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衣雖然想著要接近安慶王府,可冒冒失失的,怕引起人家的猜疑,因此帝后大婚后她都沒有邁出過將軍府的大門,直至兩日后的下午,她正陪著義母在花園里喝茶閑聊,侯爺火急火燎的沖進來:“路夫人,世子中毒了,我得帶蕓兒去侯府!”也沒得到允諾,馬不停蹄的帶著蕓兒去了王府,幾乎一路上都是拉著蕓衣走的:“上午還好好的,下午突然暈倒了,找了大夫,宮里的御醫也來了,說是中毒,而且這毒在他身體里許久,可到底是什么毒,還沒診斷出來。”
蕓衣還沒來得及細問,人就被推進了屋里,一屋子的御醫大夫,自然王爺和王妃也在。
“蕓兒,你可來了,快去瞧瞧,他怎么會中毒呢?”王爺緊握著蕓衣的胳膊,語氣中帶著對蕓衣的信任:“他們都診斷不出來,本王信你。”
坐在床沿邊的王妃瞧見來人,像是看見救星一般,眼眶里的淚也一直往下落:“蕓姑娘,彥兒拜托你了,求求你救救他!”
看著母親的眼淚,蕓衣絲毫不敢耽擱,坐下,抬起世子的手,摸脈,所有人都在等蕓衣的診斷,王妃的整個身子疲軟的靠在王爺的懷里,好好的人怎么會中毒呢?
蕓衣走到御醫那問道:“世子可有嘔吐?”
“有有有。”伺候世子的奴婢頻頻點頭。
蕓衣遞給一個眼神:“拿來我瞧瞧!”
話語間,大家伙都嚇著了,那惡心的東西有啥可瞧的。蕓衣走到到外頭,拿著絹帕捂著鼻子,拿著一個竹筷子來回的撥動,隨后揮揮手,重新走進去:“世子脈搏絮亂,嘔吐物略有發黑,毒已經侵入血液,世子才會處在昏厥狀態,由此可見,這毒是下在平日的飲食中,下毒者怕是被人察覺,所以毒藥的量并不大,世子才沒有立刻發作!”
王爺憤怒的臉猶如暴怒的獅子,咬牙切齒道:“飲食?”
“是,飲食!”蕓衣望著王爺,眼神中夾藏著王爺的怒意:“王府的后廚,怕是不干凈!”如此膽大妄為的話,也只有蕓衣敢說吧。
“來人,將后廚一干人等給本王抓起來!”
蕓衣潑著冷水:“人未必還在王府,有可能得手后早已逃之夭夭;即便王爺將人都殺了,又如何呢?眼下沒有比治療世子更重要的事情。”
“敢問姑娘,世子中的是何毒?”
蕓衣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還不知,觀察幾天再說,我想給世子配幾副藥,讓她將腸胃的東西吐吐干凈!”
那猶豫的眼神,明白著告訴懂蕓衣的人,她已經知曉是何毒,是場合不對!
王爺且退了所有的大夫和御醫,帶著蕓衣和侯爺去了書房。剛坐下,眼睛便直直的盯著蕓衣瞧:“你知道,剛才為何不說?”
“柳葉桃,產于北國,它被列為頭等劇毒的禁藥,若是當初的藥量多一些,怕是世子早就一命嗚呼了。”
侯爺迫切的問道:“蕓兒這毒能解碼?”
“可以試試,沒有絕對的把握!”即便有七分,她也只能承認五分!“這事可大可小,我是個姑娘家不好多說,輕重關系王爺自己掂量,我先回去了!”
蕓衣帶著心思走著,卻在長廊里遇上了梁二公子,礙于禮貌輕輕的頷首,畢竟這兒是人家的府邸。
特地站在這兒攔著蕓衣的去路,面色難堪:“聽說我大哥中毒了?”
臉上的擔憂流露的特別好,好到讓蕓衣覺得有些假,抬眼微微一笑:“世子身子底子好,過幾日便能康復了!”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果然眉頭稍稍的抽搐,蕓兒心里多了一份提防;之所以這么說,是猜著若是世子出了事,對誰最有利,她不過是想試試罷了!
“我就知道,有蕓姑娘在!”
“梁公子不必太擔心,我受王爺委托,自然會盡興為世子治療!”繞開他,蕓衣往世子的院落走去,梁沐恒沒在敢喊住她,臉色猙獰著,竟然命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