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絢爛,樹影斑駁。
天佑和大娘圍坐在木桌前,一起削荸薺。
“千尋她爹,這么說,你還是個大官呢?”
“哈哈哈,”天佑爽朗一笑,“我就是欽差大人的幫手,稱不上什么大官。”
“大官不大官的,也不重要,老身我呀,最喜歡你疼老婆這一點,就憑這一點,絕對比任何大官都要強。”
“哦?”天佑聞言又笑起來。
“千尋她爹,你知道這馬蹄,”大娘拿起一個荸薺,“有什么用?”
“呃——”天佑捋捋發絲,“該不會又是?”
“不對,不是下奶,千尋她娘現在這么虛弱,千尋還是別吃奶的好,這荸薺呀,是開胃的。”
“哦~”天佑感慨一番,又知曉了一件稀罕事。
珊珊醒了,終于有力氣起身。
被子里,千尋還在熟睡,小嘴粉嫩,睫毛長長,珊珊俯身,在千尋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珊珊出了門,看見了天佑,“天佑哥。”
“珊珊。”天佑起身,兩人四目相對。
珊珊跑過去,沖進了天佑懷里,抱緊天佑,天佑輕輕摟住珊珊,生怕碰到珊珊的傷口。
“誒呦,千尋她娘,”大娘從廚房走了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千尋她爹呀剛剛幫我鏟過羊糞,你可別抱他了。”
“嗯?”天佑先愣了一下,然后搖頭笑笑。
“那我也不嫌棄。”珊珊甜甜一笑,把天佑抱得更緊了。
屋里,千尋哭了,大娘慌忙去照看。
“好了,好了,小心傷口。”天佑輕輕推開珊珊,看見了珊珊嘴唇的傷,伸手想要去摸。
天佑的手剛要碰到珊珊,珊珊就慌忙躲閃一下,看看天佑的手,“不是剛鏟過羊糞嗎?”
“哈哈哈,”天佑收回手開懷大笑,反問道:“你不是不嫌棄嗎?”
“我是說,”珊珊眼神躲閃,“我——”珊珊語塞了。
“哈哈哈,”天佑笑著捋捋發絲,“大娘開玩笑呢,我們剛剛一直在削馬蹄。”
珊珊看看桌上的荸薺,放下心來,然后拉起天佑的手,放到自己臉上,“那這樣的話,天佑哥就可以隨便摸了。”
“呃?”天佑看看自己的手,又大笑起來,“你呀,你呀。”
天佑把手伸后去,攬住珊珊的腰,“來,過來坐。”
天佑遞給珊珊一個剝好的荸薺,“吶,可以生吃的。”
珊珊吃了一口,頻頻點頭,“嗯,清脆可口。”
“珊珊,你可知,這荸薺有何功效?”天佑設好了圈套。
珊珊瞧瞧肉質潔白的荸薺,然后瞥了一眼屋里的大娘,湊近道:“天佑哥,該不會,又是下奶吧?”珊珊中了圈套。
“哈哈哈,”天佑得意地笑了,“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
“那?”珊珊不解。
“是開胃,開胃的。”
“哦~”珊珊松了一口氣。
用過早飯,天佑與珊珊便與大娘辭別,雖萬分不舍,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珊珊,我來抱孩子吧。”天佑提議。珊珊身體剛剛好轉,天佑不想讓她勞累。
“天佑哥會抱嗎?”
“這有何難?”
“天佑哥,這橫著抱和豎著抱可不一樣。”
“橫著抱不是更簡單嗎?”
“是嗎?那天佑哥你試試。”
天佑接過襁褓,用一只手肘托住千尋的頭部,另一邊,則用折扇的扇柄托住了千尋的腳部,竟然抱得穩穩地。
天佑自信滿滿,“走吧。”
珊珊看著這奇怪的抱法,不禁掩面竊笑起來。
“怎么了?”
“沒,沒事。”珊珊搖搖頭,“既然千尋都不嫌棄她義父,我還能說什么呢,走吧。”
兩人漸行漸遠,大娘在門口張望了好久,才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