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相似卻不是她,想著,捂著胸口有一絲抽疼,這些年一直如此,折磨著自個;靜靜地站在那兒,瞧見了阿煜走到那姑娘的身邊,沒了想走過去的念頭,只是遠遠的望著,那姑娘笑吟吟的面孔,似乎又重疊起來,若干年前,也是這樣的夜,美得令人流連忘發(fā)…他們相遇了。
“不好啦,不好啦,馬驚了。”
那日是上元節(jié),許多少男少女都走上街頭參加一年一度的猜燈謎大會,若是月老牽了線,那日到能碰著心上人。殊不知,大家伙都在聚精會神討論時,有一匹脫了韁繩的馬兒,像是發(fā)了瘋般朝著人群沖來,尖叫聲此起彼伏。少年時他也貪玩,待他回神,想去控制那匹馬時,有個女子早他一步,從人群中縱身一躍,坐在馬鞍上,用力拉住韁繩,馬兒不得往前,前蹄拼命的掙扎,想將馬背上的人兒甩下去,那女子確實有幾分本事,手牽制著韁繩,左右晃了幾下,好不容易將那匹野馬馴服了!若是尋常的姑娘早就嚇的驚慌失措不知如何該好,可她……他瞧見了她臉上的自信,瞧見了她馴服馬兒后洋溢的笑容,姑娘家總是會想著含蓄些,到了她那,露出了幾顆潔白的貝齒,不拘小節(jié)的江湖兒女。
站在人群了,俊美的五官顯露著贊揚,同大家一樣給那位姑娘鼓掌,初次有了沖動,想上前去認識那位與眾不同的姑娘,卻在他回神之際,她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人海。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臥也是立!”
“姑娘莫非猜出來了?”
本想碰碰運氣,今兒出來不都是奔著燈謎而來,沒曾想真的被他找見了,從剛才就看著她嘴里念著,捂著嘴偷笑的樣子,八成是有了答案。
有人上來搭話,倒也不是初次,瞧著模樣俊俏,看著有幾分順眼,也就回了一句:“這個謎題挺應(yīng)景的。”
安慶王會意過來,笑了:“方才在下瞧見姑娘巾幗不讓須眉。”
“是嗎!”
瞧著對方態(tài)度冷冷的,安慶王也不惱:“在下姓梁,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你們讀書人都喜歡文縐縐的,我叫楚菱玥。”爽朗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她也沒打算在京都停留,過了今晚她就得離開,一個名字而已。
“我叫梁瑞宸。”瞧著那姑娘扭頭想要離去的樣子,安慶王適當(dāng)?shù)拈_口,想同她多說幾句話。
菱玥點點頭,表示知曉。
又一次讓她從自己眼前離去,安慶王沒有喊住她,他有分寸,切勿急躁,都說事不過三,若是今晚在碰見,信了緣分這說法。
大街上的人慢慢散了,王爺?shù)碾S從走上前,附耳恭敬的說道:“王爺,還有半個時辰該禁宵了。”
安慶王把玩著手中的羽扇,心頭絲絲遺憾:“嗯,回去吧。”左右瞧了瞧,像是確定了,才邁開腳步。
“轎子在巷口!”
而此刻菱玥正上躥下躥:“天哪,楚鷹怎么在京都,完了完了,這下被抓到了真的完了。”瞅著人越來越少,而且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難不成天要亡她,不要,她不要被抓回去。菱玥拼命的跑著,橫豎就是找不見能躲的地方,出了路口好不容易瞧見一頂轎子,顧不得了,誰讓楚鷹輕功那么好,嗖的一下,闖入人家的地盤。只是聽見外頭刺耳的出鞘聲,當(dāng)下菱玥內(nèi)心喊著:“完蛋了。”等著等著,也不見外頭有動靜……
“王爺,我去殺了她。”
轎子早已被包圍,若不是安慶王阻止,菱玥怕是早就被王爺身邊的暗衛(wèi)重傷了。
王爺笑了,那笑容破為得意,原來這世間真有緣分一說:“無礙,本王認識,回府吧。”
“王爺!”目瞪結(jié)舌的,瞧著自個家主子走上前,從容的掀開一小點布簾,像是替里面的人遮掩著,一時間他們都懵了!
前后四人將轎子緩緩的抬起,出了巷口,不出意外迎上了一個穿著黑色衣裳的男子,目光打量著從他身邊走過的轎子,那奢華的轎子,非富即貴,楚鷹收回目光繼續(xù)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