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你沒看到,剛才冬哥的演技超棒啦!”在咖啡廳里我坐在思思和冬哥對面百般取笑冬哥,還略帶模仿,難得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會逮住機會提它個一千遍。
“你還說。”冬哥不悅,“都怪你。”
“怪我?誰讓你自己連名字都沒弄清楚就……說真的我當時也差點信了。”我偷笑,差點沒讓咖啡把自己嗆到。
思思一直看著窗外沒出聲,用左手攪拌著杯子里的苦味咖啡。
“這么搞笑的事思思你怎么都不笑一個啊!”我嚴重懷疑田思思在最近做了次手術(shù)切除了笑神經(jīng)系統(tǒng)。
思思還是看著窗外沒理會我的幽默,如果是換一個人坐在我面前或許我早就火大了,好逮人家在講話的時候你得正面瞧上一眼才像話嘛,算了,還是喝我的咖啡吧!
“思思,你怎么老看著窗外,外面有什么東西嗎?”冬哥終于忍不住問了。
【哦yes!正有此意,你比我媽還要懂我,簡直是我的知己有不有,快來吧!盡情地滿足我的求知欲望。】
“沒有,只是不太舒服。”思思應道,她轉(zhuǎn)過頭來,眼圈有些泛紅。
“對了,思思,這半年來你怎么老是躲著我們,是我們哪里做的不好嗎?”冬哥問的很唐突。
田思思沉默……
“其實我這次回來是有件事想求你們幫幫忙。”田思思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簡直答非所問嘛……”超級話題轉(zhuǎn)移王。
“干嘛說這些見外的話,思思的事那就是我們的事,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鍋我們也必定會義不容辭。莊生,你說對不對。”冬哥眼神堅定。
【喂,喂,你說歸說,可別把我也拖進去啊!鬼知道是不是坑。】
“對啊……我們不是朋友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拍著胸脯示意包在我們身上好了。
“沒那么嚴重啦!只不過……”思思說話時面無血色,心事重重。
“有什么你就說吧,我真的很擔心你也!”冬哥表現(xiàn)得很在意的樣子。
“其實我想讓你們幫忙演一出戲。”田思思說到。
“演戲?”我好奇。
“嗯,我父親最近病變得很嚴重,可能時日不多了,他老人家唯一的心愿就是想在臨終前能夠抱上孫子,我真的不想讓他失望,所以……。”田思思欲言又止。
“哦,你不會是想讓我們其中一個去假扮你未來的老公吧!。”我猜想。
“嗯,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吧!如果你們覺得不方便的話就算了,我另外找人。”思思很羞澀。
“方便,怎么會不方便呢?比方便面還方便,反正我們也是光棍,無所謂了啦!”聽思思一說要找別的人,我就趕忙把活攬下來再說,就算沒有金剛鉆,也要先攬瓷器活,這種有可能弄巧成拙的機會怎么能隨變讓給別人來做呢!就算冬哥不愿意,我也可以免為其難不是嘛。我又混蛋了一把。
“你想要我們怎么做。”在一旁好半天沒吭聲的冬哥搭話,他神色凝重。
“思思,其實干嘛要演戲這么麻煩,我覺得欺騙你的父親很不厚道也!不如你就跟冬哥在一起吧!冬哥真的很在乎你,之前他聽人說死的那個女人叫什么思思,你不知道他有多緊張,要不你就答應了吧!”我好心撮合。
“不行,我不能……”思思回得很堅決。
“為什么呀?”我不理解。
“難道你覺得冬哥配不上你嗎?”我直言不諱。
冬哥則沒有吱聲,埋著頭,食指在桌子上不停地游走畫著曲線,情緒很低落。
“我不是那個意思。”田思思辯解,但她沒給出真正的意思。
“莊生,算了,別問了。”冬哥舒了一口氣說到。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坦然,但我懂他心里的苦澀。
“那小孩的事怎么解決,還有就是你根本就沒結(jié)婚啊!怎么會有孩子。”冬哥問。顯然他以經(jīng)同意了田思思開出的條件。
“對啊!你父親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憑空就冒出個孫子來,至少十月懷胎這種事他是有做過實驗的吧!要是露餡了你父親還不被你活活氣死。”我撓頭。
“至于這件事我有方法隱瞞過去。”田思思從包里拿出一個充氣墊,“前些日子在醫(yī)院照顧父親時就一直在用,如果你們配合得好因該不會有問題的。”田思思說道。
【什么啊!原來早就策劃好了,我們只不過是棋盤上任人擺布的棋子,太卑鄙了,不過,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我暫時原諒你。】
“可是……。”冬哥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始終覺得這樣做不太好。”
“嗯,嗯,”我點點頭,贊成冬哥的說法。
“你們不愿意幫我這個忙就算了。”田思思有些不高興。
