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江阮雖然和夏爾嵐在同一個地段,同一個樓盤,但是江阮在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在時間上他們總是錯過,就像兩輛反向而行的火車,沿著軌道前行沒有如期而遇的那一刻。
江阮也有時候也會下來看看夏爾嵐在做些什么,時間總是那么的不巧每次都是空無一人,即便這樣江阮也沒有露出落寞之感,就像這兒有夏爾嵐的氣息也是美好的。
夏爾嵐時刻關注著江阮的微信動態,每一條動態的更新夏爾嵐都會及時的為他點贊,閑暇之余他們也會聊聊自己的近況,除了工作,也會分享一些彼此的開心與不開心。
他們似戀人,卻沒有戀人的親密;似朋友,卻沒有朋友間的信任。這微妙的關系,平靜的生活一切都讓夏爾嵐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
江阮也為夏爾嵐配了車,她也欣然接受。每天早晨緩慢的步行和進出那擁擠的公交不適合A市的生活節奏。
樂顏最近也為了工作的事早出晚歸,因為調職的事一切都得重新再來,忙碌的生活使她暫時忘記了季明偉,兩個人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之下,最近一段時間也就跟陌生人沒有什么區別,夏爾嵐回來的晚,樂顏回來的更晚。
夏爾嵐有時候也會通下電話,每次都會在電話那頭的催促聲中掛斷。夏爾嵐第一次見到樂顏的時候就知道她們一定會永遠深交,樂顏的樂觀互補了夏爾嵐的冷情。
這段時間,誰也沒有在提過季明偉這個名字,自從那晚樂顏哭過以后一切就像回到了最初,這個名字已然從她們的生活中剝離。
某天清晨,艾米邊走邊為江阮介紹這今天的行動日程,江氏與美國公司的合作即近尾聲各項事宜都需要江阮親自落實,媒體宣傳也需要親自接洽商談,相比之下夏爾嵐閑暇了許多。
落實好時間日程后,艾米忙著打印出來分發給個個部門,江阮則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了袁夢。
袁夢一職業正裝,透露著干練,眉眼帶笑與往日的嬌縱蠻橫截然不同。
自從那一晚袁夢知道父親調查過夏爾嵐,知道夏爾嵐全部身世之后為的就是另一種身份站在江阮面前,這兩個月來袁夢努力了解袁氏運作,知道父親一定會為了她對江氏撤資。
作為袁氏代表,袁夢盡量以公式化的口吻與江阮交談,江阮就是江阮,說了這么多做了這么多,不愛就是不愛。
“江總裁,我代表袁氏跟您商談袁氏撤資的事情,既然是袁氏先提出的該賠的錢袁氏一份都不會少。”
“小夢,非要這樣不可嗎?”
“這位是陳律師,如果江總裁對合同有什么異議的話可以聯系陳律師。”
袁夢好像沒有聽到江阮說話,仍然繼續著剛才的話題,陳律師也適時起身。
“江總,我是袁氏的代表律師。”兩人握手表示問好。
袁氏撤資已成定局,江阮也沒什么好說的,江阮對袁夢有過虧欠,三年前不管發生過什么袁夢對江阮始終沒有過私心,所以到現在江阮都沒有真正恨過袁家。
江阮看到桌上的合同,無論合同上寫了什么江阮都不會有什么異議,如果感情能用金錢來償還江阮求之不得。
“既然沒有什么事,我們就先走了。”
袁夢看看這間房子所有的擺設早已銘記于心,離開腳步沉重,就像利器刺入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帶有疼痛,眼里的淚水努力的不讓它掉下來,這一刻的狼狽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這里,怕是再也不會踏進了吧,夏爾嵐,你搶走了我的一切,我一定會加倍奉還。
電梯打開之際,袁夢看到了夏爾嵐這一層只有江阮的辦公室,夏爾嵐出現在這里想到這里袁夢的心更加抽痛。
“夏小姐,在江氏還好吧,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心安理得的待在江阮身邊,不知道夏小姐晚上會不會夢到江婷姐姐……”
“別說了。”夏爾嵐沒有想到袁夢會提及江婷,指甲嵌入肉體也沒有感到疼痛。
“夏小姐,這么激動干什么,你說如果江阮知道江婷是因為……”
“夠了袁夢,我夏爾嵐從來都不欠你什么。”
江婷這個名字是用來刺痛夏爾嵐的利器,這一點袁夢利用的很好,在這個話題面前夏爾嵐毫無招架之力。
“小夢。”
兩個女人同時轉身望向江阮,愛他的和他愛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在這段感情中沒有誰比誰付出的多,在愛情里只有誰在乎誰。
“小夢,我們談談吧。”
夏爾嵐回到辦公室秘書看見她手里還抱著剛才等待簽字的文件,夏爾嵐也有點失魂落魄的覺得很是奇怪。
夏爾嵐把文件交給了秘書并囑咐她等一下交給江阮,自己一個人走在街邊看著車水馬龍,思考者她和江阮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
江婷,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袁夢的話時時刻刻都在夏爾嵐的耳邊縈繞,是啊,如果江阮知道了真相我該怎么辦,他也應該像當初我恨他一樣的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