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酒店,已經(jīng)是晚間時分了,今日之戰(zhàn),實則大快人心,李塵也是特意買了許多菜,大魚大肉,可是狠狠花了一筆錢,雖然現(xiàn)在還身負傷患,卻還是親自主廚為幾人做著大餐,而王天佑和韓晟睿也是特意幫李塵打了些下手,三人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待三人將飯菜全然端出,一道不弱于滿漢全席的盛宴,便出現(xiàn)在了三人眼中,倒是幾人也沒說啥客氣話,便開始和美味干了起來。
等到吃飽喝足,三人便擠在一張床上,開始看了電視來,至于王天佑,卻又開始吹噓李塵今日之戰(zhàn)的各個細節(jié),眉飛色舞,倒好似全然是他親身經(jīng)歷一場大戰(zhàn)一般,不過王天佑也確實聚精會神地觀看了這場戰(zhàn)斗,也著實為李塵擔(dān)憂了一把。
只是突然間,王天佑則便是疼痛難忍,抱著頭便蜷縮了起來,嘴里直大叫:“我的頭好痛啊,就像有只小蟲在啃食我的腦髓,在我腦子里亂竄?!?/p>
這般神情到也不似開玩笑,就是之前王天佑被黑幫眾人刀棍加身,王天佑也未說過一個疼字,眼下,李塵和韓晟睿再也無心觀看電視,連忙湊了過來,而韓晟睿更是連忙打起120來,試圖讓救護車來救助王天佑,而此時王天佑則是疼痛交加,已經(jīng)從床上滾了下來,在地上滾了起來。
正當李塵試圖穩(wěn)定王天佑情緒,將王天佑從地上拖到床上時,“咚~”韓晟睿的手機也丟在了地上,韓晟睿也是用手捂著頭顱,坐靠在地上,看上去也十分痛苦,嘴中也是條件反射般的時不時吼叫著。
“是不是那秋老虎給咱們的藥有問題啊,韓晟睿你怎么也疼了起來,啊~”王天佑雖是在地上打滾,但聽見韓晟睿的吼聲,也還是強忍著說了出來,而王天佑的嘴也是哆嗦不停。
而李塵此時見兩位兄弟如此一般,立馬從地上拿起手機,繼續(xù)給120打了電話將兩人情況說了出來,120里面見事態(tài)緊急,立馬便安排市中心的救護車過來了,李塵又從自己包中拿出來常備的止痛藥,伴著水讓兩人服下,雖是巨痛,畢竟兩人畢竟是條漢子,硬生生服下了止痛藥,李塵又從浴室取來毛巾,浮上冷水,將其貼在韓晟睿和王天佑的頭上。
不過,讓李塵吃驚的是,王天佑和韓晟睿頭上的汗卻漸漸消散,似乎這方法頗有效果,漸漸的,兩人也不再呻吟,便似乎處于一種假寐狀態(tài),見兩人安分了些許,李塵這才有機會將兩人抱上床來,這才去思索這一事件的原因,但種種假設(shè)都被李塵一一推翻。
又過了片刻,還未等到救護車來,王天佑和韓晟睿卻又相繼醒了過來,全然好似剛才的一幕沒發(fā)生過,只是二人目光深邃,倒是似在思索什么,李塵見此奇景,也便不敢出聲,莫非,兩人傻掉了。
還未等李塵開口,王天佑卻又先開了口:“我知道了,原來是這么回事?!边@一番話語倒是讓李塵一頭霧水,正要追問,韓晟睿也接著開了口:“我也知道了,看來,這事情最終我們還是觸及到了這一層面。”
這下李塵則是完全懵了,連忙問道:“知道什么了,你們知道什么了?”
“上古之門”王天佑一字一句地說道,又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李塵你先別問,讓我捋一捋思緒,不過我們應(yīng)該是沒事了,那個,救護車就不用了,想個辦法把他們打發(fā)算了。”
連救護車都不用了,王天佑和韓晟睿這是演的哪出,李塵是摸不著方向,卻又望向韓晟睿,而韓晟睿卻也是點了點頭,示意李塵遵從王天佑的建議,兩人坐在床邊,十分沉重。
就在此時,手機再次響起,而樓下也隱隱約約能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此時,李塵的房門外也便出現(xiàn)了敲門聲,看來,救護人員已經(jīng)來到了他們房前,李塵只得苦著臉打開房門,獨自面對了出去,只見兩隊救護人員,共抬著兩副擔(dān)架,神情嚴肅,倒也是十分熟練,看起來已經(jīng)救助過無數(shù)的人了,見李塵拿了手機出來,卻不見病患,四人也是十分奇怪,其中一個隊長模樣的人開口了,看起來有些生氣:“兩位頭痛難忍的傷患呢?”
李塵也是哭笑不得,只得接下話來,因為在近前的一次國家法律改革,隨意撥打公眾緊急電話算是大罪,總不能這時說自己沒事了吧,但是王天佑和韓晟睿卻又執(zhí)意說道不去醫(yī)院,李塵只能說是:“所謂的傷患其實就我一人,方才我頭痛欲裂,這才撥打了緊急電話,就連人數(shù)都含糊不清,怕是說錯了,只是現(xiàn)在,似乎緩和了些,您看,我還用去醫(yī)院嗎?”
