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稟王爺醒時,世子與侯爺便過去了。只是走到門口,瞧著是蕓衣在給王爺喂藥,侯爺的心里有些吃味;這些也就罷了,要命的是王爺瞧蕓衣的眼神,那是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
“爹。”世子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侯爺收拾著心情走上前,微微俯身點頭:“王爺。”隨后不留痕跡的將站起來的蕓衣帶到他的身旁;他后悔了,本想著留蕓衣在王府的,可經過世子一說,王爺奇詭的眼神,說他膽小也好,蕓衣他是必須得帶走。
反倒是蕓衣沒所謂。
“爹,好些了嗎?”
身子虛弱,咽喉發出的聲音也比較微弱:“服了藥好些了,不用擔心。”
世子側頭,仍是朝著蕓衣道謝:“讓蕓姑娘費心了。”
蕓衣不知要怎么回答,自打見面,這個世子道謝的話說了好幾遍,她到是有些不自在,最后笑了笑。
安慶王的目光沒繼續大量蕓衣,阿煜那小子自打進門,眼神像是防著什么:“事情調查如何?”語氣溫和讓人瞧不出心思:“傷了幾人。”
“回王爺,暫無進展,那夜死傷二十余人,放暗箭的人沒能捉住。”
安慶王點點頭,他也就隨口一問,這事相信他們會處理好:“罷了,你們都回去吧,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有些累。”只因不想動心思。
“爹,我扶你躺下。”世子還是擔憂的,想留下卻也被王爺趕走了。
“留下兩個侍女,其余人都打發走。”
只是臨了還是忍不住,回頭瞥望了蕓衣一眼,卻是轉瞬即逝。
出了主院的門,世子想留他們用晚膳,卻被侯爺拒絕了。
“改明兒,我和蕓兒先告辭,世子不用相送。”第一次離開王府,侯爺是迫不及待的。
蕓衣察覺到,轉頭問著:“你怎么啦?是傷口疼嗎?”
“方才你怎么給王爺喂藥了。”
“不妥嗎?”
蕓衣有些不解,視線迎上侯爺的眸子,楞了楞,仿佛瞧見他眼中有把火:“是王爺喚我過去的。”沒多想便解釋了:“不妥嗎?”不安的又問了一次。
侯爺表情復雜,避開那雙清澈的眼眸,或許是他將問題嚴重了:“沒有。”怕是在蕓衣的眼里,不過是個病人。“咱們回去吧。”只是離開這王府才能稍稍的撫平今日帶給他的不安。
“沈大哥。”梁謹嫣聽聞侯爺在,跑來主院外瞎溜達,心想著許能碰見,瞧一眼也好;哪成想他身旁還帶著一個姑娘,叫人生氣的是,男女授受不親,侯爺竟牽著那姑娘的手,瞬間梁謹嫣對蕓衣起了敵意,口氣不佳的質問:“你是誰?”
“郡主。”沈煜軒不過是冷冷的喊著,她對蕓衣的態度,他可是瞧著眼里,自己都舍不得欺負的可人兒,豈容別人端著架子,蹬鼻子上臉:“這是我的未婚妻。”變相的告訴她,以后客氣點。
一句話,將梁謹嫣的夢打碎了:“沈大哥,我是聽錯了吧。”
“是郡主耳朵不好。”他可沒心情應付一個蠻橫的姑娘自找麻煩。
梁謹嫣豈可罷休,攔著他們的去路,看不懂顏色指著蕓衣質問:“你是哪家的姑娘?”前些日子都沒聽聞侯爺有未婚妻,這才幾日。
所有的耐心,侯爺都用完了,皺著眉冷冽的說著:“郡主親自重。”
蕓衣有些尷尬,左右都不是,瞧著侯爺,偏偏侯爺今兒被王府這些人惹煩了,牽著蕓衣的手,快速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