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白將手中的紙張用內力震成粉末,拍拍手將手中殘余的粉末拍掉,“那老頭子在怕傅家,傅家的大小家肯定是要嫁給皇室權貴,他皇位意屬瑞王,可是瑞王如今威望不足實力不夠,他怕我嫁過去之后會獨攬大權,到時候登上皇位就是傅家獨大。他怎么可能給傅家這個機會。”
紅月點頭,“可是為什么又讓你嫁給楚王?楚王也是王爺啊。”
看著紅月面上難得露出的疑惑,傅書白心情甚好的捏了捏她滑嫩嫩的臉頰,“因為我無才無德,楚王也文不成武不就,皇位絕不可能是他來繼承,威脅不到瑞王的地位。”
“可是他明顯忘了你背后的傅家,助楚王上位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
傅書白直接雙手一起上,紅月白嫩的面容上瞬間被她捏出兩道紅痕,“那又如何?本小姐對那位置沒興趣,倒是對那楚王興趣還大點。”
一把拍下她作妖的手,紅月凝視她一如既往玩世不恭的面容,沉了聲音,“你當真要嫁給楚王?你不必這樣的,主子...”
“嫁啊,為什么不嫁?既然那老頭子要我嫁給楚王那我就躺一躺這趟渾水又如何?我會讓他后悔小看了我。”傅書白眉眼彎彎,摸了摸紅月的頭,“不用擔心。”
紅月輕咬著唇,不語。
“好了,我先回去了,不然爹爹又要著急了,你有事就讓莫一給我傳消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傅書白手中扇子一開。
“等等,”紅月從袖中拿出一個木簪,遞給傅書白,“里面有我最新研制的毒粉,遇到危險就直接捏碎它,能麻痹人的五官,必要時能保你一命。”
看著手中做工精致的木簪,傅書白眸光沉了沉,“嘖,謝謝月兒,等著哪天本小姐給你贖身,帶你回相府做我的貼身醫女。”
說罷邁著步子打開房門,招呼闌珊離開。
直至傅書白的身影消失,紅月有些頹廢的坐在地上,抬手輕撫上剛剛傅書白捏過的地方,眸子里彌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紅月揉了把臉,重新揚起溺人的笑走了出去。
“小姐,這般放任紅月這樣下去,真的好么?”黑暗中,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你叫本小姐怎么辦?娶她回相府?可能么?”另一道淡然的聲音響起,赫然就是剛離開不久的傅書白。
此時昏暗的廂房里,一白一黑兩道身影站在其中。
闌珊想也不想的搖頭,“不可能。”
傅書白摩挲著手中的木簪,抬手將它插進墨發中,“既然不可能又何必戳破這層窗戶紙,此事以后不準再提了。”
“屬下明白。”
傅書白轉身,準備從窗戶跳出去。手還沒碰上窗沿,緊閉的窗戶驟然打開,傅書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人壓倒在地上。
闌珊瞳孔猛地一縮,拔出腰間的軟劍就刺了過來。
“停停停,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只是誤闖,誤闖。”如同陳年酒釀一般醉人的嗓音在傅書白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撒在她面上,癢癢的。
下一刻,一把匕首便擱在了蕭玉絕的頸脖上。
脖子上一刀,背后也是一刀,蕭玉絕長這么大就沒被人這樣子拿匕首架過!
奈何現在是他壓著人家,這個肉墊貌似還是個女子。
好聞的淡香讓他忍不住在她頸脖間蹭了兩下。
“再不起來,我不介意讓你永遠起不來。”傅書白將手中的匕首刺進了一分,空氣中瞬間蔓延起淡淡的血腥味。
“小美人真不可愛。”脖子上的刺痛感又深了幾分,蕭玉絕收起調戲的心情,雙手一撐往旁邊一側開就站了起來。
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看著手上鮮紅的血,蕭玉絕嘖嘖兩聲,真是個渾身帶刺的女子。
闌珊整理著傅書白身上沾染上的灰塵,透過窗外的月光,傅書白看清楚眼前站著的男人。
月光柔和的照在他身上將影子拉長,一頭濃墨般的墨發未束未系的披散在身后,因著剛剛的撲倒顯得有些凌亂,幾縷發絲還調皮的落到唇邊,惑人的鳳眸微微瞇起,睫毛長而濃密,一開一合間仿佛羽扇掃的人心癢,月白色的長袍襯那人身姿修長,唇邊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如果不是這人周身痞氣太重,傅書白覺得謫仙也不過如此。
一個男人長的這般好看有些過分。
不過這個人她認識,敢頂著這張臉四處招搖的,不是她不久之后的便宜夫君楚王還能是誰?
整個東橫國能與她齊名,文武不成的廢柴王爺,蕭玉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