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聞宮里的御醫都被派出宮了,就猜到了一定是出事了,能到皇上的容許,此事非同小可,直到母親進宮道出安慶王妃中毒,矛頭都指向蕓衣!
“可怎么辦是好?皇后娘娘,蕓兒如今被安慶王爺關起來了!”路夫人有些慌。
皇后定下心:“王爺沒有將人交給刑部,便是留了情面,這事蕓兒只是有嫌疑,關在王府總比刑部好。”好巧不巧,怎么就讓蕓衣撞上了,是蓄意還是偶然;還有侯爺到底查出什么,為何說蕓衣會做傻事,莫非他寓指的傻事,是王妃中毒之事?
“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蕓兒呀!”
“證據是死的也是活的!”放在以前,皇后自然不會說這些話,可這后宮看的多了也就摸索出來,只要她身子正倒也不怕,皇后的身份在呢:“皇上那一定知曉了,這才將御醫派了出去,可見王妃特別嚴重。”皇后冷靜了冷靜:“眼下是怕,找不到兇手,王爺真惱羞成怒,蕓衣才真的遭殃,娘您回去吧!”皇后心里打了主意,無論如何她得見蕓衣,問清楚里面的原委。
待母親離去后,皇后梳妝打扮一番帶著貼身的宮女去了乾坤宮。
“皇后娘娘,皇上在里頭等著您!”
伺候皇帝的太監總管喜公公得到皇上的旨意再次恭候皇后。
皇后淺淺的笑著道謝,這宮里真有皇上的探子不成,她前腳出門,這兒就聽到消息了。喜公公將門推開,攔下宮娥讓皇后獨自進去:“娘娘請!”
皇后也顧不得了,邁開腿跨了進去,隨后門被關上了,心里頭有些膽怯,里面只有她與皇上,來之前的勇氣變得虛了。“臣妾參見皇上。”
即便知曉人來了,皇帝始終低著頭批閱著桌上厚厚的奏折:“過來,替朕磨墨!”
氣氛靜的的尷尬,皇后眼轉不安的轉悠著,聽話的走到皇上跟前磨墨。眼睛可不敢亂看,那些奏折都是機密的,沉住氣站在那里聽從使喚。日落黃昏,喜公公帶著人進來掌燈,便離去。
手腕有些酸,輕輕的揉著,看看了仍舊低垂著腦袋的皇上,墨瞧著可以了便停手,噘著嘴暗自肺腑這是什么意思?可是皇上沒讓走,她也不好走,只好退到一旁坐下,悠閑的拿起擱在茶桌旁的書籍,論語,正好無聊打發時間。漸漸的忘了先前的不自在,撐著腦袋,安靜地坐在那翻閱著書籍。
皇上抬頭,目光正好對上眼前的皇后,望著那白褶的小手翻閱著手里的書卷,心里特別舒心,不過那兒太暗了,也不怕看壞了眼睛:“看什么?”霸道的直接將書從皇后手中抽離,瞧了瞧,覺得無趣定是打發時間的:“傳膳吧,朕餓了!”
“是,皇上!”
于是乎,皇后又被留下陪皇上用晚膳。期間皇上問一句皇后答一句;有關自己的來意,皇后并未說明,反正皇上心里頭清楚著呢。
這樣的對話,讓皇上覺得乏味,挑眉故意問著:“皇后莫非忘了來乾坤宮所謂何事?”
“臣妾的來意,皇上不是一清二楚。”
聽聞,皇上仰頭大笑:“皇后的膽子可真大!”
無悠佯裝鎮定,這時說的話得掌握好分寸,皇上精著呢:“臣妾膽子大也是皇上給的,要不,臣妾怎么能進得了乾坤宮,陪皇上用晚膳呢!”
這話的確是君王愛聽的,他是天子,其次是丈夫,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準備好好寵的女人,起身主動過去牽著手:“陪朕出去走走,坐了一天,身子該活動活動!”也就在乾坤宮外走走:“安慶王妃中的是圣狼花的毒,這毒二十年前皇叔也被暗算,可那時候安慶王妃為了救皇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將這毒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皇后停下腳步,側頭問道:“所以王爺心里清楚,不是蕓衣!”
皇上點點頭:“清楚,卻不能對外言明王妃的毒,眼下只能關著蕓衣姑娘!”
“為什么?為什么要蕓衣去承擔,她做錯了什么?皇上她只是個無辜的女子!”
瞧著自己的皇后著急了,臉色是擔憂,皇上緊緊的握著她的雙手安撫著:“世子中毒并非偶然,皇叔必須查清楚,為何二十年后同樣的事情會再次發生!眼下有人故意將矛頭指向蕓衣姑娘,皇叔只能將計就計,這事一天不了結,真正下毒的人就會著急,怕時間越拖越久會被查出蛛絲馬跡,擔心露出馬腳就一定會再有行動。現在朕也懷疑,上回上元節,皇叔被行刺,與此事肯定也有關聯!”
四目相望,皇后從皇上的眼中看到欲言又止:“皇上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這毒,御醫們束手無策,想必蕓衣姑娘能解的!”自然,這些也算私下他與皇叔商討過的。
無悠聽明白了,這王爺又想救王妃,又想將罪推在蕓衣身上,所以必須有人要出面周旋一番:“皇上,萬一蕓衣出事呢?能在王府下毒的,會不會是王府的人呢?”無悠試圖說服皇上:“能不能想別的辦法,王妃那么喜歡蕓衣,若是告訴她蕓衣對她下毒,該多傷心,還有蕓衣,利用她,侯爺那皇上預備如何安撫呢?”
“朕答應你,待此事查明后,朕會給蕓衣姑娘補償!”
君王決定的事情,縱然說破了嘴皮,無悠也知道無果,還是忍不住替蕓衣委屈:“皇上您是真的看輕蕓衣了;她從不在乎榮華富貴!上回在王府受了委屈,她一句話都沒有跟臣妾抱怨,她忍了,是完全為了那些她在乎的人,不必為了她的事情煩惱。”
“朕知道她是個好姑娘,可眼下朕沒有辦法;皇叔是養育我的人,助朕登基,為朕掃除麻煩的人,更是朕唯一的長輩;皇后,皇叔求了朕,為了他的王妃,他求了朕。朕不敢想象若是再一次失去了王妃,皇叔會變怎樣!你與蕓衣姑娘是姐妹,皇叔那肯定咬定毒是蕓衣姑娘下的,由你出門作擔保,你是皇后,讓蕓衣戴罪立功,替王妃解毒,畢竟她是有失職之過,否則王妃也不會中毒!”
“你是皇后,其次才是姐姐。”一句話,逼的無悠可退,她怕,萬一是有人故意不想讓王妃活著,蕓衣去接這個差事不是自尋死路,何況她沒人保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