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滿是剛剛軒王望著那女人時的寵溺眼神。
禁不住就在想,什么時候她才能在太子眼中看到那樣的神情。
她燕清要容貌有容貌,要實力有實力,難道還比不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嗎?
為什么太子總是若即若離,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呢?
想到這兒,脫口而出道:“太子哥哥,你說是清兒美,還是軒王妃長得美?”
“傻瓜,自然是你美。再說父皇沒有下旨賜婚,那女人可算不上云王妃,以后可不能亂了稱呼,知道嗎?”
上官墨塵嘴上雖然說著贊美的話,但心里已經產生了厭煩之心。
若不是為了皇位,他真是不想陪著這女人在這里浪費時間。
上官墨塵還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上次沒能殺得了他,看來很多事都要加緊速度了。
燕清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是嬌羞地紅了臉,道:“清兒知道了。”
“知道就好。待會兒看上什么就一并買回去,反正我們就要大婚了,到時候也是要添置這些東西的。”
“嗯。”
燕清乖巧地點點頭,露出了一抹幸福的淺笑。
是啊,他們就要大婚了。
現在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才是那個可以陪他相守到老,有資格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的女人。
這么一想,她又覺得滿足了。
須臾,馬車直接從皇宮門口駛了進去,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就來到了皇帝上官墨偖居住的偖默殿。
上官墨塵扶著燕雨萱下車,立刻有太監上前帶路,將他們引到了皇帝的寢殿。
“王,請您稍等,奴才去稟報圣上。”太監行了一禮,倒退了兩步便走到里面去了。
燕雨萱打量著四周,突然有點兒同情這個皇帝。
周圍別說妃子,就連宮女都沒有兩個。整個宮殿冷冷清清,和冷宮差不多了。
可外邊到處都有士兵把守,暗處還潛伏著很多暗衛。明面上說是為了保護皇上,實際上跟軟禁沒有什么區別。
看來這皇帝的病確實不輕,上官云浩這是已經肆無忌憚了吧?
片刻后,剛剛的那個太監走了過來。虛引著將他們迎了進去,配合地關上了殿門。
上官墨塵揮手在門上布了一道禁制,在前面帶路道:“待會兒你就在這里醫治,有本王在不會有人打擾。”
“嗯,我要先看看情況。”
燕雨萱說著,已經走了進去。
來到內殿,就看見一道明黃的身影正靠坐在床上。
看上去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身形消瘦,眼底有著濃重的青黑。保養得宜的臉上雖然看不到多少皺紋,卻黯淡無光。鬢邊的銀絲被束到了兩邊,威嚴卻透著一種無力的滄桑。
望著他們的那雙眼睛渾濁黯然,一看就是行將就木,命不久矣。
不過還好,還沒有到那種油盡燈枯不可逆轉的程度,好歹還有著一線生機。
就憑這一線生機,她就有辦法醫治。
觀察了一下,燕雨萱就跟著上官墨塵往前走去。
剛剛站定,就聽上官墨偖咳了兩聲道:“十七,你回來了?”
“嗯。”
“好,回來了就好。皇兄恐怕時日無多了,能在走之前見你一面,也算無憾了。”
上官墨偖說完喘了喘,這才慢慢地將視線投向燕雨萱。
上下打量著她,疑惑地道:“這是……”
這丫頭好生眼熟,難道自己曾經在什么地方見過?
上官墨塵看了燕雨萱一眼,道:“有關她的事,稍后我自會向你解釋。現下時間不多,先讓她為你醫治。”
“哦?你會醫術?”上官墨偖聞言,望著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好奇。
燕雨萱點點頭,見他眼中并沒有置疑,不禁覺得奇怪。
走上前為他把了把脈,微微蹙眉道:“皇上,請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常常感覺頭昏眼花,心悸乏力?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會精神恍惚,聽不清周遭的聲音?”
“不錯,朕這是患了什么病?”上官墨偖正了正身子,問道。
燕雨萱搖搖頭,“恐怕不是病。能不能讓我看看皇上的耳后?”
“可以。”
上官墨偖將頭側過來,燕雨萱上前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右耳后有一個紅色的血點。
眸光一凝,確定道:“皇上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
“中蠱?”
上官墨偖臉色一沉,渾身的氣息冷了下來。
在這一瞬,燕雨萱覺得自己好像從他身上看到了同上官云浩相似的冷酷。
心想,不愧是父子倆,還真是相像。
這時,她下意識地看了上官墨塵一眼,就聽他道:“能看出是什么蠱嗎?可有解?”
聞言,燕雨萱收回目光,看向上官墨偖,“皇上平日喜歡喝雪藕湯?”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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