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們最好放了她,她可是我們天靈宗三長老慕輕柔的關(guān)門弟子,若你殺了她,我敢肯定,你們走不出血月林!”陸生看向那三名女子身后的陳穎,目光閃爍。
那三人之中唯一蒙著面紗的女子突然轉(zhuǎn)向陳穎,舉劍就欲刺下,“我倒要看看,殺了她,你們天靈宗能奈我何?”
“走!”陸生這時(shí)突然說道,拉著身旁二人竟然轉(zhuǎn)身就逃了。
那女子見此一幕,嘴角浮現(xiàn)一絲戲謔之色,看向身前的陳穎,“咯咯,你看,他們居然拋下你逃了,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
陳穎看向陸生逃跑的身影,心中驟冷,但目光隨即凌厲地看向眼前這女子,憤聲說道:“邪道妖孽!天靈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女子聞言,語氣一冷,“那你去死吧!”
正在這時(shí),輕紗女子心中一緊,抬頭一看,就見一把巨劍竟向她飛來,嚇得她連忙后退!
“轟”地一聲,巨劍就落在她剛在所站之處,隨即她突然看見一個少年從巨劍身后出現(xiàn),抱起了陳穎,“想救人?做夢!”
“嘭!”
一掌出手,擊在了少年的胸膛之上,遂想出第二掌,卻發(fā)現(xiàn)那少年連同帶劍消失不見。
不,不是消失!
下一刻,那女子抬頭看向遠(yuǎn)處一棵樹上,樹上站著一個少年,背著一把巨劍,懷里還抱著一個女人。
“你是誰?”這少年竟只有練氣期五層的修為?竟從她手中救走了人!
這少年自然就是秦修!
“我是你爹!”秦修抿了抿嘴唇上的鮮血,有點(diǎn)腥,這一掌打的還真是疼!
“你!”那女子聞言一怒,其余兩名女子也盯向秦修,面露不善。
“這一掌小爺記下來了,想要找我,就來天靈宗找我吧,記住,你爹我叫向語!”秦修說完,一躍下樹,就消失在三人面前。
“姐,不追嗎?”那黑痣妖媚女子問道。
“不用了,他速度不弱于我,短時(shí)間里追不上的。況且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陛p紗女子輕聲道。
“他……他才練氣期五層!”那露腿女子驚訝道,在宗門里,眼前這位的速度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不信我?”輕紗女子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妹妹知錯,還請姐姐恕罪!”露腿女子聞言一驚,趕緊低頭認(rèn)錯道。
“向語?當(dāng)我不認(rèn)識他嗎?”輕紗女子看向秦修消失的方向,其實(shí)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秦修中了她的血煞掌,還能活嗎?
另一邊,秦修見那三人沒有追過來,頓時(shí)松了口氣。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秦修還是又跑了一段距離,直到找到一個山洞,才停了下來。
進(jìn)入山洞,見里面沒有什么危險(xiǎn),才將陳穎靠墻放下,隨即就猛然癱坐在地上,一口鮮血奪口而出。
陳穎見此一幕,擔(dān)憂的問道:“秦修!你……你沒事吧?!?/p>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秦修低頭應(yīng)了一聲,就將上衣脫掉。
“你……你這是干什么?”陳穎目露驚色,身子往后退了退。
秦修被這尖叫聲嚇了一跳,滿頭黑線地看了眼陳穎,沒再理會這傻妞,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就見一道漆黑的掌印印在胸膛上,似乎還冒著絲絲黑煙。
“難怪火辣辣的疼!”秦修扯了扯嘴角,當(dāng)時(shí)要不是自己反應(yīng)及時(shí),很有可能就不是挨一掌的問題了。
“果然是血煞掌……”陳穎突然又是驚呼一聲。
“誒,我說你能不能不要大呼小叫的?想把她們引來,一起共赴黃泉?”秦修瞪了陳穎一眼,心中懊惱不已,想起今日所遇,哪次不是這小妞大呼小叫惹得事?
“哦……”陳穎被吼得一縮腦袋,輕輕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又弱弱的道:“我……我聽說師姐說過……這血煞掌……是門邪術(shù)……”
這還用你說?魔道邪徒不修邪術(shù),難道學(xué)正道之術(shù)?秦修聽得滿頭黑線,心中不禁吐槽不已,隨即又聽陳穎說道:
“若是不及時(shí)救治,七日后就會化為一灘血水,所以這血煞掌又稱七日斷命掌!”
事實(shí)上,陳穎還有一點(diǎn)沒說,那就是中了血煞掌的人,就如同吃了合歡散一樣,若不得行閨中之事,七日內(nèi)都要倍受此煎熬。
不過即使行了閨中之事,若不根除,七日后還是會死。
所以剛才秦修脫上衣時(shí),陳穎以為血煞掌發(fā)作,才嚇得尖叫起來。
當(dāng)然,秦修顯然不知道這一些。他看了眼陳穎,問道:“你可知道解救之法?”
“聽師姐說……只有銀線針才可救治……”陳穎面露一絲愁色,“但銀線針只有在……”
話還未說完,秦修一舉打斷她,問道:“你說的是銀線針?”
陳穎目光微怔,點(diǎn)頭道“對……對啊。”
聞言,秦修將右手伸入乾坤袋里,隨后從戒指里取出一根渾身呈綠色、長滿針刺的草,問道:“是這個嗎?”
“你……你怎么會有這個?”陳穎驚訝道,這銀線針只有在南靈圣海里才會有,這長嶺山脈離南靈圣海有著數(shù)百萬里的距離,秦修這是怎么得到的?
“別人送的,快說,怎么用?”秦修瞥了眼問道。
這銀線針自然是小師姐給他的,要不然他哪里有,當(dāng)然,他是不可能告訴陳穎的。
“碾磨成碎,敷在那掌印上就行了?!标惙f這時(shí)說道。
“哦?!甭勓裕匦抻秩〕鰯?shù)株銀針線,動用真氣將之碾磨成碎渣,隨后將之敷在那掌印之上。
頓時(shí),一陣陣鉆心的刺痛傳來,使得秦修倒吸一口冷氣,那刺痛簡直猶如針扎一樣!
與此同時(shí),那被敷上銀針線的部分,竟?jié)B透出一絲黑血,顯然這就是毒水了。
見此一幕,秦修咬著牙,將剩下的銀針線全部敷上,直至將整個手掌印覆蓋。
而一旁的陳穎,見到秦修呲牙咧嘴,額頭流著冷汗的模樣,心里想起之前輕蝶師姐在小舞面前說的種種不是,連同她也認(rèn)為秦修是一個宵小之徒。
但如今秦修變成這樣,卻都是因?yàn)榫人?/p>
一時(shí)之間,陳穎的心里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