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與世子進宮后,將事情大致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出來,皇帝拿起那張紙,眼前瞧了又瞧,心里有了數:“這玉是皇叔的。”瞧著那兩人目光遲鈍的樣子,皇上笑了笑:“這玉是安慶王的。”
“我父親?”世子一臉吃驚。
皇上走了幾步,回龍椅上坐下,把玩著羊玉扳指緩緩道來:“這事說起來,得從咱們的曾祖父談起,那時曾祖父的皇子不下二十個,而皇子的妻妾所生的子嗣那更是不計其數,那日曾祖父偶路上書房,恰巧聽見皇叔那句:‘所謂君王想的不該是如何征服天下,而是讓天下人如何信服于你’得到了曾祖父的贊揚;想著小小年紀說出這番話,簡直是駭人聽聞,于是曾祖父便將一塊他隨身佩戴,也是世間罕見的和氏璧賞賜給了皇叔。”
世子輕嘆的問著:“皇上怎會一清二楚?”
“史書上有記載,不過這些東西都擱在宮里頭,而皇叔也并未恃才傲物,那些皇子自然也不想將這和氏璧的事傳出去,丟了自個的面子;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但皇上與他們一樣好奇:“這玉與皇位毫不相關,倒是令朕好奇的是,這和氏璧格外罕見,世上恐無第二塊。”
侯爺亦是一臉震驚,沒想到傳言紛紛的東西,竟然是安慶王的:“怕是得問問王爺。”這里面的事情一定不簡單,不知王爺知曉一二不?
皇帝語重心長:“就怕真有人借由這塊玉興風作浪,這淮上還是得做準備啊。”
世子主動請纓:“不如由微臣主前往淮上。”梁沐彥想好好的去摸摸底,如今也算是知道他們的心思,就是有些事情還不確認,他想自己親自去驗證。
“朕認為此事不宜打草驚蛇,至于梁沐恒好好的監管起來,若有人蓄意為之,自然會和他聯系,皇叔那里也派人嚴加保護著,淮上這事朝堂上,朕也能聲張,還是交由侯爺秘密去處理,暫且將淮上那些重要官員查一查。”
“微臣的想法,最好是讓淮上的官員都換成皇上最信賴的人。隨后讓武將喬裝打扮,慢慢混入淮上,以備不時只需。”
“侯爺斟酌,畢竟不是一兩個官員,如此大動靜怕是引來恐慌。”
侯爺笑笑,一個主意劃過眼眸:“南明國的臣子可是禁止逛窯子、聚眾賭博。”
皇帝大概是懂了:“那這事就交由你去辦,朕信得過你。”拾起桌上的紙:“這東西還是得去問問皇叔。”
當世子拿著那圖紙回府問父親時,安慶王目瞪結舌。
“皇上說,這紙上的和氏璧是您所有?”
“哪里來的?”這東西早就消失了,外人根本就不知,王爺的握成拳的手有些顫抖:“你從哪里得來的?”當年遇見玥娘時,便將此物作為定情信物贈予她。
“淮上那邊冒出了這塊玉,據說坊間傳聞,得此玉者得天下!”
王爺睜大眼睛,驚愕的問道:“你說什么?淮上?”
“父親這玉是您的吧!”
王爺轉過身,腦袋空蕩蕩的:“丟了,許是丟在戰場上了。”會不會是玥娘,她還活著呢?在兒子面前,王爺不動聲色,心里卻暗自肺腑,若是玥娘該多好,淮上,對,他該去趟淮上。
世子有些瞧不懂,父親的表情是激動,可是激動什么呢?繼續講事情的嚴重性說給父親聽:“有人要借著這塊玉造反。”
“不可能!”王爺直接言辭冷厲的否決。
瞧著父親的態度,二弟的事情猶豫要不要開口;結果倒是被王爺轟出去:“這事你別管了。”在不確定前,王爺不敢貿然,若真是玥娘呢,會不會玥娘活著,其實她有危險;如今王爺是滿腦子的玥娘,有些失去理智:“你去忙吧。”握著桌上的那張紙,王爺朝里屋走去。
世子就這么傻愣愣的站著,被父親的莫名其妙弄的頭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