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鳥語花香,再加上剛剛活動完筋骨,瑞艷更覺神清氣爽。利落收起長劍,瑞艷再次出發(fā)去找國主。阿碧只得匆匆跟上瑞艷的步伐,回想起昨日公主的突發(fā)奇想,卻依然不能被公主的自信所感染。
昨日一大群宮女、太監(jiān)被瑞艷叫到了驚鴻殿。
阿碧困惑不解,瑞艷解釋道:“本公主呢!要換另一種方法征服司馬玉龍,所以我叫來這些人來好了解了解他和白珊珊的情況,然后我就順藤摸瓜,逐漸代替白珊珊在司馬玉龍心里的位置。”
“這能行嗎?”阿碧懷疑。
“好了,好了。”瑞艷拍拍阿碧的肩膀讓她放心,轉身說道:“大伙打起精神來,關于你們親愛的國主和白珊珊之間的事,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好了,本公主大大有賞,說不好——”瑞艷拔出了劍,宮女太監(jiān)們嚇得紛紛答應。把珊珊送回了錦繡軒,天佑來到御書房批閱奏章,忽然聽到了門外的爭吵聲。
“公主,國主在忙政務,還請公主不要打擾。”可憐的侍衛(wèi)苦苦哀求。
“你個小侍衛(wèi)不想活了?白珊珊可以進,我就不能進呀?我告訴你,我才是你們楚國未來的王后,你最好識相點。”瑞艷亮出拳頭。
“公主,你饒了屬下吧!真的不可以進。”
“讓她進來吧!”天佑阻止了這場爭吵。
“哼!聽見沒有?”瑞艷白了侍衛(wèi)一眼。天佑一邊寫一邊等著瑞艷,可過了片刻還未見人。
天佑向門口望去,只見瑞艷露個腦袋,正嘻嘻地對著天佑笑,“楚楚~”,瑞艷嗲聲嗲氣地喊道。
天佑聽了感覺渾身不自在,“公主——為何這樣喚我呀?”
瑞艷走了進來,“白珊珊叫你‘天佑哥’,我也得叫你個親切的名字呀!”說完向天佑拋了個媚眼。
天佑不為所動,“公主這是要來糖衣炮彈嗎?”
“不,我要取代白珊珊在你心里的位置。”瑞艷鄭重其事地說。
天佑一聽,覺得這話荒唐至極。“哈哈哈,公主真是煞費苦心呀!”
“那可不,我叫來了一大群——”瑞艷制住話語。
“嗯?”天佑疑惑。
“沒什么。”瑞艷擺手扯開話題,“楚楚,你既然喜歡白珊珊,為什么不早些封她為王后呀?偏偏要等本公主來和親時才冠冕堂皇地讓白珊珊做王后,你心里一定有鬼。”瑞艷緊盯天佑的雙眼。
“這——應該怪公主來的不湊巧吧!”天佑精明地反駁。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做你的王后。”瑞艷毫不讓理。
“恐怕要讓公主失望了。”天佑當機立斷回答。
“哼!咱們走著瞧。”瑞艷氣呼呼走出御書房,去實行她的下一步計劃。撲鼻的花香陣陣襲來,珊珊一邊修剪著枝葉,一邊思索著和親之事。
“天佑哥他為了我做了這么多的事,我又能為他做什么呢?如今屠龍會未除,內憂外患,我該怎樣幫助天佑哥呢?”
珊珊愁眉末展,浣清走進,“大人,齊國公主來了。”
珊珊轉過身,瑞艷正在四處兜轉著,“不錯么!司馬玉龍對你還真是疼愛有加呀!”
“公主前來,所為何事?”珊珊直截了當?shù)貑枴?/p>
“自然是未來王后之事了。”瑞艷以挑戰(zhàn)的語氣回答,“咱們進屋聊吧!”瑞艷在屋里轉了一圈,輕快地坐下,“白珊珊,你和楚楚的事我都了解了,不就是陪了楚楚巡游天下三年嗎?”
