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
四皇子龍藍丕正要行禮,龍震天單手一扶,“免了,坐吧。”
“四皇兒,你與月兒年齡相近,可否聽月兒提過她的心儀之人?”
龍藍丕搖了搖頭,“沒聽月兒說起過,不過……”
“不過什么?”
龍震天緊盯著龍藍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
“上次宰相段元杰的侄子段子明進宮找三哥,當時我和月兒正在那兒,月兒看段子明的眼神就怪怪的,有些害羞之色。”
“派人盯著宰相府,一旦有月兒的消息馬上來報!”
龍震天已經(jīng)容不得任何的猜測,哪怕有一線的希望都不能錯過。若是誰膽敢對公主下手,朕滅了他全家。
天下第一樓
“怎么樣?肖老板,味道如何?”
王晴硬生生的咽了一口吐沫,眼光熱切的看著對面享受著美味雞翅的肖一然。
“啊,真是辣的過癮!我都覺得嘴里能噴出火來,嗷~嘶~”
肖一然非常誠懇的評價,真是太好吃了了。
“那,我們給它起個名字,叫瘋狂雞翅,如何?”
“好!好!就瘋狂雞翅啦!”
吃完后,肖一然還不忘吮了一下沾滿香味的手指,樣子真是滑稽的很。
此刻的天下第一樓里,正在進行著開業(yè)前的“實戰(zhàn)彩排”。
“這是什么東西啊?”肖一然拿起面前擺放的刀叉,看了又看。
“這是吃飯用的工具,是刀和叉,就相當于我們平時用的筷子,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像這樣”。
王晴優(yōu)雅的用餐刀切了一小片牛肉,然后用餐叉叉起,慢慢地放入口中,享受著烤肉的熏香,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你們在忙什么?”
繆夜軒進門來,卻沒人注意他,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丫頭,連他走近了也沒人理。
“拜見繆王爺!”所有人慌忙著行禮。
“王晴拜見王爺。”
王晴驚慌無措的將口中食物咽下,小臉憋得通紅,趕緊跟著下人一同行禮。
“罷了罷了”繆夜軒擺了擺手,示意大家繼續(xù)。
“給王爺上瘋狂雞翅!”肖一然自豪的咧著嘴,“夜軒,王晴正在實戰(zhàn)彩排,你也加入吧。”
“實戰(zhàn)彩排?”繆夜軒疑惑的看著肖一然。
“就是酒樓開業(yè)前的演練,”肖一然不屑的解釋著,將烤好的雞翅遞到繆夜軒的面前。
“怎么樣?夜軒兄,夠瘋狂吧?”肖一然一臉的期待。
“嘶~”一向面無表情的繆夜軒終是忍不住,辣的臉色微微泛著紅。
“哈哈哈哈……”肖一然肆無忌憚的大笑著,“王晴,你的功勞不小,能讓繆王爺臉色出現(xiàn)變化,你可是第一人啊,哈哈哈哈……”
肖一然夸大的笑著,全身抖動,一顫一顫的。
周圍的下人們大氣不敢出,唯恐王爺發(fā)了怒,殃及到他們。
夜軒此時臉色已經(jīng)是極為難堪,射向肖一然的眼神也似是秒殺了千百回了。
“夜軒兄莫生氣,來來,喝一口王晴自制的飲料”,肖一然將一杯橙汁遞給繆夜軒。
繆夜軒看了一眼那透明的橙黃色的飲料,猶豫了幾秒,一口飲下,口中的火辣逐漸消失,酸中帶甜,一股清涼自口中融入身體,好奇妙的感覺。
他疑惑的看向王晴,她到底是誰?路邊的乞丐豈能有這等能耐?
“你到底是誰?”面對著王晴,繆夜軒的話語中帶著冷酷和威脅。
“我,我是王晴啊!”王晴條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
“你從哪里來,你的家人呢?”
看到她心虛的往后撤,繆夜軒更加懷疑她來這的目的。
這丫的突然發(fā)問,王晴頓時被噎的不知如何回答,難道要告訴他,她來自未來嗎?奶奶個熊,就是告訴你,你肯定也不信啊!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時,就失憶了,什么也不記得了。”
想到了另一個時空的爸爸媽媽,王晴鼻子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肖一然一看王晴哭了,心里又急又心疼,管她是誰呢,反正又不是壞人。
這個繆夜軒吃了雞翅就瘋了!
“夜軒兄,你這是干什么,你嚇著王晴了,她是我酒樓的二掌柜,這就夠了。”
繆夜軒注視著王晴的雙眼,水汪汪的清澈見底,不含任何雜質(zhì),不像是撒謊,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張畫像,展示在王晴面前。
畫中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簡單的發(fā)式配帶著兩條淡紫色的絲帶,隨風飄逸,身著淡紫色的長裙,坐在秋千上無憂無慮的玩著,相貌驚艷,又調(diào)皮可愛。
王晴認真的看著,心底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畫中人的到底是誰呢?啊!這人怎么跟自己小時候的模樣差不多啊?
“你可曾認識?”繆夜軒雙眸微瞇,目光緊盯著王晴。
王晴緩緩的搖了搖頭,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哪有熟人。
“不認識。”
繆夜軒心里一沉,已經(jīng)全城搜尋了五天都不見公主的影子,眼前的王晴和公主年齡相仿,今早還聽到了公主會易容術。
可如果王晴是公主的話,那為何逃走了反而找到自己呢,失憶嗎?種種的疑團讓繆夜軒陷入思慮。
“夜軒兄,這畫中的美女就是藍月公主吧?”肖一然湊上前來仔細的端詳著,不忘調(diào)侃一句,“能得到如此佳人,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繆夜軒恨不能的踢死這個混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將畫收起。
“好了,今晚的彩排繼續(xù),王晴,你安排吧。”肖一然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生怕他神經(jīng)不對的又來一通。
王晴立刻用雙手抹了一把掛在臉上的淚珠,露出她酒窩式的招牌笑容,找了一個最近的椅子站上去。
擄了兩下袖子,她宛如革命時期演講的奮青,“兄弟姐妹們!我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聚到了一起,我們要掙錢,我們要生存,我們要養(yǎng)家!可是對面的忠仁飯莊生意火爆,搶走了我們的客流,搶了我們的飯碗,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天天的客朋滿座,我們該怎么辦?嘆氣?罵人?還是干脆找個地方哭一場自嘆自己命不好?”
“都不是!我們要改變!從我們自身改變!從雅賢飯莊改成天下第一樓!從普通的酒樓改成新式的自助餐!從陳舊的先吃飯后付錢改成天皇王朝第一家敢于先付錢后吃飯的天下第一樓!”
周圍的下人們越聽越激動,都自發(fā)的鼓起掌,很多人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壓抑在心中的情感終于掩飾不住要爆發(fā)了。
是酒樓經(jīng)營不下去,自己的去留很成問題,掌柜的人雖然冷了些,卻是個好主子,從未克扣工錢和打罵。
所以,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都希望飯莊越紅火越好。
“現(xiàn)在大家表個態(tài),對于明天的開業(yè)有沒有信心!”
“有!”眾人齊聲喊道。
“大聲點,我沒有聽到!”王晴也激動的吼著。
“有!”
聲音似乎都能穿透屋頂,震得整個酒樓都有了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