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天佑與珊珊已經(jīng)到了魚臺縣的郊外,不時會看見了藍(lán)花楹樹。
“天佑哥,孩子如果真的不在魚臺縣,又會在哪呢?”珊珊不免擔(dān)憂起來。
天佑嘆一口氣,“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咱們這樣千方百計地找孩子,我忽然知道給孩子取什么名字了。”
“哦?”珊珊很好奇,“什么名字呀?”
“千尋,楚千尋。”天佑說出自己的想法。
“千尋?”珊珊細(xì)細(xì)品味,“好名字呀,既意味著咱們這番苦苦的尋找,又寓意著孩子千金難求,當(dāng)屬鳳毛麟角,真是好名字。”
天佑欣喜點頭,“嗯,咱們一定會找到千尋的。”
“嗯。”珊珊首肯,看看天佑手里的畫卷,“天佑哥,我們也找找太后吧,說不定,真的能碰到伯母呢。”
“嗯,但愿如此。”
魚臺縣七里街,兩人來到了育兒堂,是一四合院。
進(jìn)了門,兩人道明來意,管事則表示真的沒有孩子被送來。
“管事,那幾日當(dāng)差的是誰?”天佑怕管事一時疏忽,不知實情,“可否讓我們親自問問?”
管事喊來了女工青蓮,那幾日當(dāng)差的就是她。這時,管事忽然想起來,她那幾日又去縣城探親,說不定真是一時疏忽了。
“青蓮,你可要實話實說,當(dāng)真沒有人送來孩子嗎?”管事一臉嚴(yán)肅。
“沒,沒有,根本沒人。”青蓮驟然緘口,她言辭里的含糊不清沒有逃過天佑的眼睛。
管事把青蓮拉出去,細(xì)細(xì)審問。
天佑和珊珊在屋里,珊珊又查看了一圈,確實沒有千尋。
“天佑哥,怎么辦呀?”
“我看,咱們得來一招苦肉計。”
兩人一個眼神達(dá)成共識,準(zhǔn)備上演了一出苦肉計。
珊珊忽然哭泣起來,癱坐在地上,天佑蹲下,扶著珊珊。管事與青蓮聽聞,走了進(jìn)來。
“天佑哥,我們的孩子她到底在哪,到底在哪?”珊珊梨花帶雨,天佑真的心疼起來。
“珊珊,你別這樣。”
“天佑哥,我們好不容易才有了她,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才把她帶到這個世上。她在我身邊還沒有待夠一百天,就離我而去。為什么,為什么,蒼天啊,我的千尋,她還沒有喊我一聲娘,還沒有喊天佑哥你一聲爹,就被人偷走了,老天爺,你為什么這么殘忍,你到底有沒有長眼呀?”珊珊把頭埋進(jìn)天佑懷里,抽泣起來。
“珊珊。”天佑心疼地抱緊珊珊。
管事抹抹眼角的淚水,青蓮也覺得鼻子發(fā)酸。
“青蓮,你快點說實話,到底有沒有孩子被送過來?”管事嚴(yán)厲發(fā)問。
“我,我——”青蓮?fù)掏缕饋怼?/p>
管事著急起來,“青蓮吶,你看楚夫人和楚員外都傷心成這樣了,你也是有爹娘的人,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想,你忍心嗎?”
“我,我——”青蓮猶豫不決。
“你不說是吧,我把這事告到縣老爺那里,看他怎么治你的罪。”管事發(fā)了狠話。
“別別別,我說。”青蓮忽然下跪,“初九那天,確實有個臉上長刀疤的人,把孩子抱過來。”
珊珊停止哭泣,天佑扶起珊珊,“然后呢,然后呢?”
“那人托我照看幾天孩子,說過些日子,會帶孩子走。我覺得那人面相兇狠,指不定是偷了誰家孩子。我,我一時鬼迷心竅,信了一個男人的話,說什么孩子待在這育兒堂,也是受罪,還不如賣給有錢人家,將來榮華富貴。然后,我就動心了,就把孩子賣給了那個男子。”
“賣到哪了?”天佑逼問。
“青魚街的沈家。”
青魚街的沈府,果真是富貴人家。
天佑、珊珊道明了來意,好在沈員外通情達(dá)理,沈夫人去育兒堂買孩子一事,他一直心有介懷,這會兒親父母上門,沈員外覺得很是抱歉,連忙領(lǐng)著兩人去見孩子。
沈夫人屋里,沈夫人正在喂千尋喝東西。
“夫人,你干的這叫什么事?”沈員外厲聲呵斥,“快把孩子給人家。”
沈夫人不肯,沈員外把孩子抱過來,遞給了珊珊。
“千尋。”珊珊欣喜接過孩子,果真是千尋。雖然那天只抱了一會兒,但千尋那精致的小面孔早已刻在了珊珊的心里。終于找到孩子了,珊珊喜極而泣,好像自己真的是千尋的娘親。
天佑也很欣喜,總算有驚無險,終于找到了千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