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從詩會回來,宴安歌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
宴母瞧了她一眼,“你這促狹丫頭,詩會那天,你該不會在暗處看你哥哥的笑話吧?”
宴安歌:“?”
宴母:“詩會回來,你哥哥直接來找了我與你父親,說想要趕緊把蕭家姑娘娶回家。”
想到自家哥哥的性格,這確實是他心中的迫切想法。
“那天,哥哥與蕭小姐確實是時不時對視一眼,然后兩個人都紅著臉避開視線。”
那天對于有關別人的記憶,她有些模糊,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一二。
“果然,你這丫頭慣會看熱鬧。”宴母輕輕點點她的額頭,“明日我與你父親,就要去探探蕭家的意思,估計今年年前,你就要有嫂子了。”
聞言,宴安歌眼睛一亮。
今年哥哥成親,那明年不就輪上她了嘛?
雖然這樣想有些羞人。
見女兒眼睛亮晶晶的,宴母只以為她很喜歡這個嫂嫂。
接下來的幾個月,宴府要忙著宴南晞的婚事,她這里就要輕松太多了。
想了想,她對宴母道,“母親,不如我明日去崇光寺為哥哥求個符吧?”
宴母想了想,倒是可以,“你倒是會掙你哥哥的好處。”
宴安歌自從詩會回來,沒找到好機會出府,一直沒見到寧王,心里卻是有些想念了。
她回到小院。
現在她身邊有三個近身侍女了。
竺冬是被她新提拔到身邊的,理由是竺冬梳發的手藝很好。
其實,她梳發的手藝確實很好,千秋宴那天,就是她后來給自己梳了一個與進宮時一樣的發髻的宮女。
是的,這是寧王安排在她身邊的人。
身手很好,可以保護她。
她一回來,就說了明天要去崇光寺的事情。
竺冬聞言,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要她給寧王遞消息。
明白了宴安歌的意思,她嘴角抿起一抹笑。
然后退出去,給王爺送信。
畢竟是去佛寺,宴安歌也沒有太過打扮。
等她登山、燒香、拜佛、求符后,竺冬道:“崇光寺的后山風景很好,小姐要去看看嗎?”
宴安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對與夏和菱秋道,“你們現在客房休息一會兒,竺冬跟著我去后山轉轉。”
竺冬領著她沿著一處山路轉到一個小亭子時,她看見了寧王站在那里等她。
竺冬很有眼色的退到暗處。
寧王看見她,便上前來。
宴安歌看了看他身后,發現沒什么人跟著,“王爺身邊似乎并不怎么帶著小廝。”
寧王伸手,將她的一縷被風揚起的鬢發梳理到耳后,“他們自有去處。”
說著,便牽起宴安歌的手,帶著她走過一顆顆綠樹。
他這時才發現,原來女孩子的手嬌嬌軟軟的,他都不敢用力。
宴安歌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耳后發熱,“我母親前幾天去蕭家了,今年年前,我哥哥就會成親了。”
她一邊說,一邊悄悄回握住他的手。
“明年父母就要操心我的事了。”她與心上人說起自己的婚事,還是有些羞怯的,“我父母恐怕會不太滿意你,不過也沒關系,這幾天我都想好了。”
寧王很清楚,若是用一般手段,鎮國公絕對不會同意把寶貝女兒嫁給他。
他顧及的問題絕對不是他的年齡。
現在聽見小姑娘的話,他倒是有些好奇了,“你想好什么了?”
“我就說我不喜歡男人,喜歡女子,我父母必定會著急,然后我再表現出對您有一點點好感,他們肯定就顧不上不滿了。”
寧王沉默了一瞬,“一點點好感?”
宴安歌扭頭,看著似乎有些不虞的男人,“您的重點錯了。”
“那所以,是不是一點點呢?”
“您自己猜。”
她話音剛落,寧王雙手扣住她的腰,然后用力,將她抱到一塊巖石上,讓她能與他平視。
“宴小姐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本王答案呢?”
他的臉湊的很近。
她很清晰的就能感受到他的氣息。
宴安歌臉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一點點,是很多很多。”
羞怯的女孩子卻大膽的表示她的愛意。
寧王心中柔軟。
他微微歪頭,縮短兩人面頰間的距離。
嬌俏的姑娘眼睛睜大,但是卻并沒有避開。
他緩慢的、輕柔的貼上了女孩的嘴唇。
她有些緊張,身體有些僵硬,并不敢動。
察覺到她的緊張,他伸出手臂將小姑娘攬到懷里,珍惜的擁著她。
直到她的身體松弛下來,不再僵硬。
兩人都是新手上路,沒什么經驗。
待到宴安歌氣息耗盡,身體微微顫抖,他才退開,然后將小姑娘抱在懷里。
她緊張的抓緊他的衣襟,覺得有些站不穩,將身體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
正在平復心跳的時候,她感覺到林徊嶼動了動她的頭發。
“您在做什么?”她伸手摸了摸,發現發髻上多了一支步搖。
心里有些泛甜,她想起來在風銀樓碰見他那次,“您不是不會挑選首飾嗎?”
他想到了在風銀樓那次,“嗯,確實不會。”
“那這簪子是誰幫你挑的?該不是又碰上了哪家小姐吧?”
寧王在她耳邊輕笑出聲,她覺得自己的耳朵酥酥麻麻的。
“小姑娘醋意倒是不小。”他的側臉貼了貼她柔軟的臉頰,“只是覺得這步搖你戴上一定好看,便想要送給你。”
宴安歌被哄開心了。
她蹭蹭她的臉,“那您上次去風銀樓,是給誰挑首飾?”
“我沒有挑,是安王兄挑的。”
寧王的求生欲很強。
“太后想要給我安排一門親事,我不喜,那位小姐在千秋宴給我下了&藥。”
宴安歌從他懷里出來,有些恍然,“難怪我那時覺得你的體溫有些高。”
“嗯,我讓人攔住了她,自己去了以前在宮里住的宮殿泡湖水,沒想到有個小姑娘——”
宴安歌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她想到那日與他親密,心里羞惱,“這段不用講。”
寧王眼含笑意,吻了吻她的掌心。
宴安歌趕緊收回手。
“我覺得那位小姐當時的表現太急切,所以讓人去查,結果還沒出來前,也沒辦法拒絕太后那邊,所以不得已被安王兄帶著去風銀樓。”
他摸了摸小姑娘軟嫩白皙的臉頰,繼續道,“從風銀樓離開,我派出去的人就有了消息,我還命人去告知了那位小姐我的一些缺點,她覺得寧王妃的榮耀不足以抹平我的這些缺點,所以就主動找太后拒絕了。”
“加之我這邊找到了她的一些消息,她與其弟的一位好友珠連暗結,已經有了身孕,那人又不愿意負責,她才想要找人背鍋,正好撞上了我。”
宴安歌從御馬苑回來沒幾天,就聽說了韓家女病逝的消息,估計是太后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