珊珊聽了為她的無知而感到可笑,巡游天下的艱苦與辛酸,豈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能了解的。
“白珊珊,實話告訴你,如果這次是我父皇送我前來,這事還有商量的余地,可惜不是。我皇兄可是個好面子的人,和親失敗,他定會會唆使我父皇挑起戰(zhàn)爭。齊楚開戰(zhàn),受苦的可是百姓。你和楚楚三年辛勞不就是為百姓謀福嗎?戰(zhàn)爭一旦發(fā)生,你倆不就功虧一簣了。”瑞艷好意勸說。
珊珊覺得瑞艷說的不無道理,呆呆地站著發(fā)傻。
“你好好想想吧!”瑞艷起身。
瑞艷剛準備走,碰上了進門的五味。
“你是誰呀?這里可是白珊珊的房間。除了國主,其他人不可以進吧?”瑞艷厲聲質問。
“你就是齊國公主吧?在下是丁五味,丁大御師。”五味作揖。
“原來你就是那四個人里的笨蛋呀?”瑞艷忍住沒笑。
“什么,什么,你說什么?”五味氣地喊了起來。
“我說的不對嗎?整整三年都沒發(fā)現(xiàn)楚楚是真國主,你可真是夠笨的。”瑞艷露出嘲弄的微笑。
五味氣不打一處來,“虧你還是個公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看你就不是公主,倒像個鄉(xiāng)下野丫頭。”
“你說什么?”瑞艷舉起了拳頭向五味揮去,卻被珊珊一把抓住手腕,五味嚇得躲到了珊珊身后。
“要沒其他事,還望公主請回吧!”珊珊表示不再待客。
瑞艷放下了胳膊,“今天就看在‘司籍大人’的份上饒了你,哼!”瑞艷轉身離開了。
五味從珊珊身后走出,驚奇地看著瑞艷,“天哪,這樣的公主還想嫁給徒弟,真是癡心妄想。珊珊,她給你說了什么呀?你可不要輕易相信她的話呀!”
“五味哥,我又不傻。”珊珊想一個人靜靜,便打發(fā)五味去為她開些安神藥并叫他明日再送來。
珊珊的耳邊回響著剛才瑞艷的話,“你和楚楚三年辛勞不就是為百姓謀福嗎?戰(zhàn)爭一旦發(fā)生,你倆不就功虧一簣了。”
“我和天佑哥巡游天下就是為了解救百姓,可現(xiàn)在——”皎月高升,繁星點點,這樣的夜晚寧靜而和諧,可床上的佳人卻輾轉反側。珊珊好不容易昏昏沉沉進入夢鄉(xiāng),竟夢見了死去的爹娘。
“爹,娘——”珊珊從夢中驚醒。
珊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走到了窗邊。
望月思鄉(xiāng),珊珊更感悲涼。
“如今父母之仇未報,屠龍會未除,楚國內憂外患,我還要在這里無動于衷嗎?”
珊珊開始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踱步,一晃兩個時辰過去了。天微微泛亮,珊珊抹去眼角的淚水,折好了信。“珊珊,珊珊。”五味一大早端著安神藥來到了錦繡軒。
五味推門而進,并沒有發(fā)現(xiàn)珊珊的身影,忽然發(fā)現(xiàn)桌上有一封信。
“天佑哥親啟?”
五味大吃一驚,連忙喚道:“浣清,小折子。”
“丁大御師,發(fā)生什么事了?”小折子匆匆趕來。
浣清跟著進來,看看四周,“大人呢?”
“大人?我還要問你們呢!”五味把信摔到桌子上。
小折子撿起信,浣清湊過去,兩人大驚失色,“大人,大人她走了嗎?”
“不會的,不會的,或許這只是大人給國主的表白信,對了,對了,我去尚書院看看。”小折子異想天開。
“我去太后那里找找。”
五味立即前往乾清宮,此時上朝的天佑正商議著和親之事,可是,他不知,這一切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天佑一出門便看見正在焦急等待的五味。
“五味,一大早來找我干什么?”
五味怯怯地說,“珊珊,珊珊她——”
天佑緊張起來,“珊珊她怎么了?”
五味把信遞給了天佑,天佑慌忙地接過信,拆了開來。
珊珊走了,為他巡游天下,為百姓造福,替楚國謀利。她會帶著他的承諾,仗劍走天涯。
“……愿君高堂軟枕,再無后顧之憂,我如空桑,至死相愛不相守。
渺渺時空,茫茫人海;與君相遇,莫失莫忘。”
天佑眼角潤濕,拿著信呆呆地望向遠方,一時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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