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便相伴白頭!
若死,便共赴黃泉!
只求一份,一世一生的愛戀!
穿越時空,只為再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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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王朝。
觀月四年間。
天下散亂且分四國,其北國實力最為強大,暫居四國之首。
可這不過只是表面現(xiàn)象。
因為北國大公子慕容清歌和三公子慕容清云不合,現(xiàn)在的北國可謂已是岌岌可危。
如不是那五十萬死士鐵騎,想是這會的北國,早被向來張狂的西國拿下。
但眼下這種情況,依舊不能阻止慕容清歌和慕容清云之間的爭斗。
其實,與頗有能耐的慕容清云斗,慕容清歌倒也沒太上心。
畢竟,他身邊有一個新月王朝最黑暗的組織。
只不過現(xiàn)在組織里出了問題,需要做一些小改動。
因為,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所以,他不得不忍痛割愛……
寒冬臘月的天,夜被墨一層一層渲染。
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夾雜著泛著寒光的雪花。
寂靜的房間里,昏黃燭光在獨自搖曳,似是想要為寒冷之夜,添加一絲絲暖意。
昏暗光線下,慕容清歌一身明黃錦衣,俊美容顏,被定格上淡漠表情。
宛如寒潭的眸子,平靜如鏡,可卻讓人看不透、摸不清。
“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打破可怕的寂靜。
推門,一人匆匆走進。
“主子,任務(wù)順利完成,她在一線天的斷崖處等著您。”
來者薛少齊,乃是慕容清歌比較器重的下屬之一。
“知道了。”
慕容清歌點點頭,一慣清冷的聲音,淡薄如塵。
收起手里泛著冷光的精致匕首,緩步離開房間。
在去往斷崖途中,他也有絲絲縷縷猶豫,畢竟那是他一手培養(yǎng)的人。可終究,她還是有了不該有的東西。
飛雪夜空,特別清冷。
一線天斷崖處,崖邊佇立著一位身著墨色夜行衣的女子。
那白皙的臉龐,還殘留著為干的血漬。
本就傾國傾城的容顏,這會兒居然多出些許妖嬈,竟美到窒息。
或許,她就是一朵美麗而致命的曼陀羅。
如她的美,是要用鮮血灌溉。
“香兒,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清冷的開口,不帶任何情愫。
“屬下見過主子。”
聞聲,木凝香轉(zhuǎn)身,恭敬向來者跪拜行禮。
“地上涼,香兒快快起來。”
說話間,他便是溫柔附身,扶起跪在地上之人。
如從前。
“謝主子。”
順勢起身,她卻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去看他的眼。
因為他高高在上,卑微如她,怎能有那資格與他對視。
而且他也不僅僅是她的主子,更是她最仰慕的人。
但她終究不過是,一個嗜血的冷血殺手。
就算是新月王朝的金牌殺手又怎樣,在他的眼里,她仍是一粒卑微的塵埃。
一枚,為他染血的棋子。
與她而言,他,永遠都是遙不可及的夢。
“香兒,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
不變冰冷的聲音,這一刻居然夾雜了些許別的東西?
話音未落,無聲間,藏在衣袖里的匕首,無情送進她心窩。
瞬間灼熱心血,一涌而出。
他仍清冷的繼續(xù)說道,“只可惜,你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此刻,她很是難以置信。
“為……為什么……?”
朱唇開合,破碎聲音有些刺耳。
“香兒,這是你的命,因為我不允許任何女子,對我有任何心思!”
沒有情感的話語,冰冷的聲音,居然比刺進她心窩的匕首,還要傷人。
原來,他真真只是夢!
“我……明白了……”
抬起似水冷眸,沒有恨、沒有怨,還和從前一樣,渺小而卑微。
他先是一陣沉默,后淡淡回答著她,“既然你已明了,也就認命吧……”
話語剛落,那滿是倒勾的精致匕首,從她心窩拔出。
噴涌的心血,形成血柱。
她清瘦身影,在寒風(fēng)中搖晃。
最后失望的勾勒出一抹自嘲冷笑,搖搖欲墜的身子,再支撐不住。
或許,這般染血的一生,就這么結(jié)束也好。
只不過她曾想過會死在任何人手里,唯獨沒有想過,會死在他手里。
也許,這真的是命!
灼熱心血,不想停歇地涌出,白皙容顏,變得蒼白無力。
凝視夜空飄落的雪花,終究不甘閉眼。
很奇怪,這一刻腦海里出現(xiàn)的,竟是另一個男子的樣子?
只可惜,他們終究是敵人……
至于他對自己的恩情,留著來生報答吧。
良久過去,凝視已沒了生氣的她,最后,他選擇絕決離開。
寒風(fēng)中,飛雪越來越大,像是想要掩蓋一切罪行。
寒冷的夜?jié)u漸過去,黎明的天空,總是灰蒙蒙,所有中唯有大雪沒停歇過。
灰蒙蒙的天,飄飄揚揚的雪,一人漫步走來。
潔白無瑕的狐裘在皚皚白雪中,還是那么顯眼,宛如仙逸的絕美容顏被陰霾占據(jù)。
性感薄唇微微抿在一起,猶如山間飛瀑一樣深不見底的眼,居然劃過隱痛!?
終究……還是來晚一步!
慕容清歌,你居然真的對她下毒手!
丟下手里紙傘,抱起已經(jīng)被落雪掩埋的木凝香。
他的心,痛如刀絞。
這是他此生唯一愛過的女子,現(xiàn)在卻……
阿香,你這樣為他真的值得么?
阿香,你可曾有后悔過離開我?
這兩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但是這會兒,也再沒必要去知道。
“阿香,你放心,這個仇本王一定給你報!而你…本王也絕不允許離開!”
磁性聲音宛如韶華落下,可又是少有的冷!
這個世間之上,動他詩璃諾的女人,就得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至于區(qū)區(qū)一個北國,他可從未放在眼里。
從前沒動他們,不過是因為不想讓阿香為難,因她的主子是慕容清歌。
但是現(xiàn)在,是慕容清歌親手毀了他不動北國的理由。
緊緊擁著懷里仿佛還有絲絲余溫的人兒,久久注釋著。
這個畫面,真的很像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回想從前,他勾勒出迷人弧度,如驚鴻一現(xiàn)。
“下雪了,阿香,我們回家吧……”
依然是磁性聲音,這次則很輕、很柔,再沒先前的冰冷。
昏暗中,木凝香只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想著,或許死了就是這種感覺?
她這一生,能死個全尸,也是上天的恩德。
可是,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些失望、有些隱痛,卻不是為慕容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