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澤湖畔,一身著紅裙的女子,懷里緊緊地抱著孩子。她本是傾城傾國之容,如今卻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粗鴳牙锏暮⒆佑昧μ淇?,卻茫然不知所措。
“萍兒乖,萍兒不哭,你是不是渴了?”蘇鶯鶯四下環顧,看到了不遠處的湖水,“娘帶你去喝水,咱們去喝水?!?/p>
蘇鶯鶯抱著孩子來到湖邊,用手舀了一些水,剛要把水送到孩子嘴巴,一人伸出手掌,把水打灑,“啊!”
“瘋女人,你要什么?”
蘇鶯鶯抬頭,是李刀疤。蘇鶯鶯抱緊孩子,“李刀疤,你要干什么?這是我的孩子。”保護孩子的天性讓蘇鶯鶯恢復了清醒。
“你個瘋子,把孩子給我?!崩畹栋桃徊讲奖平?,去搶奪孩子。
蘇鶯鶯不撒手,李刀疤用力一拽一推,搶過孩子,蘇鶯鶯跌倒在地。
李刀疤啐了一口,準備離開。
蘇鶯鶯爬起來,抱住李刀疤的大腿,狠狠咬了下去。
“啊!”李刀疤慘叫一聲,怒火中燒,“你這個瘋子!”
李刀疤掐住蘇鶯鶯的脖子,手臂上青筋暴露,蘇鶯鶯臉漲得通紅,最后氣絕身亡。
見她身體一軟,李刀疤嚇了一跳,撒下手慌忙看看四周,好在四下無人,李刀疤把蘇鶯鶯拖起,然后拋到了湖里。
襁褓中,玉柔的孩子不停地啼哭著,李刀疤哄哄孩子,匆忙離開。
等趙羽和珊珊趕到時,只看到湖上漂浮的尸體。
兩人合力把蘇鶯鶯拖上岸,趙羽摸了脖頸,儼然沒了氣息。
“趙羽哥,她不是被淹死的,”珊珊發現了脖子上的紅痕,“一定是被掐死的。”
“是呀。”
“那孩子呢,孩子去哪了?”珊珊四下尋找,忽然發現水邊漂浮的手鐲。珊珊撿起手鐲,也是掛著五個鈴鐺的手鐲,與李刀疤遺落的一模一樣。珊珊拿出另一個手鐲,想來定是兩人當初的約定。
“珊珊,這么看來,是李刀疤抱走了孩子?!壁w羽看見了手鐲,“他一定錯認了孩子,殊不知,他的孩子早就夭折了?!?/p>
“是呀,”珊珊轉身看蘇鶯鶯,為她的遭遇感到痛惜,“蘇姑娘為他生兒育女,他卻心狠手辣,親手殺了她?!鄙荷汉苁峭樘K鶯鶯,“我一定要抓到李刀疤,替蘇姑娘報仇?!鄙荷阂粍t痛恨李刀疤的無情無義,二則深感榮幸,自己能遇到天佑那樣極致善良、極致溫柔的人。等回去后,她決定留在天佑身邊查案。
縣衙廂房,天佑正聚精會神地查看案件卷宗。
“天佑哥!”門外,珊珊找見了天佑。
天佑喜上眉梢,放下卷宗起身,珊珊則向他沖了過來,撲進了他懷里。
天佑一驚,困惑不已,一手攬住珊珊的細腰,一手輕輕撫背,“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珊珊并不想談案子,便直抒胸臆:“天佑哥,你在海邊找我的事,我都聽趙羽哥說了。那段日子,都是珊珊不好,害天佑哥擔心。”
天佑聞言輕輕一笑,拍拍珊珊的后背,“好了,都過去了?!?/p>
珊珊把天佑抱得跟緊了,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不能再讓天佑分心,為她擔憂。
穿著官服的五味理理袖子,正欲進門,抬眼便看見兩人抱在一起,“你倆在干什么?”
天佑、珊珊松開彼此。
五味進門,四下看看,“光天化日,門窗敞開,你倆就這樣抱在一起,害不害臊吶?”
天佑與珊珊羞怯對視。
“還有吶,珊珊,”五味苦口婆心,“你還是個姑娘,能不能矜持一些,成天和我徒弟卿卿我我,成何體統呀?”
“我的事不勞煩丁大御師費心。”珊珊說完,又抱住天佑,天佑無奈笑笑。
五味一把拉開珊珊,“行了行了,這里是縣衙,是查案的地方,不是讓你們卿卿我我的。”五味氣急敗壞地坐下,“珊珊,你和趙羽帶回來的那具尸體是怎么回事?”
“尸體?”天佑驚訝,“珊珊,怎么回事?”
“那女子是蘇鶯鶯,就是抱走孩子的瘋女人,她,是被李刀疤害死的?!?/p>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