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琪被福伯帶到了西邊的一個小廂房。
跟慕容冥的那間比起來,她這間簡直少巫見大巫。
床板硬邦邦的,跟21世紀的柔軟床墊根本沒法比。
“福伯,那個,又多一床的被子嗎?”喬安琪小聲的問。
要多一床被子墊一下也好啊,剛才穿越的時候,貌似撞到水池底,又被慕容冥這么一摔,她的腰隱隱作痛。
福伯渾濁的小眼睛看了她一眼,盡是鄙夷。
別的下人,都是四五個,六七個堆在一個房間住宿,這個女娃一來就獨占一間廂房,她竟然還想要多一床被子?
一聲不響的往外走,喬安琪瞪著他的后背,一直到他消失。
開始還以為他給自己準備被子去的,誰知左等右等,等到她哈欠連連,福伯都沒有回頭。
她才知道,喔,原來是她自作多情。
不知現在是什么時節,房間里只覺得寒意陣陣。
喬安琪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大半夜才朦朧睡去。
第二天天沒亮,外頭傳來一聲響亮的雞鳴聲,接著有人用力的拍門。
“起床干活啦。”是個大嗓門的女人。
喬安琪搓著眼睛,剛剛坐起,門板已經被人粗魯的推開,有個肥胖的女人扭著屁股進了房間。
不悅的看著床上的小人兒,女人血紅的厚嘴唇扯了扯,:“太陽都升起,你竟然還不起床,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喬安琪抓抓凌亂不堪的頭發,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大嬸,早啊。”
素未謀面也知道,這個女人在慕容府有著一定的地位,看那身華衣錦服,跟身后穿著粉色水羅裙的丫鬟一比,就知道她身份地位都頗高。
喬安琪下了床,打著哈欠剛要問什么事,女人已經快步過來,一手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死命的往外拖。
“讓你不起來,偷懶?”她一邊罵一邊將喬安琪扔出門外。
喲。
喬安琪被摔到地上,剛剛才從睡夢里清醒過來的她,再次被摔得七暈八素。
她吃力的爬起,剛要開口,女人又過來扯著她的頭發,將她一直拖到廚房門口,將她推了進去,“快去燒火。”
“燒火?”喬安琪摸著發痛的頭皮,看著女人手里的幾縷頭發,那是從她頭上拔下來的。
“不然你還想享福?”女人瞇著眼,雙手叉著肥胖的腰肢。
這時,有個小丫鬟走到女人的身邊,低聲說:“蘭花姐,主子讓你過去。”
蘭花姐?
喬安琪差點笑了出來。
她這樣的嘴臉,這樣的身形,叫食人花姐姐還差不多,真實玷污了蘭花這么美麗的花朵兒。
蘭花哼了一聲,跟旁邊的家丁說:“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是。”
喬安琪看著她離開,不屑的撇嘴,轉身看了一眼那個偌大的爐子,爐子燒的很旺,根本無需照看。
肚子突然傳來咕嚕嚕的叫聲,看了一眼那個奉命看守的人就站在門口并沒有進來,她瞄了一眼廚房,看到那頭的爐子上架著一口大鐵鍋,似乎還散發著陣陣的香氣,她的肚子叫的更歡。
躡手躡腳的走進,再挑起木制蓋子。
啊!
尖叫聲中,喬安琪手中的蓋子咚的一下砸到地上。
她掩著嘴巴,不斷后退著,驚恐的眼神一直看著鍋里的東西。
那是什么,人手嗎?
指骨分明的五根手指,喬安琪看得一清二楚。
一不小心撞到后面的桌子,擺放在上面的一些青菜蘿卜瞬間灑落一地。
她再次跳了起來,驚恐的叫喊著向著門口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