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姬與世界樹脫離鏡像空間時,世界樹可謂是回家大包小包的裝了很多東西出來。
像是他剛誕生出靈智時,結(jié)出的第一個世界樹的果實(shí),又或是其他世界植物送給他的一些禮物,總而言之,他在這片鏡像空間中,很有情調(diào)的放了很多東西。
如今月下姬突然跟他說幫他走,他想都不想,轉(zhuǎn)頭就去收拾行李,什么對于人類來說小時候的紙尿褲,小時候用過的牙刷啥的,這棵世界樹一個不落的大包小包的裝了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月下姬忽然跟他說,不幫他離開這片空間的話,那么他想必是會把月下姬的頭顱擰下來,把頭骨當(dāng)紅酒杯用吧。
“以前爾等人類來采摘果實(shí)的時候,說汝等人類社會中,有一個叫馬殺雞的東西很舒服,等吾輩出去以后,汝可否為吾輩指一下去馬殺雞的路。”世界樹突然說道。
他這話無疑令月下姬一怔,雖然他是第一次在人類面前顯形,但以前也出現(xiàn)過那種幾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亞空間來采果實(shí)的情況,在那個時候,他就對那幾個冒險者口中的“馬殺雞”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而月下姬沉默了片刻后,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并沒有去過那種地方,去那種地方的話,回來之后腿要被打斷的。”
“這么慘烈?汝等人類社會真是復(fù)雜!”背著比他還大上幾圈的包裹,翠綠報童漂浮在半空中驚訝地說道。
“我順帶提一句,如果你還想和你的愛人復(fù)合的話,最好不要深究馬殺雞到底是什么東西。”
在世界樹的幫助下,月下姬并不需要特別復(fù)雜的方法去離開鏡像空間。
兩人很輕易的脫離鏡像空間后,立刻被水淹沒,世界樹眉頭微皺,小手一揮,一道翠綠色的光芒在水下劃分出一道空間,將二人以及坐在仍瘋狂生長的主干旁,不知為何每人脫下了一件衣服的禍琉璃和猩紅瑪麗兩人包裹住。
這片空間內(nèi)的雨水很快消散成水蒸氣,在魔法之下化為氣體分子,供出可以呼吸的水下殿堂,不知比月下姬之前潛水用的道具狂拽多少倍。
但月下姬毫無自覺。
“你在用別人的身體做些什么呢?”月下姬面無表情地看著披著他人皮的猩紅瑪麗。
“我在和你的小情人玩誰輸了誰就脫一件衣服的游戲。”猩紅瑪麗誘惑地舔了舔嘴唇,卻是用著月下姬的外表,有一種陰陽怪氣妖媚的感覺,令和月下姬一起出來的世界樹打了個冷顫。
禍琉璃依舊是那樣冷艷,她沒有因為猩紅瑪麗對她的稱謂而出現(xiàn)什么過激的反應(yīng),即使猩紅瑪麗此時用著月下姬的臉挑釁般地盯著她,她也不為所動。
禍琉璃瞥了一眼從地里鉆出來的兩人后,像是沒看見一般,又轉(zhuǎn)頭對猩紅瑪麗繼續(xù)說道:“快點(diǎn)開始下一局吧。”
“你們在玩什么?”月下姬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好像挺有意思的,不過輸一局脫一件衣服這個懲罰好像不太夠吧,而且你拿著我的身體脫衣服,我感覺自己有點(diǎn)小虧的。”
“說實(shí)話,其實(shí)我對我的肌肉還是蠻有自信的。”月下姬實(shí)事求是道。
但還是被禍琉璃冷冷地接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改名叫月下比利王了嗎?”
如果不是這片小空間中沒有任何雨水的話,禍琉璃的話無疑會讓月下姬把雨水嗆到嗓子里。
月下姬面不改色地干咳了一聲后,對禍琉璃說道:“你怎么和我妹妹一樣,喜歡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什么叫比利王?”世界樹顯然不懂。
“呃……你們這樣的世界植物有多少?湊在一起的話,能湊出個森林嗎?”月下姬問。
“嗯嗯嗯……”世界樹嗯了好長時間以后,才將將說道:“吾等世界植物中木科生物較少,算上吾輩的話也沒有多少棵樹……不過如果吾輩想的話,吾輩可以幻化出一片森林。”
“也就是說,你一個人就是一座森林?”月下姬道,他還不忘吐槽一句道:“看來我們今天都是世界樹了。”
不過他也沒忘記繼續(xù)跟世界樹說明道:“所謂的比利王呢,就好比你幻化出一片森林,在這片森林中勢必會有你的本體,也就是這森林中最核心的那一棵樹,而這棵樹就會被稱之為森之妖精,別名就是比利王,所以你以后走出去的時候,別人問起你的名字,你就可以把這狂拽酷炫的名號報給他們。”
“哦……”世界樹聽完月下姬的認(rèn)真解釋以后,信以為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就是說,吾輩是最主要的那一部分,作為最主要的那一部分,就會被人稱之為比利王嗎?吾輩感覺很有道理呢。”
世界樹呢喃著,但沒過多久,世界樹的童真小臉上便浮現(xiàn)出茫然的表情,他皺著眉,對月下姬說道:“但為什么吾輩總覺得汝在騙吾輩呢?”
