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埋了趙濤的尸體,回府發現眾人都慌慌張張。
“發生什么事了?”
“侯爺,國主受傷了。”
“什么?”趙羽沖進房間,五味正在忙著給天佑止血,珊珊哭泣著跪在床邊。
“天佑哥。”珊珊緊握天佑的手。
“別擔心,我沒事。”天佑擠出微笑,安慰珊珊。
趙羽:“珊珊,發生什么事了?”
“天佑哥中箭了,箭上——有毒。”
五味處理好傷口,天佑昏睡了過去。
眾人來到了廳堂。
“五味,公子到底中了什么毒?”
“從脈象上來看,好像是噬心毒。”五味一臉落寞。
“什么?”趙羽握緊拳頭,“五味,這毒不是服用嗎?”
“現在徒弟中毒,怕是毒也可通過血感染。”
珊珊抹去眼淚,“五味哥,你給趙濤的藥會有用?”
“那藥迫不得已才能用,現在給徒弟用,怕是會有副作用。”
“對了,獎品。”珊珊起身打開水粉盒,遞給五味,“五味哥,你快看看,這是不是噬心毒。”
五味慌忙接過,聞了聞后,繼而失望地搖搖頭。
“可惡,一定是柳文琪干的。”
從翡翠口里得知天佑一伙人參加桃花仙競選是為了毒藥,柳文琪暗中派人偷換了獎品。
“怎么辦,怎么辦?”珊珊跌坐在椅子上。
“珊珊,別擔心,好在還有石頭腦袋帶回來的花朵,我這就抓緊時間,研制解藥。”五味匆匆起身。
“五味,”趙羽喊住五味,“是時候亮出你的身份了。”
五味以欽差大人的身份在衙門現身,并接受調查刺殺楚員外一事,全島在通緝謀害天佑的人。
毒王并不畏懼,案子查起來,怕是要比毒性蔓延慢地多。
珊珊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天佑,替天佑擦拭手時,發現右手手腕內側出現了一點黑色的印記。珊珊用手去摸印記,決不能讓它蔓延到心臟。
天佑醒了過來,珊珊連忙拭去淚水,“天佑哥,你醒了。”
珊珊扶起天佑,天佑坐起身,感到傷勢并沒有那么重,“珊珊,我沒事。”
“天佑哥,那弩箭有毒,”天佑不安地轉過頭,珊珊繼續,“是噬心毒。”
天佑回頭,思索起來,珊珊握住天佑的手臂,“天佑哥,你一定會沒事的,五味哥一定會制出解藥的。”
“珊珊,把小羽和五味叫來。”天佑一貫的鎮定并沒有讓珊珊放下心來,他就是這樣,從來不為自己著想。
趙羽也正好要找天佑。“公子,你醒了。”趙羽看見天佑嘴唇蒼白,擔憂起來。
“嗯。”天佑輕答。
穿著官服的五味隨后進了門。
“五味,你這是?”天佑不解。
“天佑哥,五味哥已接管了桃花島縣衙,并調查有人刺殺你一事,現在全島在通緝犯人。”
天佑點點頭,“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多些人手。”
天佑起身,冷靜分析起來,“小羽珊珊,一直以來我們疏忽了防御,在幾次接二連三暗探毒嶺后,怕是已暴露了身份;安排在邢夫人那邊的翡翠,也慘遭毒手,我猜是柳文琪指使白衣人干的。”
“公子,”趙羽并不想告訴天佑這個消息,“今早常益在楊碩偉的船艙里發現了毒藥,可是,沒能阻止,噬心毒怕是已被運到陸上了。”
“可惡!”天佑握起拳頭,不能再讓毒王毒害更多人,“小羽,你馬上帶人進毒嶺探查,摸清底細。看看外圍石頭有多少,里面的白衣人有多少。來桃花島時,我們帶了一些火藥武器,必要時我們得炸開外圍的石塊,攻進毒嶺。”
“珊珊,去找柳詩涵談談,請她幫忙,我們得找出證據,一舉拿下柳文琪。”天佑轉向五味,“五味,研制解藥還得看你了。”
“徒弟,放心,我一定會救你的。”
“你救的可不止是我,還有千千萬萬的百姓。”天佑目光如炬。
五味鄭重地點點頭。
楚府花園里,珊珊約了依然與詩涵,文軒也跟著來了。
詩涵:“珊珊姐,楚大人他沒事吧?”
