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擎天剛離去,前前后后算是都聽明白了,世子靜默著;怕此事西苑那邊鬧起來,受傷的只有母親,還是得讓父親出面啊……
入冬了,外頭的風呼嘯著,沐浴過后玥娘坐立在梳妝臺前,打理著頭發,有所思慮,好在王爺設想周到,該準備的都有,不至于讓她起疑心。
透過銅鏡看著穿著襯衣躺在榻上,悠閑拿著書的安慶王;玥娘眼毛稍稍的皺著。“你怎么還不走?”
王爺佯裝玩笑的問她:“你想讓我走去哪兒?”
瞧著他不羈的模樣,玥娘有些緊張,抓著手掌:“你總是要給我時間適應啊!”怕他真的如馬車上說的,萬一是真的,倒不如現在將姿態放軟些。
哪知王爺一本正經:“這事要適應什么?咱們是夫妻,理所當然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今晚只是摟著你,旁的不會,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扔了書卷,走到妻子跟前,將手搭在她的細腰上,情不自禁的湊近,嗅著她身上的問道。“真香。”唇直接湊到妻子的玉頸,忍不住偷香。
玥娘旋即躲開,閃躲著王爺柔情似水的眼神。太有震撼力,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要吞了她一般,玥娘自然是害怕的呀。
懷里空了,而自個舉著的手半懸著,王爺嘴角一沉:“我這般讓你不舒服?你是我的妻子!”若以后都如此,豈不是讓他當和尚算了,吃齋念佛的。
妻子二字仿佛是道枷鎖,王爺提的次數頗多,為的也是讓玥娘能早點習慣他,認清這一世無法改變的命運。見她不語,王爺咬牙切齒:“你準備用多久的時間適應我呢?咱們的后半輩子,嗯?”
總有一個理由適合來圓的:“我失憶了,現在你對我而言就是陌生人!”
聽聞,王爺的心都碎了,直直的看著她,不禁自問,后悔嗎?給她服了藥,后悔嗎?“我現在就
幫你恢復記憶!”說完,霸氣的將玥娘攔腰抱起,他是真的被氣壞了,才將人往床鋪上摔,緊接著身子壓上來。
玥娘身子不停的扭動著,她心里頭有疙瘩的:“難道你沒有信心,讓你重新回到我的心里?”
王爺本是控制住玥娘的雙手,卻在她說出這句話后,沉默了,凝視了她半響:“我自然是有信心的。”望著此刻嬌媚的人兒,內心的血液仿佛要涌出了,王爺起身,揉揉眉心,又整理好自己的襯衣,平復一下某種情愫:“你總是有辦法,讓我處在冰火兩重天。”
玥娘是沒辦法,才口出一言,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臉紅,故意撇轉著頭。
王爺見她這般模樣,恨不得不顧一切,可是他知曉,她的性子烈,閉眼嘆了一口氣,還是撂下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該知道我對你無法抗拒,不過你既然說了,我理所當然要尊重你,這兒留給你,我去書房!”
玥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想開口讓他披件衣裳,始終沒說出聲,直到聽到關門的聲音,松了一口氣,將自己的身子蜷曲在床鋪里,頭埋在枕頭上,似乎聞到了屬于他的味道……
世子可能未卜先知,竟然猜對父親回來書房,特地的在書房外徘徊。
“你在這做什么?”
看著父親吃癟的沐浴,世子拳頭抵著嘴,偷樂著。看樣子能治得了父親的,這世上只有母親一人了。
王爺心里清楚著,這抹笑的意思,只是他懶得搭理罷了,直接走進書房;這事要是說明細了,反而在兒子面前丟人。
世子笑著跟著王爺進了書房,父親這般生機勃勃,特別的高興,從前無欲無求,害他擔心受怕的,好在娘親回來了,這一切總算過去,因而不忘笑著調侃:“父親也不多穿些衣裳,讓府里的下人瞧著像什么。”
“你說像什么呢?混小子,別仗著你母親,就以為我不會懲罰你了。”若不是,玥娘為自己孕育的骨血,他早就狠狠的教訓這沒大沒小的混小子。
“父親是在我娘那受了打擊,有氣沒處撒,我成了倒霉的那個人!”的的確確仗著母親,世子反將了王爺一軍。
父子倆幾乎從來沒有說說笑笑過的,閑話扯完了,梁世子將柳氏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父親,畢竟這事他已經不適合出門處理了。
王爺心里頭是很排斥見柳氏的,只是眼下兩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