“在你誕生靈智之前,別人說你會誕生靈智,也會被當(dāng)作謊言看的,偉大的前輩們總是教導(dǎo)我們,知而后行,此刻吾輩是知,汝輩是行,只有當(dāng)你向別人報上森之妖精的名號時,汝輩才會知道別人究竟有多么尊敬你。”月下姬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而這時候,猩紅瑪麗款的月下姬笑吟吟地把玩起指甲,有些貴婦人的味道體現(xiàn)在了月下姬的模樣上。
“你笑什么,難不成覺得我說的不對嗎?”月下姬面無表情地看著猩紅瑪麗。
而猩紅瑪麗笑靨如花,她發(fā)出玩味的女性聲音悠悠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比利王是什么東西,但我做巫女這么多年,也被很多人召喚來召喚去,用各種有趣的刑式懲罰這些不乖的少男少女們,所以你是不是在撒謊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猩紅瑪麗依舊笑吟吟的,卻并沒有再繼續(xù)指出月下姬到底有沒有在忽悠世界樹。
而月下姬這個時候也是欺身而上,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一道模糊的影子留在原地消失不見,下一秒,月下姬已經(jīng)以一種邪乎的姿勢和猩紅瑪麗交錯在一起。
“不要這么暴力嘛,你的小情人可是會嫉妒的。”看著眼前咫尺的面容,猩紅瑪麗玩味地笑著。
而月下姬不為所動,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出來這么長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隨后,月下姬身上的這件銀灰色的長袍無風(fēng)抖動,張合的衣服兜中竄出一道光影,像一根繩子一般,纏纏綿綿地將猩紅瑪麗捆住。
“好吧,不過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當(dāng)初說了什么。”猩紅瑪麗湊近月下姬,輕吻他的面龐后,在繩索中與之一同消失不見。
而在一旁觀看的世界樹已經(jīng)木訥住了,就連禍琉璃都是一怔,她撇過頭,不再看這污穢的場景。
而被消失的猩紅瑪麗親吻過后,月下姬依舊鎮(zhèn)定自若,他走到二人面前,淡然道:“這是西方的禮儀,大驚小怪。”
隨后,他取出一個世界樹的果實(shí),塞到了嘴張得很大的世界樹嘴中。
又拿了個世界樹果實(shí)遞給禍琉璃,還不忘繼續(xù)問道:“所以說,你們剛才到底在玩什么游戲?”
禍琉璃將之前脫下的外套重新披在身上后,接過月下姬遞給他的果實(shí),奇怪道:“你從哪里摘下來的?”
她看向背著大包小包的世界樹,這個渾身是翠綠色的小報童滿臉幽怨地吞下果實(shí)以后,對月下姬怒道:“汝又在欺負(fù)吾輩!”
“所以說,平時嘴別張得那么大,會被別人惦記的。”月下姬道。
“汝放屁,吾輩見過的人類中,只有汝這樣壞心眼兒!”世界樹發(fā)狂道。
而禍琉璃打量了幾眼世界樹后,對月下姬說道:“這是你和……”
她瞥向正在生長的世界樹主干,繼續(xù)說道:“這棵樹的孩子嗎?”
“傲刺女孩,我感覺到你的冷笑話越來越幽默了,為何不考慮去做一個搞笑藝人呢?”月下姬回道。
而世界樹聽了禍琉璃的話以后,也是精神一振,3d建模般的臉上浮現(xiàn)自信滿滿的笑容,對禍琉璃說道:“汝輩是在說這棵偉岸的世界樹嗎?恕吾輩直言,汝輩所說的這棵高聳偉岸的世界樹,正是在下的化身!”
“……”禍琉璃面無表情,她看向月下姬問道:“你又想做什么?”
說著,她注意到了月下姬身上的異常,她開啟數(shù)據(jù)視角,一眼便看到了月下姬頭頂血條旁的數(shù)據(jù)欄中,他的等級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八十級。
愚者又是什么?
禍琉璃心中想著的同時,將手中的世界樹果實(shí)優(yōu)雅地吃進(jìn)肚中。
+1+1+1……
很快,同樣抵達(dá)冒險者等級上限的禍琉璃,便將她之前所創(chuàng)造的職業(yè)技能都學(xué)了個遍。
似乎是因為狙擊手這個職業(yè)的緣故,禍琉璃此時身上的氣息愈發(fā)冰冷。
她靜立在那里,似乎是在感受等級提升帶來的身體收益。
自創(chuàng)職業(yè)的人,能看見的“東西”無疑是別有洞天的。
月下姬也用數(shù)據(jù)視角觀察了眼禍琉璃的數(shù)據(jù)。
隨后,他心念一動,已經(jīng)發(fā)動起了愚者的一個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