“大人?”依然不解,“合著這大人不是夸贊,是真的當官的?”
“丁大夫是欽差大人,那楚員外是?”文軒不敢想下去。
珊珊決定還是不告訴真實身份,“我們只是欽差大人的手下,此次來桃花島,是為了查販賣噬心毒一事。”
“噬心毒,你是說毒王在我們桃花島?”
珊珊點點頭,“實不相瞞,毒王就在毒嶺,而且這個毒王,你們三個人都認識。”
“什么?”三人很是驚訝。
“詩涵、依然,柳二公子,我可以相信你們嗎?無論這人是誰,你們都要秉公無私,為那些中毒的人著想,不能再讓毒王一錯再錯,毒害更多的人。”
三人彼此看看,似乎毒王與他們很親近,三人低頭不語。
詩涵抬起頭,“珊珊姐,自得知毒王販賣噬心毒一事起,我們三人就憤恨不已,可是官府不作為,我們也愛莫能助。如今欽差大人親自查案,替我們拆除惡徒,我們一定鼎力相助,不管這人是誰,我們都會幫你。”
依然與文軒也點點頭。
“好,我這就告訴你們。在那毒嶺,有一座閣樓,詩涵你曾闖進過毒嶺,你可有注意到閣樓上的牌匾?”
“閣樓?”詩涵回想起來,“我第一次進去時,并沒有看見什么閣樓,第二次進去,確實有看到,但離得太遠,我沒有看到牌匾。”
“那上面寫著三個字——嫣然閣。”
“嫣,嫣然?”蘇依然聽到姐姐的名字,蹙起眉頭。
詩涵與文軒對視一下,“珊珊姐,這嫣然閣?”
“沒錯,毒王是為了祭奠蘇嫣然,販賣噬心毒是為了給她復仇,”珊珊看到三人震驚無語,“毒王就是柳文琪。”
“什么?毒王是我大哥?”文軒難以置信。
三人緩了好久,回想了好多事,才肯相信此事。柳文琪當年看著嫣然被推下懸崖,整個心都碎了。自從接手家里的藥材生意后,很少回家,脾氣也變得古怪,原來,他一直在為嫣然復仇。
詩涵哭起來,“大哥,你為什么這么傻,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豈不是與嫣然姐的初衷相駁。嫣然姐若泉下有知,她怎么會原諒你?大哥,你太傻了。”
“這么多年來,大哥原來一直在飽受著折磨,他終究沒能放下嫣然姐,以販賣毒藥來緩解痛苦。”文軒傷心地搖搖頭,后悔自己沒能早些察覺。
依然也連連搖頭惋惜,“文琪哥真是太癡情了,可現在他這樣做,會讓更多的人在痛苦中死去,卻換不回我姐的生命,他怎么能變成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珊珊安慰三人,“我知道你們都很難接受,可是我們沒有時間猶豫了,決不能讓他再錯下去。”
四人商議起來。
夜深了,珊珊睡得很淺,忽然聽到門外一聲響,是天佑摔碎了杯子。
珊珊連忙起身,沖出密室,天佑毒性發作,已出現了幻覺。
“母后,母后?”天佑在黑暗中摸索著。
“天佑哥,”珊珊扶住天佑,“天佑哥你怎么了?”
“母后,母后,”天佑把珊珊當成了太后,“是你嗎?母后?”
“天佑哥,我是珊珊吶。”珊珊扶天佑坐到床上,點起了蠟燭。
珊珊坐到床上,“天佑哥,你看清了,我是珊珊。”
“母后,”天佑拉起珊珊的雙手,“兒臣終于找到你了。”
“天佑哥,我是珊珊。”
“母后!”天佑一把抱住了珊珊,“母后,兒臣找你找地好苦,找你找地好苦,兒臣終于找到你了。”
珊珊不忍心再澄清,也抱住天佑。
燭光搖曳,天佑躺在珊珊懷里,訴說著思念之苦,珊珊的眼淚隨之一滴一滴地掉著。珊珊抱著天佑,伸手輕撫天佑的臉龐,這一刻,他像個孩子一樣啜泣著,沒有了國主的威嚴,沒有了平日的瀟灑,他脆弱地讓人心疼。哭著哭著,天佑在珊珊懷里睡著了,珊珊依舊抱著天佑,她一定要幫他找到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