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生把帶回的花朵與藤蔓分發(fā)給大家,白色花朵有一個銅錢那么大,共五片花瓣,花蕊為淡黃色。看似潔白無瑕的花朵,卻有這樣強(qiáng)烈的毒性。大家又細(xì)細(xì)查看藤蔓,果真形狀與中毒的印記一模一樣。
天佑輕嘆一聲,放下白色花朵,“看來,噬心毒就是用這花做的。”
趙羽點(diǎn)點(diǎn)頭,“或許五味可以用這花研制毒藥,不過,肯定破費(fèi)時日,還得靠珊珊帶回現(xiàn)成的毒藥了。”
天佑起身踱步,梳理已知的線索,“嫣然閣、桃花節(jié)、柳文琪,所以,這毒王就是柳文琪。當(dāng)年他痛失心愛的女子,便決心復(fù)仇,在桃花節(jié)販賣噬心毒,讓中毒之人嘗盡噬心之痛,最終命喪黃泉。”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吶!”珊珊感嘆命運(yùn)的不公,“天佑哥,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如今雖知道了毒王的身份,但玉璽不在手里,我們不可貿(mào)然行動;必要之時,得先亮出五味的身份了。眼下,我們得盡快找到證據(jù)。”
“公子,想必那交易往來的記錄一定在嫣然閣。”
“嗯,我們得想辦法進(jìn)嫣然閣。”
話說禁衛(wèi)軍右統(tǒng)領(lǐng)邵林追那海匪老二追到了藍(lán)田縣,四處打聽,終于找到了老二。
在一所茶樓,老二正與一男子交談著,邵林看那男子的服飾,好像是衙門里的師爺。這老二果真在打聽印章的來歷,要是讓他得知這是掌管天下的璽印,那還得了。
老二離開后,邵林悄悄跟了上去,準(zhǔn)備趁機(jī)奪回玉璽。
老二回到了客棧,準(zhǔn)備喝口水休息時,邵林破門而入,沖過去掐住老二的脖子,“說,印章在哪?”
“松,松手,我,我給你拿。”
邵林松了手,拔出匕首,架到他脖子上,“最好不要耍花樣。”
老二哆哆嗦嗦地走到床邊,在床下的暗格里取出印章,剛要交給邵林,小六推門而進(jìn)。
“二哥。”
老二順手把印章拋給小六,邵林飛快跑過去,小六又把印章拋給老二,“二哥接著。”
邵林又向老二跑去,老二又把印章拋回去。
邵林怒了,箭步上前掐住了老二的脖子,“敢耍我?找死?”邵林發(fā)力,老二被掐地臉通紅。
小六見狀,趕緊跪下,“好漢饒命,放了我哥哥,我這就把印章給你。”
小六把印章拋給邵林,邵林一把接過,打開錦囊查看,然后一掌打暈了老二,破窗而出。
小六扶起老二,掐他的人中,“二哥,二哥?”
老二蘇醒了過來,起身慌忙摸摸腰間,拿出了印章,“好小子,此計不錯。”原來早在邵林找到老二之前,小六已與老二碰面。小六發(fā)現(xiàn)邵林跟蹤后,便決定來一招“偷梁換柱”。
可憐的邵林并不知玉璽是偽造的,接過后匆匆一看,沒辨真假,便火速返程,殊不知又是無功而返。
比舞之日,街坊鄰居聚集到了廣安街的戲臺前,桃花仙競選的最后一項比賽將在這里舉行。
戲臺上,妙齡佳人揮動衣袖,載歌載舞;戲臺下,男子們看得入迷,婦人們滿眼艷羨。
五味湊近天佑的耳邊,“誒,徒弟,珊珊什么時候上場呀?她準(zhǔn)備跳什么舞?”
