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譚歆婷派去偷聽的靈兒回來后將譚越穎與譚勇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自家小姐聽。
而后還抱怨道:“小姐,您說同樣是親生女兒,為什么差別這么大呢?”
“說的是啊,我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寵溺,從來沒有人這樣親昵的叫我傻丫頭。”
無論在這里還是在二十一世紀。
后面這句話譚歆婷當然只在心里說著,并沒有說出聲。
明明這么凄涼的話語,明明心里十分不舒服,譚歆婷還是故作堅強帶著假笑說了出來。
“原來夫人喜歡這個稱呼,那我以后叫夫人丫頭可好?
”譚歆婷的話音剛落,房檐上易辰的身影便閃到了眼前。
開口便是不正經的話,但眼神中似乎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靈兒看到易辰出現,不等自家小姐開口便自覺向門外走去,為防止被人看到,還順手關上了門。
待靈兒出去后,譚歆婷這才看著易辰,開口道:“公子今日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易辰并不理會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邊,從容不迫的為自己倒了茶水,絲毫沒有見外的意思。
待斟滿一杯茶水后,看向關著的房門,開口道:“這丫頭是個聰明的。”
見他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譚歆婷也沒有惱怒,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回答:“靈兒確實聰明。”
忽然易辰似乎是想到什么般,緊緊的盯著譚歆婷。
幾番打量,幾番思考,右手的食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敲擊著。
感受到易辰的視線,譚歆婷雖然有些不自在,但卻沒有理會,而是自顧自的坐在鏡子面前涂抹臉上的疤痕。
心里卻十分清楚,易辰八成是在考慮她為何忽然之間仿佛變了一個人。
雖然擔心被認出來,但轉念一想,只是換了個魂而已,豈非他人能觀察出來?
更何況在這漆雕國之中,除靈兒外無一人與原主親近,暴露的可能性更是微乎其微。
這樣想著,譚歆婷便更是放松了。
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易辰喝了一口后便將好看的眉毛皺起,不滿道:“夫人的茶真難喝。”
譚歆婷聽他一句一個夫人,竟是拿自己不當外人。
也深知他不會真的與自己成親,便也不甘示弱道:“那就有勞夫君您下次來看望我時,帶些好茶了。”
聽到譚歆婷口中夫君這二字,易辰的身體幾不可微的顫抖了一下。
隨后他那好聽又撩人的嗓音繼續響起:“何必這般麻煩,不如夫人與我同回易府,為夫好茶管夠,可好?”
譚歆婷微微垂眸,而后笑了笑道:“聽起來甚好,不過你我二人尚未成親,若我此番前去易府,恐會遭人議論。”
“如夫人所言,倒真是為夫心急了,還望夫人莫要見怪才是。”
“公子嚴重了,公子近日頻繁來此,不知有何貴干?”
譚歆婷又回到了最原始的問題上,她實在想不明白易辰常來此處究竟有什么目的,只知并不單純。
“今日無事,只是來看看夫人是否安好。”
聽了易辰的話,譚歆婷不自覺的想丟給他白眼,卻還是忍住了。
而后忽然想到了剛剛靈兒轉述中,譚勇所說的話,不禁小聲嘀咕著:“因為我愛你娘所以不能讓她做夫人。”
“譚老賊的這句話似乎有什么含義。”
易辰聽到譚歆婷的嘀咕仿佛也琢磨了起來,提醒的同時眼神不住的看向譚歆婷,似乎在等待著她開竅。
“因為愛,所以……也就是說,當初他和我娘或許并沒有感情,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我也不會是三小姐了。”
譚歆婷忽然看向易辰說道,雖然自己的語氣已經十分篤定,但似乎還是想向他求證。
易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倒也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說著自己的見解。
“你娘的死或許不是偶然,此事問譚勇和蘇妃便可水落石出了。而且,你娘和蘇妃或許并沒有傳說中那般一見如故,那么,換句話說,也就是……”
易辰一點一點的分析,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看向譚歆婷,沒有說出后面的話。
譚歆婷經他提醒,也想到了,這才緩緩開口:“或許蘇妃和我娘的死有關。”
“英雄所見略同。”易辰看著面前的女子贊同道。
“哦,對了,皇后娘娘宴會你去嗎?”譚歆婷突然問道。
“夫人都不去,我去了也沒意思。更何況去的話還要備禮呢。”易辰的話語中竟是有些無賴。
譚歆婷不禁覺得好笑:“你還差這個禮物錢啊?你去吧,順便幫我個忙。”
“我總不能讓譚越穎這么輕松的就去了吧。打罵于我這么多年,也時候給她一點利息了。”
顯然,此時此刻,不僅易辰不拿自己當外人,譚歆婷也不拿他當外人了,隨意差遣著他。
隨后譚歆婷在易辰的耳邊不知說了什么,易辰一臉幽怨:“夫人這是要讓我犧牲清白名譽啊,你忍心嗎?”
譚歆婷一臉正經:“忍心。”
易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揉了揉譚歆婷的頭發說:“謹遵夫人旨意,夫人可還有吩咐?”
“沒有,你可以退下了!”
聽了譚歆婷的話,易辰發出聲音:“唉,追妻之路漫漫,何時是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