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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上古神門

第七章李塵往事

李姓,曾經的中國人口第一大姓,即便到了如今,也是數一數二的姓氏。

而李塵所在的家族,要說淵源早已難覓,而在數年前,李塵家族還算興旺時,也是河南當地一大人家,人脈可謂說十分廣闊。

而這個李家,也只是李塵小時候的記憶。

那時候,李塵和大哥李云軒是這個家族中最受寵愛的兩個孩子,每年過年過節,親戚拜年李云軒的紅包都是頭一份,而李塵的則總是第二多的,而這個時候,一向疼愛李塵的大哥,總是把自己的紅包悄悄全塞給了李塵,李塵雖然沒有花錢的地方,也是一個人悄悄藏了起來,而李塵這位大哥,也總是在李塵受欺負了挺身幫助,李云軒也總是悄悄帶著李塵吃各種李塵從來沒吃過的美味,帶李塵去游樂場。總之,李云軒便是李塵最為崇拜的人。

大哥李云軒更是在李塵小的時候就便考入了李塵現在的大學,在全國也算是數一數二,而李云軒更是文武雙全,在進入大學第一年便獲得了全國自由搏擊專業組的冠軍,可遠不是王天佑那樣的花拳繡腿能比的,還曾參加過各種國際比賽。

而李塵的父親,是當地縣城的一個科長,雖然仕途坎坷,但是在同時也投資著各大產業,還在當地合伙開了一家不算小的飯店,收入卻也夠一家四口衣食富足。

只是李塵母親,似乎便是從李塵出生便一直有疾,似乎是坐月子落下的后遺癥,可李塵又聽大叔大伯說李母這個病從生李云軒就隱隱有恙,本來生李塵是全族很多人反對,只是李云軒堅持,這才有了李塵。而這件事似乎一直是家族的禁忌。

“塵兒啊塵兒,當媽的只希望你以后,哪怕像塵土一樣默默無聞,以一定要過得幸福。”這便是李塵聽到的李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其實從李塵小時候就便有一種感覺,每一次大哥李云軒遠行時,父母總是如依依不舍,甚至在李云軒走后,李塵偶爾能瞥見李母躲在一邊悄悄拭淚。

雖是奇怪,但這并未影響李塵對大哥的傾佩與敬仰,而李塵也是深受父母疼愛,對于李塵,父母似乎所希冀的,便是能常留在自己身旁,自從七、八歲李塵逐漸懂了世事,李塵便時常安撫李母,并且常說大哥命旺,肯定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但是李塵似乎也感覺家族人都似乎有什么他不知的,但是卻從未有人向他提及過什么,就連對他一向疼愛有加的大哥,也并未說及什么。

而后,李塵便獲得了他8歲禮物,與大哥李云軒一模一樣的玉玨,或者說是大哥玉玨的另一半。為了這個禮物,李塵那些天總是纏在李母身邊嚷嚷著想要,就連李父見此狀也是連連搖頭。獲得禮物后,李塵也未多想其中溯源,還拿著它向放假回家的李云軒舉著高高的,嘟囔著:“哥哥你看,我也有一個一樣的玉玨了,是不是以后我也能成為像哥哥一樣厲害的大人了”

而李云軒每當看見弟弟這樣,總是半蹲著摸摸頭,微笑道“當然了,你以后肯定會成為比哥哥還厲害的人,那時候你要多陪陪爸媽哦。”

但當時李塵不知道的是,那天,為了把玉玨當禮物送給李塵的李母,竟然和李父吵了一架,徹夜未眠,但是第二天父母兩還是強顏歡笑著,將其送給了李塵。

“那個玉玨是祖輩傳下來的遺物,你知道這個意味著什么嗎?”李父惡狠狠地說道,甚至絲毫不顧及夫妻之情,而這也是自從他們生下李云軒后十多年第二次爭吵,而第一次便是李母執意生下李塵。

“我知道,但是李塵不是沒有征狀嗎?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我們當父母的,難道連孩子小小的愿望都滿足不了,那還算什么童年,況且,如果那件事真的發生了,我們就李塵這一個孩子了,孩子不是你生的,你當然不心疼。”李母一臉溺愛,又十分固執。

“你啊,這樣下去遲早要犯下大錯,我哪里不疼愛孩子了,每年花在李塵身上的,哪一點比他大哥少”李父氣急敗壞的說道。

吵到最后,李母李父兩人到了半夜沒力氣,邊側向一邊思索了起來,但始終輾轉難免。

這些事情,也是李塵之后從親戚口中得知的。

而到了李塵9歲時,不幸也便開始了。那年清明掃墓,李塵一家像往年一樣在埋藏世世代代祖輩的地方——牛宮山徐行著。牛宮山是當地的土叫法,之所以這樣叫,似乎是建國后,國家考察隊來這里勘探石油和礦物時,發現這里化石資源以及礦物資源相當貧乏,倒是草質甚優,土壤肥沃,而將這一點建議到了省里,便后來在此地建了一個個養牛基地,看起來像宮殿一樣,便后來就有了牛宮山一說,只是到了21世紀初,國家搞退耕還林,又把養牛場扯了,搞起了林業綠化便有了如今鳥語花香的模樣。