“最后一個。”天佑說完不由得嘴角上揚(yáng),他自己也不知珊珊要跳什么舞,只知道珊珊專門去請教了七月婆婆,想必也是志在必得吧。
“下面,是接連兩勝的楚夫人——白珊珊,帶來的舞蹈。”
片刻后,珊珊身著湘妃紅衣裙,外披十樣錦色紗衣,手執(zhí)一把銀柄劍,從戲臺上空現(xiàn)身。眾人眼前一亮,紛紛鼓掌歡呼,天佑停下了喝茶,一時被珊珊驚艷。
輕落舞臺,佳人舞劍,此情此景桃花島百姓幾十年來未曾見過。
春盡閑閑過落花,一回舞劍一吁嗟。珊珊時而輕盈起跳,與舞臺上的花瓣共舞;時而劍走偏鋒,劃破夜空;時而轉(zhuǎn)動手腕,耍個劍花。身姿飄逸,揮劍有力,贏得觀眾的喝彩。
天佑展開折扇,愜意地欣賞著“夫人”的表演,揚(yáng)起的嘴角未曾向下垂。
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珊珊終于贏得了比賽,但頒獎典禮要等到明日。邢夫人借機(jī),說要設(shè)宴,慶祝珊珊當(dāng)選桃花仙,實則想探探口風(fēng)。
赴宴的都是婦人、小姐與參加競選的女子,天佑等人回了府里。
邢夫人安排了人,宴席上一杯接著一杯地向珊珊敬酒。
看著珊珊喝了一杯又一杯,小娟、小蓮擔(dān)心急了。
“小蓮,夫人喝醉了怎么辦?萬一說出假扮的事,那就完了。”
“是呀,這樣下去非得壞事。這樣吧,我回府里一趟,把員外喊過來。”
“好主意,快去快回。”
珊珊的臉蛋染上紅暈,已然喝醉,與眾人聊京城、聊茶葉、聊楚府,相談甚歡。
詩涵見珊珊喝醉,勸說道:“珊珊姐,少喝點(diǎn)吧。”
“怕什么,今日高興么。”邢夫人好奇心大發(fā),“誒,珊珊,你和楚員外是怎么認(rèn)識的?”
“我和天佑哥?”珊珊暈乎乎地放下酒杯,“是在順客心——”
“珊珊!”天佑忽然出現(xiàn),喊住了珊珊。
眾人驚訝,齊刷刷看向天佑,這楚員外真是疼妻子,分離片刻,就趕了過來。
“誒呦,楚員外這是擔(dān)心嬌妻呀!”
眾人笑了,珊珊搖搖晃晃起身,“天佑哥?你怎么來了?”
天佑走近扶住珊珊,“珊珊,珊珊你喝醉了。”
“今天開心么,不醉不歸。”珊珊說完,倒在了天佑懷里。
“珊珊,珊珊?”天佑輕搖珊珊,周圍的人互相相視而笑。
“各位夫人、小姐,珊珊已經(jīng)喝醉了,改日我請大家去楚府作客,今日就失陪了。”天佑微微頷首,然后同小娟一同扶珊珊回府。
“詩涵,我們再喝一杯。”珊珊嘀咕著,天佑把珊珊扶到自己床上。
“邢夫人,我告訴你,我和天佑哥是一見鐘情哦,不對,是一吻定情。”珊珊說完,癡癡地笑起來。小娟、小蓮聽完,也偷偷笑起來。
天佑埋怨的表情里帶著寵溺,幫珊珊揉揉枕頭,“小娟、小蓮,快去拿醒酒湯。”
“是。”
天佑轉(zhuǎn)身看珊珊要睡了,輕輕地喊著:“珊珊,珊珊,喝了醒酒湯再睡。”
兩人端來了醒酒湯,天佑扶起珊珊,“來,珊珊。”
珊珊睜開眼睛,迷糊糊地看見小蓮端著什么,“這是什么?”
“夫人,這是醒酒湯。”
“醒酒湯呀,小蓮,你不用喂我,我要天佑哥喂我喝。”珊珊說完,抱住了天佑。
小蓮、小娟低頭偷笑,天佑難堪地抿抿嘴,“呃——行了,你倆下去吧。”
小娟、小蓮放下醒酒湯出了臥房。
“珊珊?珊珊?”天佑輕拍珊珊的背。
“天佑哥,你喂我喝。”珊珊嬌聲細(xì)氣。
“行行行,我喂你。”天佑無可奈何,珊珊這般嬌羞可人,真拿她沒辦法,下次決不能再讓珊珊喝醉。
珊珊離開天佑的懷抱,乖乖地坐在床上,粉腮紅潤,秀眸惺忪。天佑拿起碗,一勺一勺地喂給珊珊。喝完醒酒湯,珊珊倒頭便睡了,天佑無奈地?fù)u搖頭,替珊珊脫了外衣與鞋子,蓋好被子,拉好簾子,進(jìn)了密室。看來今晚真得睡在這“陋室”了,天佑走到床邊,脫下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