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郝帶人去了王一平的家,把張蕊梳妝臺上的東西都帶了回去,一一化驗,真的讓他們找到了那個添加了東西的,化學成分也對得上。但是讓李郝生氣的是,上面只有王一平一個人的指紋,連張蕊的都沒有,更別提其他人的了。
“把那一堆全驗一遍,看看都有誰的指紋。”于洋生氣的加重調查任務,沒有確鑿證據逼不得已讓鄧開陽和那個煩人律師回去他就夠憋屈的了,王一平又給他鬧這出,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騙鬼呢!
“是!”所有人都回答得怨聲載道,他們還要一家家查毒素的來源,現在又要驗一堆指紋,這都不是什么好活啊,算了,為了查案,豁出去了!接下來可以預想到就是一段暗無天日的加班,加班,接著加班。
快斗他們也和警方協調好了分工,一起調查毒素來源,只是有幾個人卻從中抽身而出,就是快斗,櫻蒂還有hero。
“你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張蕙蘭,對她的人際關系已經有了基本了解,那你和hero就去查她這一個月來見過的人,還有五個月以前見過的人。尤其注意她和王一平的見面。”快斗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要調查張蕙蘭。
畢竟她當初的慌亂確實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即使她后來堅定了一些,在警方去醫院取證過后,她似乎又恢復了焦慮。只是櫻蒂一直跟著她,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五個月以前?為什么?”櫻蒂不解,這時間線拉得也太長了吧!那么久遠,怎么查!
“我問過錢叔了,他說那名老中醫說了,這味藥材十分奇特,別看它沒什么用,但是你用再好的儲存方式,它也只能保存半年,”快斗嚴肅認真又有些好奇走神的告訴櫻蒂原因,“它在第一個月和最后一個月的藥效是最強的,自然也就是最致命的。”
“那他們幾個體內的毒素是多長時間的?”櫻蒂楞了一下,這是個重要的時間點,會大大縮短他們的調查范圍啊!
“不知道。”快斗的腦海還被它奇特的特性占據,跟回光返照一樣的有意思的特性,也就并沒有仔細思考櫻蒂說的問題。
因為警方的法醫不了解中藥,所以連死因都是錢三查到的,快斗也就沒想他是否能知道使他們死亡的藥材是什么時候的。
而齊寧知不知道呢?他知道。
“葉倩和霍啟華體內的毒素更重,應該是存放了半年的沉藥,其他三人體內的毒素活性更強一些,應該只是一個月的新藥。”齊寧知道警方要全面調查藥源問題,就把他新學到的知識告訴給了于洋。
該說不愧是天才法醫嗎?即使他當初不知道毒是什么,依然把方方面面都查的很清楚,在他知道毒是什么的時候,能夠知道所有有用的信息。
“嗯?”于洋驚嘆,不愧是他死命從眾多隊長那搶回來的啊,完全對得起他的付出。“新藥?沉藥?”
“我去咨詢過相關專家,也自己學習了很多相關知識,這個毒只有一個月和六個月兩種時間的藥材,才符合本案受害人死亡時的藥性,所以你們要是想查來源,可以從這方面入手。”齊寧刻板認真的說著每一個點,讓自己提供的信息都盡量達到準確。
“行,我知道了。”于洋拿著結果往回走,新藥能縮小時間范圍,但是沉藥就無法得知他們什么時候入手的了。
“隊長!大事件!”孫赫一看見于洋進門,就顛顛的急忙跑了過來,給他看夏洛特偵探社的報告。
“嗯?”半年前,張蕙蘭給過劉芯一些這兩種藥材!他們才剛查,夏洛特偵探社怎么這么快就有了結果?
而這邊也因為這個消息處于尷尬狀態。原因就是,快斗還在和櫻蒂說調查范圍什么的時候,hero想起了警方發來的消息,三人在半年前認識的前因后果。他一時沒忍住,邊聽快斗說邊從那段錄像查了起來,結果隨便找了一下就找到了張蕙蘭給劉芯藥材的錄像。
幾人面面相覷,但還是急忙招呼芊芊給警方發去了報告。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因為他們發現,張蕙蘭居然是從鐘紅那得到的兩種藥材,她完全沒有藥源的煩惱,繼續查她也沒有了意義。這半年她和王一平也慢慢認識了,找個理由從她那拿點藥應該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幾人一時迷失了方向,不知該往哪查了。
“鐘紅的藥是從哪來的?”路一一看著hero,這么大的窟窿,hero居然漏掉了!
“她是從外省原料商那直接進的藥材,中間不經第二人的手。”有了方向hero便一下就找到了源頭,趴在桌子上不停的散發著怨念,他居然就因為這個,忙活了這么多天,這是為什么啊,為什么啊,為了什么啊!
“繼續查吧,看看王一平的藥是不是也是從她這來的,我和老路去警局看看,劉芯一定會被叫去的。”快斗倒是無所謂,找錯了方向嘛,那怎么查都查不到才是正常的,只是他現在著急去警局,看劉芯的審問了。
兩人緊趕慢趕還是錯過了劉芯的審問,審問室里的人已經換成了鄧開陽。
“你把那批藥材拿去了哪里?”于洋這回算是找到了理由,痛打落水狗,緊緊的逼問著鄧開陽。
在快斗到達之前,劉芯就交代完了事情經過,她之所以問張蕙蘭要兩種藥材,也是她詢問鄧開陽意見時,鄧開陽索要的,他想找人研究一下這兩種藥材。而她也在拿到的第一時間,就把他們都交給了鄧開陽,在錄像上也能看到這一點。
而張蕙蘭和鄧開陽找的研究人員所說的藥材重量也完全能對得上,說明劉芯并沒有私藏。
研究人員也證實,在案發之前,實驗室確實丟失了一些藥材,但是他們通過查找發現居然是頂頭上司要了去,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直至警方再次上門詢問,他們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件事情。
“自己用了,我找一個中醫開了一個方子,需要用到那味藥。”鄧開陽看似鎮定的說著像念臺詞一樣的證詞,沒有任何情緒在里面。
“你的藥方開了有一個月了吧,怎么現在想起抓藥來了?還是自己偷偷的去拿,你知道分量嗎?”于洋略帶嘲諷的回問鄧開陽漏洞百出的回答,等著他撐不住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