而這條李塵一家行走的山間小路,一直蜿蜒直牛宮山深處,那里人跡罕至,也只是些許講究祖訓的世家還在延走,將逝者藏于此,而李家正是其中一家,就連石板都是這幾天出錢合力打的。

只是這一次這樣的山路,卻有了堪比往日的暖意,或許是因為這是大哥一直牽著他,或許是一家人有說有笑的談天說地,又或許是那年的全球氣溫變化正好在當地顯暖,但李塵卻還是清晰的記得那幾天前還是陰雨綿綿,每個人還穿著寒衣,而到了清明卻當頭烈陽。他們一行人甚至連外衣都脫了放在包中。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而當李云軒拉著李塵走在前面跑到那祖墳祠堂前時,他們卻并沒有看到那個以前那個甚至有點令人感覺有點安全感的祖墳祠堂,取而代之的而是一個并不很高的土堆,而那土堆上還有一個更加矮的石門,令李塵感到十分不祥,哪怕時至今日,這種感覺猶在。

李塵當時不止一次試圖拉著李云軒想往回走,但是回頭卻并沒有看見父母,或許,就在他們一直往前時便走丟了,可是李塵能走錯,大哥可能嗎?無論李塵怎么拉,畢竟一個是小孩子,一個是世界級自由搏擊選手,李云軒都只是慢慢邁步往前走。

而任由李塵怎么叫喊,李云軒也不聞,繼續向前走著。

推開石門,里面的石室在當時還是孩子的李塵眼里,也神似童話里惡魔的駐地,在那種迷失之地,那種恐懼是無法言語的,它在以后的無數歲月里,一直折磨著李塵,李塵只能站在門口瑟瑟發抖,哭哭啼啼。

至于李云軒進入石門后,石門內燈座的燭火便瞬間點亮,地上的星紋陣法內,一股血紅色的液體從中部石臺留下,充滿了其中,壁畫十分古樸,但是在幽幽燈火的照映下也十分駭人,而讓李塵最為害怕的,便是那對面平白無奇的另一石門,在恍惚間,充斥起了流光,五顏六色,李云軒拋下李塵,便繞過陣圖,徑直走到這石門前,跪著叩了三首,嘴里念到著什么,便進入了這流光之中,至此,從李塵一家消失不見。

此時流光開始暗淡,燭火開始閃爍,似乎這內部石門即將關閉,李塵心一橫,一想到大哥不見了,再也不似剛才,一路猛沖到流光門前,用手碰了一下門中流光,似水似光,而當李塵向內用力擠的時候,流光奪目,李塵被流光包裹著被炸出了土堆石門外,而李塵至此也便暈倒了。

當李塵再醒來,便是因李母李父的不斷呼喊,一睜開眼,李塵也是一愣,似乎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但是李父一語便讓李塵心跌到谷底“李塵啊,倒在這里,那你大哥呢?”

李塵茫然的看向四周,原來他們正是在祖墳祠堂后,而李塵正中一眼掃到的,便是他混到前見到的那個土堆,而那土堆卻沒有石門了。李塵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無論李父李母怎么哄,怎么說,李塵回應的也只是哭。

過了許久,直到李母拿出他們原本的午餐時,李塵哭聲才止,或許是哭夠了,或許是沒有眼淚了,又或是餓了。

而李塵這才將之前所見告于父母,若是平常家庭,無論如何父母也不會相信這般經歷,可是李父李母在聽完李塵這一說,卻甚是心痛,該來的,最終還是來了。就連李母也開始如嬰兒一般啼哭起來,似乎哪怕他們做了再多心理準備也是徒勞,李母這一哭,把他這么多年來積累下來的情緒全都是放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了,而李父也是沮喪萬分。

這一刻,看在李塵眼中,又驚又恐,他似乎看到了未來一角,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只剩他一人,如此孤單。

自從那以后,李父夜里時常飲酒,畢竟是他們的心頭肉,最愛的兒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如何能不心痛,李母也時常發呆,雖然他們還是一如既往的疼愛李塵,但是家里已經空蕩蕩的,少了什么。

而李家,則是在李云軒消失后的第5天,舉辦了一場葬禮,出場的,除了李家親戚,李云軒的大學同學和一些朋友等一些與李云軒關系不錯的人都來參加了,甚至李云軒大學的一些老教授和自由搏擊的一些隊員也來了,每個人無不悲切。這一切都看在李塵眼里,自那以后,李塵開始變得內向起來,也更加成熟擔當。

至于李父李母,李父則是在李云軒消失的一個多月后,因為一場車禍受了重傷,而李父,便是這次事故的主要責任人,當時他喝了酒,顯然他并未從那場陰影中走出。

李母一直是身患疾恙,自那以后更是小病不斷,最終在醫院中郁郁而終。

一個四口之家,最終僅僅剩下李塵一人,好在李家親戚都是十分善人,平日里聯系都十分緊密,最后他便只能寄宿在大叔家。李塵也是數次詢問關于那件事的一些事情,但是大叔除了說不祥也并未多言,他自大學認識這幫兄弟前,一直都是非常內向,但是也十分刻苦,希望進入哥哥那所大學,去尋找這一系列事情的緣由。

法號無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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