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楚的在哪?”李刀疤推門而進,“敢和老子搶女人,不想活了?”
李刀疤看見了那男子與紫煙,兩人正柔情蜜意,望著彼此。
“姓楚的,你找死。”李刀疤拔出彎刀。
天佑與珊珊回頭,只見李刀疤拿著刀,劈了過來。
天佑攔腰抱起珊珊,起身旋轉移步,躲開了李刀疤的刀。
天佑狡黠一笑,松開抱著珊珊的胳膊,迎了上去。
李刀疤揮著兩把彎刀,刀法兇猛有力,天佑輕盈躲閃,珊珊在一旁看得著急。
一切按計劃發展,天佑假裝不敵,連連卻步,最后沖出了房門。李刀疤剛想追,就被“紫煙”叫住了。
“疤哥~”珊珊嗲聲嗲氣,從紫煙那知道了這稱呼。
李刀疤神色一振,扔掉兩把刀,摩拳擦掌走過來,“美人兒,想死你了。”
李刀疤張開雙臂,撲了過來,珊珊迅速拿起床邊的折扇,用扇柄抵住了李刀疤。
李刀疤看看扇子,“這誰的扇子?”
“自然是那個姓楚的了。”珊珊推開李刀疤,起身走開,坐到凳子上,“我且問你,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是不是早就把我給忘了?”
“沒忘,沒忘,”李刀疤趕緊走近,“我怎么能忘了你呢?”
“是嗎?”珊珊表示不信,“那你之前不也是把蘇姐姐給拋棄了?”
“害,她是個瘋女人,怎么能跟你比呢?”李刀疤滿臉花癡樣。
“哼!”珊珊不屑一笑,心里則憤憤不平,蘇姑娘的失心瘋還不是拜他所賜,如今反倒怪起蘇姑娘,真是狼心狗肺!
“你這些天在干嘛?”珊珊繼續逼問。
“我,”李刀疤猶豫一下,不能告訴她蘇鶯鶯的事,“我在找孩子。”
“孩子?蘇姐姐的孩子?”珊珊心頭一驚,歪打正著,剛好問到孩子的事。
“是呀,再怎么說,那孩子也是我的親骨肉,”李刀疤慌忙解釋,“這虎毒還不食子呢,如今蘇鶯鶯瘋了,我也得照顧孩子呀。”
“這么一說,你還有點良心。那孩子呢,你把她安置在哪了?”
“我把她送到魚臺縣的育兒堂了,等過段時間安定下來,我就把孩子接回來。”
珊珊心里一喜,終于知道孩子的下落了。
李刀疤已經急了,“好了好了,你問也問夠了,咱們——”李刀疤挑挑眉毛。
“別急,先陪我喝一杯。”珊珊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
“害,這還不簡單。”李刀疤拿起酒杯。
珊珊也拿起酒杯,兩人碰了一下,然后各自把酒杯送到嘴邊。
剛剛這一碰,李刀疤忽然發現“紫煙”指如蔥根,潔白修長,不對呀,紫煙素來愛染指,尤其偏愛“候蔻”,怎么今日?李刀疤再細細回想今晚的一切,才恍然大悟,這是請君入甕呀。
見他遲遲不飲酒,珊珊也心慌了。
李刀疤放下酒杯,再次審視“紫煙”,“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假扮紫煙?”
還是露餡了,珊珊放下酒杯,撕下了面具,李刀疤大驚,慌忙撿起地上的彎刀。
“我奉欽差大人之命,捉拿你歸案。”珊珊手拿折扇,目光凌厲。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李刀疤揮刀上前。
珊珊用折扇抵擋。
三樓一側,天佑聽見房里的打斗聲,慌忙跑了過來,踢門而進。
“珊珊!”天佑驚呼,只見李刀疤鎖住了珊珊的脖子,一把彎刀架著。
“好呀,姓楚的,這一招真是厲害。”李刀疤狡黠笑笑,看向珊珊,“不過,這位姑娘,對你來說很重要吧。我勸你三思,要么放我走,要么,我就和這位姑娘,同歸于盡。”說完,便把刀貼近珊珊的脖子。
“你!”珊珊氣憤不已。
“別!”天佑見狀,慌忙阻止,“李刀疤,你若傷了她,今日必死無疑!”
“哈哈哈,”李刀疤仰天大笑,“口氣真不小。”
“天佑哥,你別管我,快抓住他。”珊珊把折扇拋給天佑,天佑伸手接住。
“住嘴。”李刀疤把刀貼近,刀片鋒利,輕輕一碰,珊珊的脖子便被劃出了一道小口。
“李刀疤!”天佑怒目而視。
“別過來!”李刀疤拉著珊珊,向房外移步。
天佑怒火中燒,卻不敢靠近。
李刀疤出了房門,繼續后退,忽然后背碰到了護欄,李刀疤靈機一動,把珊珊向天佑一推,然后翻過護欄,一躍而下,臺上人嚇得四散。
“啊!”珊珊撞進天佑懷里。
天佑連忙抱住,“珊珊,”慌忙查看脖子上的傷口,好在傷口很淺。
“我沒事,快抓李刀疤。”
“我去追。”天佑跨步上前,越過護欄,拉著紅綢下滑,輕落到了臺上。
剛剛的李刀疤慌不擇路,摔倒了臺上,還未起身,見天佑落到臺上,匆忙掙扎起身。
臺下有的人嚇得跑了,有的人則想看熱鬧,紅顏禍水呀,李刀疤和這個姓楚的,怕是要為了一個女人決一死戰了。
李刀疤向一旁喊了一聲,“阿豹!”