“思思你別這樣,我們只是讓你在考慮一下,這樣做真的好嗎?”冬哥說。
“難道你們讓我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帶著遺憾離開嗎?”思思捂著鼻子,眼眶濕潤。
“好了,我們答應你還不成嗎?”面對一個弱質(zhì)女流在你面前哭泣,任憑誰都會看不下去,忍不住想去幫她一把,冬哥顯然沒轍了只能答應。
“但是孩子的問題要怎么解決?”冬哥問。
“放心啦!我已經(jīng)找到辦法了,”田思思拿出紙巾擦了擦眼角。
“你們還記得我曾跟你們提起過我有一個妹妹還在念女子大一嗎?”思思問。
【你妹的,上次我開玩笑想聊聊你妹妹,叫你給個QQ號碼給我,死活都不干。難道現(xiàn)在就生孩子了,發(fā)展得也太快了吧!】
“還沒畢業(yè)嗎?”我問得有點腦殘,打從我開始問這句話時我就有點后悔了,真想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才大半年的光景,人家怎么可能從大一直接畢業(yè)了呀,你真的是個豬腦袋瓜子,”冬哥終于逮著機會羞辱我一把,我大概想到他會認為我的數(shù)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放心啦,我會抽個時間去回爐重造一下的。”我擠眉,讓人逮著小辮子不爽。
“好了,你別鬧了,讓思思把話說完。”冬哥瞪著我。
“她有個很好的女同學跟社會上的男子好上了,幾天前產(chǎn)了一個私生子后,那個男的就跑了。”思思說的時候有點憤慨。
【混蛋,竟然有這么不負責任的男人,怎么能隨變糟蹋別人未來的老婆了就跑路,真是太混蛋了,這不是要讓我們這些光棍難堪嗎?】
“喂,你不會想……”我眼睛瞪得老大,以為田思思要干傻事,“拐賣兒童可是大罪哦!”我想提醒田思思不要胡來,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是啦!我妹妹已經(jīng)跟她協(xié)商好了,讓她把孩子借給我們帶一天。”思思說到。
“這么小的孩子她會同意?”我有點懷疑。
“當然不可能這么簡單,我可是支付了一筆不少的籌金,一個女學生自個帶著孩子肯定不容易,她需要那筆錢,到時候她會帶著孩子跟著我們一起去醫(yī)院。”思思說得很簡單的樣子,看來有錢真它娘的能使鬼推磨,不過那個家伙,我真的不能原諒他,雖然不是我的女人。
“一起去?”我想說這不是在不打自招嗎?
“我還沒傻到那種地步,到時候她只是在醫(yī)院外面等著我們就行了。”田思思很狡猾。
“哦,那還差不多。”我幸幸的挖著鼻孔。
“那我們怎么聯(lián)系她?要去學校嗎?聽說現(xiàn)在的女子大學的大門口都貼了男人與變性不能入內(nèi)是嗎?”我問了一串問題,其實我很想去見識一下所謂的女子大學,哪怕讓我戴著假發(fā),抹上胭脂,涂上口紅喬裝成女人我也愿意,因為那里有對于我來說致命的誘惑,所以有必要的話我非去不可。
“呵呵……哪有的事,你聽誰胡說的啊!”思思笑了笑,好久沒見她臉上掛著笑容了,櫻桃小嘴角微微上揚,老賊。
“用不著去學校,她在學校外面租了一間房,叫我們直接過去找她就行了。”思思說著又托起咖啡杯。
不對啊!現(xiàn)在的學生黨不用念書嗎?這么悠閑自得,于是我陷入困攏,將半邊臉貼到桌子上。念大學究竟是怎么一種感覺啊!不用一直呆在學校的嗎?看來真他娘的是一段我行我素的好日子啊!比起我的高中生活那簡直是慘不忍睹,我閉目冥思那種無比向往的大學校園生活,草坪上談情說愛渣男靚女,長發(fā)飄飄的美女妖嬈扭臂,性感的女教師春光乍泄,女澡堂溢出一縷淡淡的香氣。媽蛋!想太多了,我差點沒流鼻血,睜眼只有對面埋著頭的田思思。
于是我開始打量她,我趴著看一個人的時候看得最清楚,可能是因為眼部組織受到外力的擠壓導致我原來的輕度近視有回光反照的效果。【自我分析,眼科及醫(yī)學領(lǐng)域人士請繞道】在從來沒有過的近距離,我打量著田思思,眼睛像一臺掃描儀從上到下,烏黑的短發(fā),一字眉,弧線型的睫毛,褐色的瞳孔,一直到她輕觸杯墊的食指。我發(fā)誓我的視線絕對沒有停留在她的襯衫被胸部頂起的缺口處超過二秒,當我再次啟動高強度掃描儀調(diào)轉(zhuǎn)方向去審視冬哥時,只見他在到處東張西望,而且身體還伴隨著微微的顫動,眉頭緊鎖,很焦慮,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我起初以為那是一個人在心情復雜時身體不由自主的釋放,這時旁邊走來一位文質(zhì)彬彬的小生。
“服務(wù)員。”冬哥喊。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嗎?”服務(wù)員很禮貌。
“那個……我想問問你們的廁所在哪?我快憋不住了。”
……
……
靠,原來是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