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一陣雞鳴聲吵醒了天佑和珊珊,兩人轉(zhuǎn)過頭,相視而笑。
“天佑哥,昨晚睡得好嗎?”珊珊起身,理理松亂的秀發(fā)。
“當(dāng)然好了,”天佑坐起,“妻兒在側(cè),如登春臺(tái)。”
屋外,周大娘正在忙前忙后,準(zhǔn)備早飯。等天佑和珊珊梳洗好,廚房就飄來陣陣飯香。
千尋似乎聞到了味道,哭了起來。
周大娘端著小碗和調(diào)羹進(jìn)了屋,“誒呦,我們千尋醒了,奶奶我呀,早就給你擠好羊奶了。”
周大娘抱起孩子,喂孩子喝起來,“千尋她爹、她娘,還有個(gè)菜沒炒,就交給你倆了。”
“天佑哥,那我們?nèi)N房吧?”
“嗯。”
廚房里,珊珊拉起袖子,興致勃勃,好久都沒下廚做飯了。
天佑也興致大發(fā),“不知珊珊姑娘手藝如何?”
“嗯~稱不上廚藝精湛,但還不錯(cuò)。”
“哦?那本王翹首以盼了。”
“國(guó)主稍候。”
珊珊炒菜,天佑幫廚,其樂融融。
廚房在角落,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李刀疤和阿豹的身影。
“啊呀!”周大娘尖叫一聲,碗摔倒了地上,千尋哭嚎起來,“她爹、她娘,有人搶孩子,快來呀!”
天佑、珊珊匆匆跑出廚房,看見了李刀疤和阿豹,李刀疤抱著孩子,兩人躍馬揚(yáng)鞭,飛馳而去。
“豈有此理!”天佑怒不可遏,輕功起身,飛快追去。
珊珊沖進(jìn)屋子,扶起大娘,“大娘,您沒事吧?”
“我沒事,我沒事,千尋她娘,快去追他們。”
“好。”珊珊拿起劍,沖出房屋,也追了上去。
李刀疤和阿豹騎地飛快,天佑輕功落地,蹙眉思索一下,快速起身,雙手折下了兩個(gè)樹枝。
折斷的樹枝很鋒利,天佑拿樹枝當(dāng)飛鏢,向兩人的馬匹拋去。
“誒誒誒~”阿豹翻下了馬。
李刀疤見機(jī)起身,躍下了馬。
兩人回過頭,天佑已輕功落到了近處。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天佑轉(zhuǎn)一圈折扇,目光凌厲,“李刀疤,我看你今天還要逃到哪去?”
“哈哈哈,”李刀疤大笑幾聲,“我看你沒那能耐,阿豹。”李刀疤把孩子拋給阿豹,拔出彎刀劈了上去。
珊珊趕到后,拿劍刺向阿豹,阿豹慌忙躲閃,抽出腰間的鞭子。
“把孩子給我。”珊珊怒斥。
“這是我大哥的孩子。”
“胡說,李刀疤的孩子早就夭折了。”
“阿豹,你別聽她亂說,那就是老子的孩子。”李刀疤與天佑周旋的同時(shí),插了一句。
四人又對(duì)打起來,珊珊這次熟悉了阿豹的鞭法,輕松躲閃,順?biāo)浦郏尠⒈谋拮永p住了自己的劍,珊珊耍個(gè)劍花,阿豹的鞭子被抽出了手,珊珊趁機(jī)偷襲,從阿豹手里搶回了孩子。
千尋被奪來奪去,哭得更厲害了,珊珊心疼地哄哄孩子。
天佑用折扇輕松抵擋,李刀疤使出渾身解數(shù),卻傷不了天佑分毫,天佑懶得與他再戰(zhàn),輕功起身,一個(gè)回旋踢把李刀疤狠狠地踢出一丈遠(yuǎn)。
李刀疤倒地,吐出一口鮮血,阿豹慌忙來扶。
“珊珊,你沒事吧?”天佑跑到珊珊身邊,看看珊珊和孩子。
“沒事。”珊珊搖搖頭,繼續(xù)哄千尋。
天佑展開手臂,把珊珊和孩子護(hù)在身后,“李刀疤,我勸你早點(diǎn)束手就擒,我知道你不是兇手,只要你跟我回去,說出真相,我一定揪出真兇。”
“阿豹,快。”李刀疤并沒有聽進(jìn)去,催促阿豹行動(dòng)。
阿豹從腰間拿出一個(gè)飛鏢,向天佑拋去。
天佑甩開折扇,把珊珊護(hù)在扇子后,眼疾手快,用劍指接住了飛鏢。千算萬算,沒有料到飛鏢竟是偽造的彈藥,這彈藥一炸,從里面散出白色的粉末。
始料未及,天佑下意識(shí)把珊珊護(hù)在身后,這粉末撲到了天佑臉上,飄進(jìn)了天佑的眼睛。
李刀疤見得逞,狡黠一笑,阿豹扶起李刀疤,兩人倉惶逃走。
“啊!”刺痛難忍,天佑緊閉雙眼,淚水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天佑哥,”珊珊一手扶住天佑,“你怎么了?”
“珊珊,我,我的眼睛。”天佑難以睜眼。
“天佑哥,來,”珊珊扶天佑坐到樹邊,抽出手帕,給天佑擦拭眼睛,“天佑哥,你感覺怎么樣了?”
天佑試著睜眼,卻又是一陣灼痛。
珊珊著急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魚臺(tái)縣郊外。
“天佑哥,我們?nèi)ト糁裆角f吧,他們那里一定有大夫。”
“好。”
珊珊扶起天佑,兩人帶著千尋趕往若竹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