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雖是整日待在玥娘著,外頭的事情他還是洞察的;尤其是西苑那邊,他不去就是最好的答案,只要那邊不興風作浪,他依舊遵守著自己的承諾!
今兒終于換上了衣裳,說要進宮去,畢竟自己的親侄子,他又是僅剩的長輩,若在不進宮真是說不過去了。“晚上可能會回來晚些,你就早點歇著。”免不了一番糾纏:“等忙完了這事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玥娘抽回手,睨他一眼道:“你去忙吧!”
不溫不火的性子還是讓王爺很挫敗,他貪心就是人和心都要,可不急,慢慢來,想通了心里也舒暢些,不過有些事情還得囑咐:“我不在家,旁人要見你,一律拒絕。”就怕她耳根軟,到時候應了人家,再開口同自己說,最后免不了傷了她自己。
“你這是心虛?”這事一直都不提,事實上玥娘沒有忘記,不過是懂即便問了又如何呢;可他今兒突然說起,自然要說句讓他心里不痛快的事。
“玥娘,就這事我對不起你,可我還是那句話,這輩子我喜愛的女人,只有你!”扔下這話,跨著步伐離去了;還能說什么,解釋當初,他不認為有必要,況且玥娘失憶了,他更不想勾起以前,若是她回想起一些,肯定不會像現在,如今多少摻雜兒子的緣故,才愿意留在王府。
無奈,玥娘要的不過是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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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非重要之事,王爺是不會出面的;這次入宮,皇上在承乾宮召見,將軍、侯爺都在。
“皇叔身子好些了嗎?”這話問的,皇上眉頭微微緊皺,怕是知曉了一些。
王爺挺著身子,故意輕咳幾聲,傷寒總是要裝裝樣子的:“好多了,多謝皇是牽掛!”
這事,皇上沒提,心里頭有數,是皇叔的家事,他也不方便參與;倒是很好奇讓皇叔失去理智的女人,真想瞧瞧看。
“朕大婚之日,鳯攆從將軍府至正和殿,一路上由侯爺護送!”
“臣領旨!”
如今的天子不再是的十多歲的小毛頭,隨著日積月累,開始培養自己的心腹,重要賢臣,做利己利國的大事:“大將軍,鄰國幾位使者,當日就有勞您招待。”路將軍不說話,關是站在那里,都能威震四方,確實會少了許多麻煩。
皇帝大婚是南明國的大事,不容出差,好在身邊都是可靠的。只是皇上對路將軍多少有些愧疚,人家臉色沒表露,心里有些不樂意女兒入宮。“大將軍放心,日后你的女兒是我南明國的皇后,這尊貴的身份是無人能動搖的。”
路將軍自然說些謝恩的話,事已成定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希望女兒能收收心思。
君臣之間的大事談完了,侯爺想著自己的小事:“皇上,今兒將軍也在,臣有事相求,臣數月前結識了路將軍的義女,想將她娶進門,若是有這榮幸,皇上能否下旨伺候。”
那一貫貪圖瀟灑的伯安侯竟然是娶妻了,皇上覺得新鮮:“路將軍何時多了一個義女!”
這事也沒必要瞞著皇上,免得落的欺君,所以來之前,都商量好了:“回皇上,月前,小女有緣結識的,兩個女孩子聊的投緣,又正巧聽聞是侯爺喜愛的姑娘,小女心疼,怕蕓兒嫁入侯府沒身份背景被欺負了去,才求我和她母親,收蕓兒為義女;是個好姑娘,心思單純,我和夫人甚是喜歡,覺得是我們路家的福氣,送來一個女兒給我們,承歡膝下。”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給皇上聽的,以后皇后可是不能隨便回娘家的,畢竟身份不同!將軍可不是善主,這一天天的相處,打心里頭是喜歡那姑娘,懂事孝順,多了女兒,家里的歡聲也多了:”不過卻不適合復雜的環境,盼有緣與侯爺喜結連理,請善待!”
侯爺供著手:“自然,一生一世一雙人!”當著天子的面,侯爺算是許下了承諾。
王爺原先還有些惱怒了,白白的便宜了路老頭,可眼下還是看在蕓兒的面上,那姑娘他也稀罕:“被將軍捷足先登,半年前可是說好的,來日本王收她義女的!皇上確實是好姑娘,配侯爺都覺得委屈了。”
這些埋汰自己的話,侯爺今兒不在乎,這事能定下最為重要。
“能入皇叔的眼,非同一般啊!”
安慶王笑笑:“是個靈巧的姑娘,那日受傷多虧了她,說實話真有些后悔,早該讓她同意的,我的王府不比將軍府差,罷了,路將軍將自己的寶貝女兒送給我們皇家當媳婦,這義女我也不爭了,皇上看著我的面上,成全了這對,下個圣旨,省得旁人說閑話!”
侯爺暗暗的給了王爺一記感謝的眼下,這事他不用操心了。
果然皇上同意了,圣旨先下,算是給的恩澤,至于親事得等到開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