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空燦趁宇文知吃飯時進他房間看了看。
宇文知住的房間很小,一眼就能看完,一張小木床,一個不大不高的柜子,一張矮桌和兩個矮凳,其他的就是些簡單的生活用品。
柜子、矮桌、矮凳比正常人使用的矮,明顯是方便宇文知使用。
瑞空燦發現房間里沒有洗漱間也沒有衛生間,衛生間不說,現在安裝現代化衛生間的人家比較少,有獨立洗漱間的也少,要么在廚房用水,要么在院子里的水池里用水。
但沒有洗漱間和衛生間對于宇文知來說很不方便。
瑞空燦嘟嘴巴很是不滿,就算沒裝衛生間,好歹給宇文知房間里裝個水龍頭和小水池嘛,這樣他生活會方便很多。
瑞空燦突然想到什么,退出宇文知的房間又去其他小房間看看,一看頓時氣樂了。
其他房間居然有3個房間明顯要大一點,布置要好一點,最主要這個三個房間居然有水龍頭接進來,水龍頭下面安裝一個小水池。
這些房間里還有已經落了一層灰的電水壺。
住在這3個房間起碼燒水洗漱問題容易解決,一些東西在房間里也可以完成清洗。
瑞空燦真是無語了,這宇文闊當初進瑞家到底有多低姿態啊,連好點的房間都爭取不到。
其實當初宇文闊是一心要讓弟弟和自己住一起的,樂眉丹和樂眉珠一個都不同意。
宇文知不想給哥哥添麻煩,就主動住在前院,當時前院只有一個最小房間空著。
宇文闊本來是準備等一個大房間的病人離開后,他將大房間打掃一番,然后用點艾草熏熏驅除一番其他病人留下的病氣。
宇文闊還想撒點柚子水,在房間里弄個香爐焚香祈福一下。
反正宇文闊就是瞎折騰,不管是哪里的風俗都想用一用,生怕弟弟沾染了別人留下的病氣。
宇文闊甚至請風水先生來看看房間和弟弟犯不犯沖。
等宇文闊所有事情搞定,又去和瑞大肖商量。
瑞大肖這人并不小氣,有著男人的爽朗寬容,對于他來說,少一間房間收費完全無所謂,就算10個房間都空著其實他也不心疼。
本來對沒能讓宇文知住中院或后院的瑞大肖就十分愧疚,前院自然任由宇文闊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結果怎么著,樂眉丹等宇文闊把房間弄好,她居然把自己老母親接了過來,硬說自己老母親生病了,要留在醫館里看病,直接讓羽阿婆拎著行禮把屋子占了。
樂眉丹打得好算盤,她嫁進來本就是高嫁,若是再把老母親接進來,肯定要被人說嘴。
但要是看病留下來,別人頂多議論幾句。
在她看來自己老母親是自己人,宇文知就是拖油瓶,當然是自己母親重要了。
宇文知要不是因為瑞大肖醫術好,能給弟弟把身體調理好點,他早就帶著弟弟離開了。
瑞空燦轉悠一圈回到宇文知身邊,宇文知已經吃完了飯,正準備去后面院子看看哥哥。
瑞雨夏卻從宇文知的屋子里找出杯子從熱水瓶里倒了水在杯子里,然后手指在杯子邊緣輕輕劃動一下,一滴液體就這么落入杯中。
瑞雨夏晃了晃杯子,端著杯子走到宇文知面前笑道:“小知剛吃完,喝點水吧,別噎著。”
宇文知淡淡抬了一下眼皮:“不敢勞煩瑞大小姐伺候。”
瑞雨夏表情一僵,心中暗道不好,現在可不是宇文知和宇文闊兄弟功成名就做大老板她上門百般討好的時候。
當初宇文知來瑞家時,她覺得這兩人是來瑞家搶家產的,所以對宇文知和宇文闊都沒好臉色。
瑞雨夏心中暗惱,宇文知再有才華還不是做了26年殘廢,直到后來請到一名中醫圣手找到了他的病癥關鍵用針灸之法治好了病,才能成功站起來走路。
她這杯水里可有能治病的靈泉,宇文知若是喝下去,身體能好不少,而她只不過得到一丁點福運值罷了。
說起來她可是虧了,宇文知占了大便宜,她是宇文知的再造恩人!
瑞雨夏心里諸多念頭沒放在臉上,而是笑著繼續道:“兩年前我14歲不懂事,思想太幼稚了,小知難道要和我計較,怎么說你今年也13了,男孩子可不能斤斤計較哦。”
宇文知沉默一會,他是很看不上瑞雨夏的作風的,但今天瑞雨夏狠狠讓樂眉丹和樂眉珠丟了面子,讓他看順眼了一點。
樂眉丹不把他當回事不要緊,可哥哥是她的女婿,她也不當回事。
使喚哥哥就和使喚傭人一樣,連帶著樂眉珠也開始不把哥哥當丈夫看,同樣當傭人使喚起來。
這個家也只有瑞大肖醫者仁心,把他當個人看,哥哥跟著他學徒也給點工資。
雖然很少,只是算點生活費,但哥哥能學點東西手上有點錢,不至于在家里好像吃閑飯的天天被樂眉丹和樂眉珠嫌棄,他感謝瑞大肖。
樂眉丹和樂眉珠只會整天嘲笑哥哥是大學生,卻沒本事賺錢,還得靠她們養。
如今哥哥天天在醫館里按方子抓藥忙活了三個月,樂眉丹一分錢不給哥哥,就算家人之間不該說工資,可生活費總該給點。
如今哥哥為了他的藥錢,還要在外面找活賺錢,還不能讓樂眉丹和樂眉珠知道,哥哥為了他真是憋屈到極點。
他真想自我了斷不要再拖累哥哥。
宇文知心中充滿著仇恨,深呼吸一口氣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看了一眼端著杯子臉色有點不好看的瑞雨夏。
這個女人眼里對他有憐憫,有得意,有高高在上,有興奮激動。
雖然這女人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瑞雨夏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他就看看瑞雨夏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瑞雨夏能讓樂眉丹和樂眉珠不停吃癟,讓哥哥能喘口氣,他倒是愿意和她周旋一下。
宇文知勾起嘴角淡笑道:“我這種殘廢到哪里都不受歡迎,以前你不喜歡我也正常,我不會放在心上。”
“小知千萬別妄自菲薄,我可是知道,你把你哥哥從小到大的課本全都看完了,而且課本上的知識也都學會了,你可是天才呢。”瑞雨夏看宇文知面對她的恭維仍然面不改色,心中十分惱怒。
瑞雨夏眼珠一轉,突然道:“父親曾經和我閑聊時說過,他說他已經想到你的病怎么治療,已經有了研究方向,而且爹爹為你的病起草的治療方案,正好我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