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脛而走,天佑和珊珊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皇宮,大家都為珊珊喜事將近而高興。可這對金鳳卻成了一件禍事。
“你說什么?白珊珊昨晚和國主睡在了御書房?”雖然金鳳已預測國主與白珊珊的關系不一般,但聽到這個消息還是一驚。
“是呀,小姐,宮里已經傳的沸沸揚揚的了。”金鳳身邊的丫鬟小沁說,一雙眸子睜得比金鳳還要大。
“該死的白珊珊。”金鳳氣得跺腳。
小沁繼續說下去:“您告假的這幾天,她一直在御書房陪著國主,就在昨晚親王成親后,她就和國主——”
“不要說了,”金鳳打斷小沁,“白珊珊,是時候得給你點顏色看看了。”金鳳怒火中燒,手緊緊地攥著手帕。
這天午時,珊珊正陪著尚書院的大小官員其樂融融地用午膳。眾人問珊珊國主何時冊封。
對于這個自己尚且迷茫的問題,珊珊連忙否認道:“沒有這回事,天佑哥他只把我看做臣子,看做妹妹,沒有其他什么的。”珊珊焦急解釋,竟忘了尊稱國主。
“天佑哥?叫的這么親切,還不承認?”一人反問。
眾人更是一臉狐疑。
正說時,程金鳳帶著一群女官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大膽。”金鳳厲聲斥責。
眾人立即作揖,“尚儀。”
珊珊對這突如其來的尚儀迷惑不解,茫然不知所措。這尚儀有著傾城傾國之貌,一雙利目狠狠地盯著自己。珊珊不禁有些吃驚,仿佛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敵。
“白珊珊,你好大膽子,直呼國主不說,見本官還不行禮,簡直是膽大妄為,目無法紀。來人呀,給我把白珊珊押到御膳房受罰。”金鳳早已在御膳房安排了幾個宮女準備好好“調教”珊珊。
德馨連忙下跪求情,“尚儀,白大人剛剛入宮,一些規矩尚不清楚,請尚儀饒過白大人吧!況且,那并不是國主的真名,屈屈一個化名,怎能說是無禮呢?”
金鳳瞥向說話的人,反唇相譏道:“白珊珊不尊稱國主,本就是無禮之舉,容不得你幫她狡辯。”金鳳眼神犀利地看向珊珊。
珊珊知道是自己不對,三年里早已把這天佑哥喊慣了,進宮后一時半會還真沒有改過來。
珊珊扶起德馨,“德馨姐,你不用必珊珊求情,是珊珊有錯在先,珊珊理應受罰。”
“可……”德馨猶豫,這尚儀是程太尉之女,在這宮里雷厲風行,人人避之。之前得罪她的宮女不是重傷就是被送出宮,珊珊此去,怕是要吃些皮肉之苦。
德馨的話未說出,珊珊就乖乖地被押走了。德馨的心里又多了一絲憂慮,剛剛的話語會不會得罪尚儀,淺淺的眉毛頓時皺在一起。
御膳房里香氣四溢,所有人有條不紊地忙著自己的手頭活,珊珊卻被使喚著干各種粗活。洗碗,挑水,刷罐子,燒火……繁瑣的活一個接一個,珊珊三年里跟著天佑追壞人、查懸案恐怕都沒這累。
洗完一大框菜,珊珊終于有時間展展腰。此時的珊珊腰酸背痛,額頭上沾有幾顆晶瑩的汗珠,凌亂的發絲低垂在胸前。珊珊拿衣袖擦擦汗水,俠女形象全無,卻讓人新生憐愛。
“天佑哥,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那是她第一次喊他這個名字,他沒有驚訝于從楚公子變成楚大哥,再到天佑哥這個親昵稱謂的變化。相反,他很坦然地省去了珊珊姑娘后面的兩個字。
珊珊揉著酸痛的脖子,回想這一切。“珊珊”他嘴角勾著迷人的微笑、輕輕喚她的模樣浮現腦海。一會兒不見,珊珊竟有些想念天佑了。
“白珊珊,屋里還有一斤豆子呢。”一個宮女語氣冷漠地喊珊珊。
“哦!”珊珊恍惚回過神。今非昔比,如今身在皇宮,他不再是她的天佑哥,她應該尊稱國主。珊珊暗自下定決心,同時有些沮喪。
珊珊推門而進,不料屋里的黃豆散落一地。珊珊腳下的豆子順勢而滾,珊珊身子一傾。
圍觀的幾人紛紛偷笑,卻不想珊珊一個后空翻翻到了屋外,幾個宮女吃驚地長大嘴巴。珊珊雖是大家閨秀,可自小習武,三年行走江湖,也說的上是俠女,這點小伎倆怎可捉弄得了她。
“為何這豆子灑落一地?”珊珊質問驚訝的幾人。
一個宮女收起吃驚的表情,不屑地回答:“白大人,剛剛奴婢都告訴您了,屋里還有一斤豆子,是白大人您自己沒聽清吧?”
“你——”珊珊的拳頭欲上前,但最終忍住了火氣,在這皇宮還是規矩些好。畢竟自己有錯在先,珊珊不再計較,轉身進屋收拾豆子。
很快已到晚膳時間,福寧宮里大家正焦急地等待珊珊。佐明告訴大家,珊珊說因公務繁忙,就不來用晚膳了。
“珊珊這孩子,還真是認真。”太后稱贊。
天佑則不以為然,縷著發絲思索。珊珊可絕不會因這件事而推辭晚膳,所以他斷定事有蹊蹺。
果然,珊珊在御膳房受罰了一下午,就在要去用晚膳前,珊珊奉命端煲好的湯,不料一絲氣不冒的湯卻依舊滾燙。
“啊!”,珊珊摔掉瓦罐,一股鉆心的痛從手頭傳到心尖。珊珊慢慢展開手,原本的玉手已被燙的通紅。
先前的宮女終于得逞,紛紛得意起來。
“白大人,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珊珊不予理睬,徑直回到了錦繡軒。怕大家擔心,珊珊推辭了晚膳。
用完晚膳,天佑便吩咐佐明去看看今天發生了什么事。佐明查清后立即來御書房稟報,“國主,今日午膳時,珊珊姑娘因喊國主您‘天佑哥’,被尚儀發現,然后被罰去御膳房受罰,而且——”佐明不敢說下去,他看到國主已微怒。
“而且什么?”天佑眉頭緊蹙,厲聲讓繼續說下去。
“珊珊的手被燙傷了。”
“燙傷?珊珊行事一向謹慎,恐怕是有人有意為之吧?”
“國主息怒,以老奴看,珊珊姑娘初進皇宮就深得您和太后喜愛,難免有人產生嫉妒呀。”
“真是豈有此理。”天佑憤然起身,微怒已變成憤怒。
“國主,那您現在要不要——”
天佑平息了一下情緒,“佐明,把本王的奏折收拾一下,帶回養心殿,馬上擺駕錦繡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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