至于救護隊的四人,也都是面色難看,倒是大隊長說:“既然你如此說來,到也應(yīng)該去醫(yī)院一趟”也不管李塵多辯解,幾人便直接將李塵按在了擔(dān)架上,送到了市醫(yī)院。
待到李塵回到酒店房內(nèi),已經(jīng)是深夜,李塵在被送到醫(yī)院見身體并無大礙,先是被丟在救助站一個多小時,直至那位送李塵來的大隊長閑了不少,這又教育了李塵半個小時,見李塵態(tài)度誠懇,最終還是并未移交警察局,不然只怕李塵還要多坐最高十五日監(jiān)禁,甚至李塵一回酒店,酒店經(jīng)理也是訓(xùn)斥了李塵一番,要知道在現(xiàn)在,許多酒店都和醫(yī)院保持了些許微妙關(guān)系,以此來保證預(yù)防酒店出些意外事端。
不過等到李塵回到酒店,王天佑和韓晟睿卻并未睡去,只是等待著李塵,似乎有很多話要說給李塵。
韓晟睿便先開了口:“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吧,先喝口水,在床上休息下,我慢慢講來?!倍跆煊右彩敲嫔珖烂C,看來,他是將話語權(quán)交給了韓晟睿。
等到李塵正經(jīng)坐在了床上,韓晟睿這才又接著說道:“之前我們的那些征狀,似乎是那個算命道士張用所為,他的目的便是告訴我們一些事情,至于之前我們展現(xiàn)的那些磅礴氣勢,只是張用為了掩蓋,而故意以大法力激發(fā)起我們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逍遙游》?!?/p>
“而我們之前的疼痛,則是張用給我們體內(nèi)施加的一道記憶之術(shù),只是似乎被張用設(shè)定了時限,直至之前才發(fā)作,而之后,我們在疼痛之后進入的昏睡狀態(tài),呈現(xiàn)在我們腦海中的,則是張用說的一句句話,這些話我和王天佑相互印證了,我們鬧中出現(xiàn)的是同一幅畫面”
“原來,我們由于修習(xí)了《逍遙游》,再加上我們原本體內(nèi)就有著上古流傳的絲絲血緣,雖然之前我們不是被選中之人,但是《逍遙游》卻喚起了我們體內(nèi)的血脈,再加上我們之前服用的丹藥,我們的身體已經(jīng)如同重鑄再造,現(xiàn)在,我們也屬于了被選之人的范疇,在昏睡期間,我和王天佑能明顯感受到我們體內(nèi)的禁止,也能感受到來自上古之門的召喚,而這些,正是和你之前給我們說的征狀是一樣的,看來,我和王天佑是注定要跟你一同去那神秘之地。
”
“不過你也不必自責(zé),這《逍遙游》是我們自己要學(xué)習(xí)的,況且我們祖上已經(jīng)數(shù)輩未出現(xiàn)被選中之人,雖然,看起來我們的出現(xiàn)是偶然,實則是必然,這一點你也不要見怪,以后,我們?nèi)值茉?jīng)同甘共苦,今后也要痛快的活下去,我呢,也已經(jīng)辭去了國家院的職務(wù),天佑呢,也是辭去了記者的工作,我們?nèi)?,就一起會會那上古之門?!?/p>
“而且,我和天佑,已經(jīng)給家里面的家主打了電話,我們兩家,之后會派人告訴我們些上古之門的秘辛,這樣我們也不必那樣麻煩地向他人打聽了,這樣,我們離你哥哥就更近一步了”
聽完韓晟睿這一席話,李塵竟流下淚來,一時不知道說什么,確實,韓晟睿所說之話句句在理,而韓晟睿和王天佑這樣幫助她,便是石人,也會感動落淚。
見李塵已經(jīng)痛不成聲,韓晟睿也嘆了一口氣,接著上前拍了拍肩:“好兄弟,別哭,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既然我們都跟家主通了電話,你不妨也告知下你那個頑固的爺爺吧,也算是一個辭別?!?/p>
這時,王天佑則從廚房端出一碗面來,里面僅有些蔥花香菜,王天佑樂呵呵地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李塵夠了,把這碗面吃了,就算我們?nèi)私Y(jié)拜了,這面可是我和韓晟睿辛辛苦苦做的,可不能辜負我們了”要知道王天佑和韓晟??墒瞧匠;旧鲜沁B個廚房都不會去,此時卻做了一碗面給李塵,一想到這些,李塵便拿起面碗,大口的吃了起來,臉上濺起面湯,和眼淚融在了一起,一時間難以分清,最后三人又將雙手握在了一起,這才各自躺在床上。
而李塵,在今晚事畢,這才終于往家里通了電話,這個他還記得的唯一的家里面的電話,他曾寄宿多年的叔叔的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出現(xiàn)的是十分親熱而又驚訝的叔叔的聲音。
“李塵哎,這么多年,你終于往家里通了電話,叔叔可是想死你了”他的叔叔一接電話,竟然還知道這是李塵的號碼,看來叔叔還是十分疼愛李塵的。
“叔,我告訴你個事,我也是那被選中之人,軍方都已經(jīng)和我交涉過了,只怕,我也要步哥哥后塵,前往上古之門”這一番話說道上古之門,電話那頭則是咚的一聲,似乎是手機掉在了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