阿豹從房間出來,躍上臺子,天佑看去,只見那阿豹手里拿著一黑鞭。
珊珊跑回房間,拿上利劍,趕去幫忙,跑到二樓,珊珊也翻過護欄,落到了阿豹面前。
天佑與李刀疤率先打了起來,李刀疤使出最厲害的刀法,天佑則應對地游刃有余。
珊珊拔劍,阿豹揮鞭,鞭法輕快而兇猛,珊珊近不了他的身。
阿豹再一揮,打落了珊珊手里的劍。
珊珊氣憤不已,準備徒手迎戰。
阿豹連揮幾鞭,珊珊飛快躲閃,最后一鞭卻沒躲過,后背被狠狠地抽了一鞭。
“啊!”珊珊卻步轉身。
“珊珊小心。”天佑叮囑,李刀疤趁機偷襲,還好天佑反應敏捷,后仰躲閃,迅速起身反擊。
阿豹跳躍起身,鞭子纏住了珊珊的腰,一拉一松,珊珊失去重心,連連退步,最后踩空,從臺上摔了下去。
“啊!”珊珊慘叫一聲,扭傷了腳。
“珊珊!”天佑驚呼,轉身收扇,快速蹲下,來了個掃堂腿,李刀疤被摔在了地上。
天佑起身,跨出箭步,從臺上一躍而下,匆忙去扶珊珊。阿豹也趕緊跑過去,扶起李刀疤。
“珊珊,你沒事吧?”天佑急切察看。
珊珊捂著腳踝,蹙眉忍痛,“我沒事,抓李刀疤要緊。”
天佑抬頭望一眼,“他們已經逃了。”說罷,抱起珊珊,迅速回房。
天佑把珊珊放到床上,拿來枕頭將受傷的腳墊高。眉頭微蹙,滿眼擔憂,天佑脫下珊珊的鞋子與足衣,查看傷勢。好在只是紅腫,并沒有變形脫臼。
“沒事的,天佑哥,不嚴重。”珊珊安慰天佑。
“不行,咱們得去醫館。”天佑替珊珊穿好鞋衣,又抱起珊珊下樓。
兩人到了醫館,大夫給珊珊做了包扎,天佑這才放心。
拾歡客棧,趙羽回頭,紫煙好像睡著了。
趙羽起身下樓,出門便看見了天佑和珊珊。
天佑下了馬車,珊珊走到馬車邊。
“小心!”天佑輕語一句,把珊珊抱下了馬車。
“趙羽哥?”
趙羽連忙上前,“公子,珊珊,這是怎么了?”
“珊珊的腳扭傷了,”天佑抱著珊珊,“那李刀疤太過狡猾,我們讓他給逃了。”本以為一杯迷酒就可以把李刀疤捉住,不想惹出了這么多事。
“真是可惡。”趙羽氣憤握拳。
“我先送珊珊上樓,等一下與你細說。”天佑說完,抱著珊珊上了樓。
趙羽待在原地,憤憤不平,忽然想到紫煙還在珊珊房里,連忙追上去。
天佑抱著珊珊踢開了門,忽然發現窗戶邊有個人影,兩人一驚,珊珊抱緊天佑,天佑也把珊珊摟緊些。
“紫煙姑娘?”珊珊詫異,看清了那人。
紫煙從窗框上跳下來,走過來,饒有興趣地打量兩人,“呦~這是嫌我那寶地不舒服,要回來纏綿嗎?”
珊珊瞪了一下眼睛,看看天佑,羞澀低頭。
趙羽沖進房間,拉起紫煙的胳膊便往外走。
紫煙不耐煩地掙扎,“誒呦,趙大人,你輕點。”
趙羽一路把紫煙拉下樓,才松開她。
紫煙揉揉手腕,瞥向二樓,“今晚楚大人和白姑娘,有戲呀!”
“有什么戲?你別胡說了。”趙羽發怒了。
“有什么戲,趙大人心里自己清楚。我本以為楚大人是正人君子,可以坐懷不亂,沒想到,面對珊珊姑娘,竟然把持不住。”紫煙說完,嬉笑起來。
“行了!”趙羽厲聲喝止,“正好有馬車,你趕緊回去吧。日后,若是李刀疤找你,一定要設法留住他。”
“我憑什么聽你的話?”
“這是替欽差大人查案,你不聽也得聽。”
紫煙聽罷,輕笑一下,“我剛剛在開玩笑呢,這忙,我一定幫。不過,我這忙,是替趙大人幫的。”說完又笑一下,上了馬車。
今晚幾人這一計,終究是錯失了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