尤其是在自己睡過覺的屋子里,若不是極度疲倦她肯定不愿意在里面待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