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已是次日。沈煜軒傳著外面的下人進來,伺候他梳洗。這邊剛漱完口,自個那忠心耿耿的侍衛,端著碗走進來。“侯爺!”
“她來過了?”并未第一時間接過,只是好奇,她何時來的。
“回侯爺,楚姑娘來過了,這藥是她親自煎的。”
聽到是她親自經手的,滿意她的聽話:“她進過我屋。”他可不愛在屋里擱那些亂七八糟的熏香,瞧著今早下人端出去的東西,便隱隱約約猜著是她。
“屬下領楚姑娘進來的,楚姑娘并未有任何逾越,只是給侯爺把了脈,在您的眉心扎了幾針,隨后放了熏香,說可以助眠。”
沈煜軒有些惱,竟然睡的那么沉,不該啊,冷著臉:“尹滔,你倒是挺聽她的話。”
一時被主子的話堵住了,若是不讓人家進,怕結果更糟糕。從那次主子帶著楚姑娘出城,尹滔看出來,侯爺待楚姑娘是不同的。“侯爺身體不適,需要大夫!”主子精明,身邊的人自然也是機靈。
“她昨夜何日離開的。”
尹滔畢恭畢敬的說道:“回侯爺,是屬下親自護送楚姑娘回去的。”
沈煜軒瞧著面前的人,怒瞪了一下:“你真是懂本侯爺的心思。”
“侯爺的心思,屬下不敢猜測。”只是瞧著侯爺身子疲憊,還要去瞧人家姑娘,若是這點眼力見都沒,真要被侯爺趕回家去了:“侯爺,藥快涼了,您趁熱喝,回頭屬下也好跟楚姑娘交代。”
“尹滔,你到底是誰的人。”嘴上訓斥著,腦袋卻使喚著手,端起藥碗,一口抿完。
“屬下當然是聽從侯爺左右。”
沈煜軒眼睛飛快掃了尹滔一眼,幾句話,又一本正經,忍不住逗逗他:“你覺得咱們伯安侯府是不是缺了點什么?”
尹滔對上主子帶著笑意的眼眸,他可不敢妄加猜測。
“侯爺指的是人還是物?”
“你說呢?”臭小子,這會兒跟他耍心眼。
尹滔尷尬的抿抿嘴,他家主子是動真格。“咱們府上缺個夫人。”
沈煜軒一副孺子可教也瞅著尹滔:“從今兒起,你繼續認真聽從楚姑娘的話。”
“屬下明白,會好好保護楚姑娘!”所以,伯安侯府切切實實的有女主人了。就怕主子一廂情愿,瞧著楚姑娘對侯爺的態度,而侯爺還有個情敵,尹滔有些替主子擔心:“梁二公子,那日同楚姑娘表白了。”之前不說,是覺得不該侵犯楚姑娘,如今主子動了心,那楚姑娘就是侯府的人。
“本侯知道,梁沐恒喜歡她,但是楚蕓衣注定是咱們伯安侯府的女主人。”沈煜軒渾身充滿自信:“她有說,今兒什么時候來。”
“回侯爺,楚姑娘說,您今兒服了藥,便又生龍活虎,所以她就不過來。”
“哼,她還真會說話。”
若不是蕓衣此行,沈煜軒不會這么快確定自己的心,這下蕓衣是真的逃不掉了:“既然她不來,我去瞧瞧她,順便感謝她一下!”總該讓她先適應適應他,往后的日子長著呢:“你別跟著我,該干嘛干嘛去。”多余的人,礙眼。只要是想著,昨夜她不放心自己又來過了,沈煜軒每走一步都是雀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