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店是我瞞著我爹開的,本來藍月說開業當天邀請我爹去的,結果那天我爹去了大峰山……”孟曉涵支支吾吾的聲音越來越小。
“啊,真的!我家王妃這么厲害,竟然也是個成功的商人,這下,我可賺了,以后還請王妃養著為夫,呵呵呵~”龍藍瑞吧唧一下用力親了親孟曉涵的額頭。
“唉,我是擔心,要是讓我爹知道了我一個女孩子家拋頭露面的做生意,肯定會大發雷霆的,我從小就懼怕父親。”孟曉涵紅著臉一口氣把話說完。
“別害怕,有相公在呢,再說也不要急著告訴他,既然月兒答應了幫你,就等她回來,她最擅長當說客。”
“藍月,也不知怎么樣了。”
“嗯~~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又有心愛的相公在身邊,任何困難對她來說都不是難事,放心吧。”龍藍瑞安慰著孟曉涵,心里卻久久不能平靜,據侍衛來報,月兒中了蠱毒,此番去東嶺山,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月兒中毒的事情怎么能告訴她呢,說了對她反而是負擔,此時善意的謊言也許是最好的。
從南川到東嶺不過三天的路程,硬是在龍藍月公主的罵聲下走了四天三夜。
在這期間,孜明王子經歷了有史以來最多的罵名,龍藍月變著花樣的罵他,四天都不重樣,還編成了歌曲輪番的唱著歌罵,讓他免費經受了常人撈不著經受的耐力拓展考驗。
龍藍月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損他、侮辱、折磨他的細節,誓死要將他的唯一僅存的自尊踩在腳下,使勁的踩、踩、踩!
每回看到混蛋王子墨魚似的臉,她心里就無比的痛快!不知行情的人定會以為她是個嚴重的虐待狂。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世界上總是存在著這樣一種人,對他好時不珍惜,對他施虐時,他反而喜歡,孜明王子就是受虐狂典型的代表,龍藍月越是虐他,他越是從心里喜歡這個另類的公主,越是想征服她、霸占她、將她據為己有!
他竟然都愛上了她那得逞后倔強可愛的表情,中國有句俗話可以一針見血的形容這種人,那就是——傻逼中的戰斗機,賤人中的VIP!
一路上最辛苦的要數繆夜軒,整日小心翼翼的照顧龍藍月,生怕她身體出現異樣,每次看到她狼吞虎咽的豪吃他才放心,一旦她沒胃口,他就緊張,心里發慌。
除此之外,看著她像個孩子似的欺負孜明,心中又有些好笑和無奈,以后可不敢招惹她,否則會讓自己陷入生不如死的困境中。
話說這一天,終于來到了東嶺城,碩大的城門樓上,威武的站著兩排士兵。城樓下進進出出的人們好不熱鬧,有穿著樸素的老百姓,有穿著華麗的商人,有身著官服吃皇糧的“公務員”。
龍藍月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這可不是頭一回來到東嶺了,天下第一樓的分店還坐落在東嶺城最繁華的地段呢,嘿嘿,酒樓的對面就是夢春樓!
一想到當初來東嶺查看酒樓位置時,龍藍月就心中竊喜,夢春樓是啥地方,那可是有錢人耍的地方,相當于大城市里寸土寸金的繁華商業區啦!酒樓在夢春樓的對面,生意不火才怪呢,嘎嘎~~
繆夜軒見她如此開心,心中無限感慨,這個丫頭真是單純的很,活的沒心沒肺的。此時的東嶺早已是天羅地網,到處有朝廷安插的高手,另外孜明的死士們肯定也早早的在東嶺等候了,整個城池絕不會像看上去那么悠哉愜意。
龍藍月調皮的看著二位爺,“歡迎來到東嶺——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向天下第一樓前進!”像個導游似的,她騎著馬走在了前頭。
看著她嘴角的小酒窩忽隱忽現,那甜甜的笑容真誠、自然,那墨色的眼眸里透著清澈的波瀾,都深深得感染著繆夜軒和孜明,二人稍稍放松了緊揪著的心,跟在龍藍月的身后進了城。
“好久沒有吃到天下第一樓的烤肉啦,真是饞死了!”一路上龍藍月不住嘴的嘟囔著,其實她只來過兩次而已,倒像個熟客似的為他們講解東嶺城的小吃、特產以及當地有意思的口音。
“你累不累?”孜明沒好氣的問她。
“啊?不累啊。”
“你這嘴巴真是沒白長,除了吃飯就是不停的說!”孜明故意白了她一眼。
“那也比你強!”龍藍月突然嘆息的搖了搖頭,眼神直逼孜明,深沉的說道,“牛糞終歸是牛糞,上鍋蒸了也不會變成香餑餑。”
“你……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因為七天就要到了!”孜明被噎得臉又一次變成黑炭。
“哈哈哈哈,這個世界真奇妙,有的人拾錢,有的人拾罵!”龍藍月放聲大笑,原本就傾國傾城的小臉漲的通紅,引得回頭率突破百分之三百,真是一步三回頭的看她。
東嶺是個小城,哪見過這么美得不真實的仙女,紛紛停住了腳步,呆呆的看著她……
在眾人的注目下,龍藍月很快的來到了天下第一樓,光看那門臉還真以為是回到了燕城,從外到里一個模子。
店小二剛要大聲的招呼他們,一見到了來人是龍藍月公主,連驚帶嚇的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公……主”,哆哆嗦嗦發音都顫抖著。
龍藍月開心的上前拍了一下小二的肩膀,“給我們找個座兒,我可是餓壞了!”
“哎,好嘞!”
小二這才緩過神兒來,心里頭頓時開滿了花,那個美啊,自打開業前見到了公主,回來后講給朋友們聽,他們還都笑話他,說他做美夢呢!
小二掐了自己一下,哎呦,還真疼,這下是真的又見到公主了!
小二屁顛屁顛的跑在前頭,找了個最好的位置,趕緊拿起搭在肩上的抹布利索的擦了擦桌椅,“公主,請坐!我馬上去找掌柜的過來。”
“恩,好的,”龍藍月微微一點頭,朝兩位爺一招手,“甭客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