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屬球擦過草皮發出的一聲悶響,球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飛過一小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落在對面密密匝匝的綠樹旁邊。小添寶按照冷沐言教給他的方法握著球桿,眼睛看著腳下的高爾夫球。
這時,冷沐言走到小添寶身后手把手糾正了他的姿勢,然后不厭其煩地給他示范揮桿動作。此時,帶著白色高爾夫球帽,一身休閑裝的冷沐言格外俊朗。而五官精致的小添寶根本就是他的翻版。
周末,他帶著小添寶打高爾夫球,而白晴冉則坐在一旁的遮陽傘下,面前一杯清茶。
而另一塊草坪上,一個身材肥大的中年男人揮動球竿用力將球打了出去,高爾夫球在陽光下發出刺眼的白光,沒飛多遠便晃晃悠悠地落了下來。
“打得不錯!”一手握著桿子,站在旁邊的白正覃說道。
“老弟過獎了。”那人明明看起來比白正覃年輕好幾歲。不過,自古以來就是按“拳頭”大小論輩分,換言之,誰有實力誰做大。
他們一起踩著柔軟的草坪回到休息的地方。中年男人的朋友都夸他球技不錯,旁邊還陪著幾個身著短裙的年輕女子。那男人很開心,臉上曬得通紅的肉堆擠在一起,陽光下,向外泛著油,亮晶晶的。
“老弟啊,你說的項目我也不是沒有考慮過,只是,我這最近把資金都投在了城東那塊地上,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投資一個這么大的項目。”
“再說,老弟,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好好享受享受生活了,生意上的事情還是交給年輕人吧。”說罷,又轉身對幾個同行的男人說到:“今天這幾個妞長得很正。”幾個人隨即大笑。
白氏在霖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在一流的豪門中間排不上號,但是在其之下也是佼佼者。這些年白正覃雖然當了董事長,但是一直都沒有完全放權。反倒是在有意無意地打壓著姜黎寒。說是翁婿,更像是競爭者,維持表面上的面子。到底白氏的根基是葉芷柔娘家,所以白正覃也不硬氣。而姜黎寒羽翼漸豐,在董事會里面的聲望越來越高。不僅如此,他背地里還靠著白氏的根基在外面發展自己的勢力,連白正覃都查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少底子。
白正覃無意于呆著那里,他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那片草場,沒有和他們去俱樂部。
當他在工作人員的引路下,正欲往外走之時,玻璃外坐著的一抹身影讓他停住了腳步。
“晴冉——她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有點事情。”他轉身對后面的人說道。
“好的,白先生。”說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
白正覃遠遠看見一大一小兩個白色背影。正當他心里隱隱懷疑沒有頭緒之時,小添寶轉過身,奔向白晴冉,嘴里似乎在喊媽咪。
白正覃看到冷沐言轉身的那一刻,有些混濁的瞳仁猛地收縮。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男孩和冷沐言長得那般相像。
而此時,白晴冉拿起手里的毛巾替小家伙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而冷沐言則彎下身,看著白晴冉挑了挑眉。
白晴冉無奈地一笑,替他也擦了擦。
這些場景一一落入白正覃的眼中。
如果他能和冷家搭上關系,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想及此,他的眼神一暗,立即拿出手機拍下了剛剛那一幕。
一路上,白正覃都沒有說話,腦子里一直都是剛才在高爾夫球場里看到的場景。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里盤算著,正逐漸成型。
冷沐言深不可測,而且他的態度捉摸不透,他不敢去冒險。如今,冷家最有權威也最希望冷家有繼承人的非冷家老爺子莫屬。
……
冷沐言先把小添寶送回了家,然后和白晴冉回公司開會。會議一直持續到了十一點鐘。他送白晴冉回家,女子在副駕駛的位置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臉,而且正慢慢向她靠近。
“你……。想干嘛。”
他沒回她,而是一直注視著她。
她感覺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他到底要干嘛…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她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突然,白晴冉感覺有什么東西,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睜眼,是他。
“你…竟然偷親我。”
冷沐言笑了。“我這明明就是光明正大”
“你這是仗勢欺人。”
“要不然你再欺負回去。”說著,冷沐言還把臉朝她靠了過來。
“親就親啊。”蜻蜓點水一般迅速掠過。
他挑了挑眉,“親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白晴冉手環在胸前,就這樣看著他。“難道你還想以身相許?”
“我是認真的,你親了,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就應該負責,以后不能在親別人,只能親我一個。”
白晴冉還是沒能忍住笑。
“好好好,負責負責。你是認真的么?”
他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