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不過這世上哪有人不看容顏呢?以貌取人者數不勝數。”
靈兒略帶著些許惋惜。
“我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此生共廝守,執手與偕老。”
譚歆婷想著現代的一夫一妻制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不過她也知道,這在二十一世紀尚且困難,更不要說在一夫多妻的古代了。
突然,譚歆婷似乎感覺到有人的氣息,遂朝著窗外大喊:“誰?”
同時暗嘆自己來到古代警惕竟然降低了,這人似乎來了好久的樣子。
靈兒一聽自家小姐說有人在外面,大氣也不敢喘。
只恨自己不會武功,不能保護自家小姐,但還是義無反顧的站在了自家小姐的面前。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此生共廝守,執手與偕老?姑娘所求雖不高,但這世間怕是無人能做到吧?”
窗外傳來邪魅的聲音,聲音夾雜著男子的氣息,很是好聽。
話音剛落,譚歆婷的面前就站了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
一頭長發自然飄散清新俊逸,一身白衣與黑夜格格不入,卻比夜色中的皎皎明月更惹人注目,直晃的譚歆婷挪不開視線。
看了一眼譚歆婷看呆的樣子,男子也不惱怒,繼續用他那天生撩人的嗓音說道。
“口水都流出來了,姑娘可回神了?”
說著還順勢擺弄了一下自己的長發,很是妖孽的樣子。
譚歆婷干咳了兩聲緩解尷尬,而后說道。
“素來聽說易公子高冷難相與,今日一見真是名不副實,看來這傳言也不可輕信。”
譚歆婷暗暗在心里諷刺易辰,明明傳說中那么高冷,尤其不喜與女人親近。
誰知道白日如小孩子般幼稚,現在又闖入女子閨房,真是大不一樣。
同時她又示意靈兒在門外看著,避免被人發現說閑話。
“若說傳言,我怎敢與小姐您相較,世人皆知譚府三位小姐個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堪比西子,可卻無人親眼相見。”
顯然,他這是在說譚歆婷臉上的疤,將諷刺的意味還給她。
“易公子此言差矣,我的兩位姐姐確是堪比西子之美,而我也確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此話怎講?”易辰輕挑眉毛,略帶疑惑。
“兩位姐姐美得堪比西子,我丑得讓魚不忍直視,讓雁不敢揮翅,讓花月也無勇氣觀看。”
“哈哈哈,素來只知女子以容貌為先,尚不得見姑娘這般數落自己,倒真是叫人稀奇。”
“小女子愧不敢當,但不知易公子深夜到訪還不讓府上所知,是為何事?”
譚歆婷實在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便直接了當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易辰知道她不愿再過多糾纏,了然于胸的笑了笑。
而后便輕啟薄唇:“在下只是來恭喜姑娘今日旗開得勝。”
“你派人監視我?”
譚歆婷看向面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子,目光中滿是疏離與防備。
“姑娘此言差矣,不是監視,是保護。”
“我派暗衛保護姑娘,還未向你索要錢財,姑娘又怎能這般不識好歹?”
易辰一本正經的說著,語氣中滿是調侃。
譚歆婷無奈的用手撫著額頭輕輕搖了幾下腦袋,然后笑了笑。
“既然如此,倒不如公子幫人幫到底?”
“但說無妨!”易辰甩甩寬大的袖子,十分豪爽的說道。
“公子的滿月樓生意這般好,不如幫我介紹一些幫手,我也弄個酒樓玩玩。”
譚歆婷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狀似隨意般說道。
“哦?理由呢?”易辰也似是隨意般反問,但卻帶著些許冷意。
譚歆婷感覺室內溫度驟然降低,這家伙變臉比翻書還快,比火箭竄的還快。
感情和這家伙待在一起夏天都不用開空調了,自帶制冷效應。
不過,機智如譚歆婷,她當然知道易辰是在試探她。
“公子多慮了,我并無它意,僅僅是覺得好玩而已。”
“更何況,即便坐擁金山銀山,也必然有吃空那天,只有做生意才會有源源不斷的錢財。”
“我自認并非目光短淺之人,又怎會抱著錢財碌碌無為?”
“所以呢?姑娘之事,與我何干?”
易辰依然拒人千里,聲音稍微緩和了一點,但還是令人直打寒顫。
“所以,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幫我開酒樓,我把賺來的錢跟你五五分。而且若我猜的不錯,公子似乎有事情需要我幫忙。”
譚歆婷玩弄著自己的手指,絲毫不認為易辰會拒絕她,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
易辰瞇著眼睛看著譚歆婷自信的樣子。
他確實需要她的幫忙,但過于聰明有時候并非是一件好事情。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易辰開口:“我答應你,不僅答應你辦酒樓,還會把滿月樓改行,你也不需要與我五五分,你七我三就好。”
“你有什么條件?”
譚歆婷自然不認為易辰會無條件對自己那么好,便防備的看著他。
易辰緩緩的走到譚歆婷身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吐氣。
十分曖昧,用沙啞性感的聲音說道:“如你所言,我需要你幫忙。”
這樣親呢的舉動饒是譚歆婷,也不禁有些不自在。
推開了易辰,強自淡定后,譚歆婷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疏離:“公子請講。”
易辰沒有因為被她推開而感覺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猖狂。
伸出纖細的手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龐,依舊曖昧的說道:“如果我說觀察你多日,發現你很好,想娶你,你信嗎?”
曖昧的話語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的不一般,似乎整個屋子的溫度都上升了。
譚歆婷看向易辰,也不示弱:“尚不知原來我的魅力竟如此之大?”
“不過不得不說公子真是另類,竟然會喜歡上我這個臉上有疤的人。”
“疤總會好,不是嗎?疤痕可以不在,疼痛也可以消失,但那經歷才是最珍貴的,時刻警醒自己。”
易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譚歆婷的疤痕上,字字句句都說到了譚歆婷的心里。
如果說一個人最容易對什么生人放松警惕,那么無外乎三種,一是救命恩人,一是追求的人,還有一種便是真正懂你的人。
毫無疑問,易辰的話讓他成了最后一種人,譚歆婷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