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的駙馬行刺南明國的王爺,這個問題儼然上升至兩國的關系。“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至北國國君手中,朕倒要看看,北國如何給南明國交代!”龍椅上的帝君火冒三丈:“來人,宣路將軍進宮!”皇上打算讓路將軍回邊城鎮守。“真是來去自如,好個獨孤沉。果真是將南明國,將朕當傻瓜來愚弄。”想來便是咬牙切齒:“將此人打入大牢,派重兵把守!”
“臣領旨!”這會兒皇上在氣頭上,旁的話,世子也不敢多說。
氣歸氣,答應皇后的事情還得問:“蕓衣姑娘怎么樣了?”
“回皇上,情況有些糟糕,侯爺將人從大火中救了出來,特別生氣說是要和王府恩斷義絕!”那場大火確實也把他嚇著了,若是蕓衣姑娘真的有個好歹,侯爺怕是無法承受,那后果不堪設想啊!
“胡鬧。”轉而想,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這事擱著誰都會生氣,“派御醫看了嗎?”
世子搖搖頭:“侯爺如今怕是不會再信任王府了,帶著蕓衣姑娘離去了。”這事真的讓他心生愧疚,此刻抓了到,卻是害苦了人家。
“王妃好些了嗎?”皇帝旁敲側聽:“皇叔心系王妃,王府的事情,你是嫡長子得學會承擔了,侯爺那你也別放在心上,等段時間吧。”
“母親好些了,就是夜里突然發熱,父親這會兒寸不離身,不過御醫倒是說,等退了熱,人就該清醒了!”
皇上瞧著世子臉色的欣喜道:“如此看來,是真的委屈蕓衣姑娘了,咱們皇家是該好好謝謝她的。只是這金銀財寶怕蕓衣姑娘覺得俗氣,你和蕓衣姑娘熟,可見她喜歡什么?”
世子皺著眉,像是思索:“倒是不見她有特別喜歡的,臣也當好好感謝的,畢竟蕓衣姑娘救過我,眼下為了母親有受了莫大的罪;只是瞧著母親喜歡蕓衣姑娘的態度,我和父親少不了會被罵。”
皇上抽絲剝繭,總不能直截了當,說出去誰信呢!“哦,王妃很喜歡蕓衣姑娘嗎?”
世子點點頭,將母親送蕓衣和氏璧的事情拿出來說:“母親將父親贈予的定情之物,送給了蕓衣姑娘,就是那塊特別漂亮的和氏璧,這幾天夜里,說來還真奇怪,母親夢里會喊著蕓衣姑娘的名字,我想著,這下可完了,母親重視蕓衣姑娘都超過我這個親生兒子,怕是在王府,我們沒地位了!”
皇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波濤洶涌,誰會去喊著一個陌生人的名字,即便在喜歡也不可能呀?若真被皇后猜到了,那…皇帝搖搖頭,是真的怕了;怕他們會被這個真相弄的崩潰!“還是讓御醫去瞧一瞧,就說是朕的口諭,你帶著去,陪個不是!”
世子點點頭,本該如此的:“臣謝過皇上,給了臣一個臺階走;世子是我的好兄弟,總之都是王府對不起他們,被她打一頓也無所謂的!”
“你能想的透徹變好,吃些虧,日后你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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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長夜,對侯爺是煎熬;守著,呼喊著她的名字;卻不見床上的人兒有任何反應,侯爺崩潰了,想著他們相處的日子,記憶深處都是甜美的畫面:“你要扔下我嗎?當真不管我了?是懲罰我回來晚了嗎?蕓兒,勇敢一些,別輕易放棄好不好!”兩個手腕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大夫說在好在用布條有綁過止血,否則這雙手就廢了。那一句句聽著滲人的話,時時刻刻在侯爺的耳邊。只要想想救出蕓兒的畫面,整個心都會顫抖。
次日,世子去見了爹爹,母親總算退熱了,他也松了一口氣:“爹,我想去阿煜那走一趟,看看蕓衣姑娘!”
昨夜的刺客,王爺始料未及:“去吧,替我陪個不是,改日登門道歉!”
世子點點頭,心里有些打顫,就怕阿煜脾氣上來,連門都不讓進。
侯府
瞧著那些被扔在地上昂貴的藥材,世子嘆了一口氣:“犯不著和它們過不去,都是給蕓衣補身體的。”人被擋在門前,而侯爺壓根沒好臉色:“若是看我不爽,我給你打一頓!這事都是我們不對!”
“蕓兒說的沒錯,別人家的女兒就是活該被人踐踏生命,你們如此草菅人命,良心過得去嗎?況且蕓衣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現在道歉,早干嘛去了,我就不該讓蕓兒救你,忘恩負義的東西!”
知道他在氣頭上,世子讓著罵:“當時情勢所逼,證據指著蕓衣姑娘,是沒辦法的!”
“證據?”侯爺冷冷的嘲諷:“拿得出事實的才是證據,單憑幾句話就懷疑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侯爺壓根不想去提起此事了:“回去吧,往后我這兒不歡迎你!”
“過幾日,爹會親自上門道歉的!”瞧著意氣風發的他,變成如今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世子內心的愧疚越發深厚,卻不知道如何是好:“藥材不要,我帶來的御醫你留下,是皇上親自下的命令!”
侯爺背過身,有些滄桑:“不用了,別在來打擾蕓兒了!”大夫說了,若長久昏迷,怕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侯爺悲痛的握緊拳道:“關門!”
世子用手頂住門,問了照顧阿煜長大的管家:“蕓衣姑娘病情很嚴重嗎?”
府里上下哪個不喜歡未來的主母,如今卻被王府折磨成這樣,怨誰呢,縱使是侯爺,還是念了最后的幾分情意,可那幾分在今日都散了:“蕓衣姑娘失血過多,又高燒不退,大夫說,日子拖久了,怕是很難醒過來,世子回去吧,如今侯爺心里苦,沒人懂的!”
門咯吱咯吱的被關上,梁沐彥聽聞這個消息,五雷轟頂!回去的路上,大腦一片空白,什么叫醒不過來,是香消玉殞嗎?
進了府,簇擁而來的下人歡喜的說道:“世子,王妃醒了!”
梁沐彥暫時扔掉那些,當下心里頭都是母親醒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