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譚歆婷剛出去沒多久,管家就來到幽蘭苑,找到靈兒。
“三小姐呢?快去請三小姐到大廳一下,二皇子正在等她。”
“小姐今日身子有些不適,我這就去叫她,請二皇子稍候。”
靈兒恭恭敬敬的按照譚歆婷的說法說了出來。
管家前腳剛走,大小姐譚越穎后腳就趕了過來,果真和譚歆婷說的一模一樣。
“靈兒,你家小姐這架子可真大啊,竟敢讓二皇子等她?”
譚越穎或許是嫉妒譚歆婷和二皇子的關(guān)系,聽說二皇子今日特意又來府中找譚歆婷,氣的火冒三丈。
帶了兩個丫鬟就來到幽蘭苑找譚歆婷。現(xiàn)在只看到靈兒,還沒有看到譚歆婷,更是怒火攻心。
“大小姐息怒,我家小姐今日只是身子不適,所以起的晚而已。”
靈兒連忙跪下,有些害怕的回答著譚越穎,同時身子還在發(fā)抖。
看著靈兒抖動的身子,譚越穎以為靈兒是被自己的威嚴(yán)嚇到了。
心里高興的緊,遂又詞嚴(yán)厲色的說:“去叫你家小姐來。”
這下靈兒斗的更厲害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家小姐,,呃,,那個,,哦,,身子不適,,,還,還在睡,不,,,不,,,不能打擾。”
看著靈兒的表現(xiàn),再認(rèn)為是被威嚴(yán)嚇到的話她譚越穎也真是蠢的到家了。
明顯察覺到不對勁的譚越穎不再打算理會靈兒,直接朝著譚歆婷的房間走去。
靈兒快步飛奔到譚歆婷的房間門口,張開雙臂,堵在門口,看著譚越穎。
“我家小姐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
“真是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主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讓二皇子等她,奴才也目無尊卑,竟然攔本小姐的路?讓開!”
譚越穎十分生氣,但靈兒還是守在門口不動。
“把她給我拉到一邊去!”
譚越穎只好讓自己的兩個丫鬟將靈兒拉到了旁邊,自己推門進去了。
看到房間里果然空無一人,譚越穎十分高興。
走出來的時候輕咳一聲,稍微掩飾了一下喜悅的心情:“你家小姐哪里去了?什么時候回來?”
“回大小姐,靈兒不知道小姐哪里去了,但應(yīng)該到晚上才會回來。”
靈兒連忙又跪了下來回答道。
譚越穎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一句話也不說,笑容滿面的離開了幽蘭苑,直奔大廳。
身后的靈兒也從地上起來,一改剛才懦弱的樣子,沖著譚越穎離開的背影輕哼一聲。
譚府的大廳里
二皇子漆雕景湛正在踱步,走來走去似是很著急的樣子,看到譚越穎進來,連忙迎了上去。
“歆婷,你可算是來了,聽說你身子不舒服,怎么樣了?”
漆雕景湛關(guān)心的問道,雖然有事前來,但關(guān)心終究是難免的。
“沒事,好多了,不知今日二皇子前來所謂何事?”
譚越穎繼續(xù)不要臉的假冒著譚歆婷,想看看二皇子找她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譚歆婷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二皇子如此掛念!
“歆婷你不必如此拘禮,還是叫我名字吧,這里又沒有外人。今日之事你聽說了嗎?”
漆雕景湛問道。
聽了前半句話,譚越穎氣的不行,憑什么她譚歆婷就能不拘禮,就可以直接叫二皇子的名字,而我就不行,我哪里不如她了。
聽到漆雕景湛后面一句話,譚越穎有些疑惑的問道:“今日之事?指的是?”
“就是厲府的事情,今日上朝,好多官員彈劾厲濤貪贓枉法,甚至意圖謀反。”漆雕景湛說道。
“哦,我聽說了,怎么了?”譚越穎十分奇怪,二皇子為什么要問譚歆婷這個問題。
“我是想問問你怎么看這件事?”漆雕景湛說道,同時查看著譚越穎的動作神情。
聽了漆雕景湛的話,譚越穎驚訝不已,二皇子竟然和譚歆婷討論這個話題。
原來討論的是朝廷之事,她原本還以為兩人在談兒女私情。
不過,二皇子為什么要和譚歆婷討論政事,她譚歆婷一個草包會懂這些嗎?
但是如果她不懂,二皇子為什么會一再找她。
譚越穎心里十分糾結(jié),連帶著面上的表情也糾結(jié)的很。
看著她糾結(jié)的表情,久久不回答自己,漆雕景湛不動聲色的開口。
“你怎么了,歆婷。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分析一下,為什么一夜之間會突然出現(xiàn)這種事情?”
“你怎么那么糾結(jié)啊?這很難分析嗎?我怎么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啊。”
聽了漆雕景湛的話,譚越穎再傻也明白,原來譚歆婷是真的懂這些事。
想著想著,譚越穎就更加嫉妒了,因為她自己對這些事情真的一竅不通。
“歆婷?歆婷?”
漆雕景湛叫了好幾聲,譚越穎終于從思想中走了出來,說:“哦,身體不太舒服,我晚點告訴你。”
“嗯嗯,好的,最好不要過了明天,我怕耽擱久了會再生變故。”
漆雕景湛囑咐一句后就離開了譚府,出門前還回頭看了一眼呆坐在椅子上的譚越穎,而后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而譚越穎轉(zhuǎn)身就奔去了書房。
書房的門并沒有關(guān),譚勇就坐在書桌旁寫公文。
看到譚越穎進來,十分高興連忙招呼著讓她坐。熱情的問:“今日怎么想到書房來了?”
“爹爹,我想請問您件事。”
譚越穎直言不諱:“聽說厲府的厲大人今天在朝堂上被眾多官員彈劾,說他貪贓枉法,甚至意圖謀反,您是怎么看的啊?”
聽了譚越穎的話,譚勇十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你今日怎會如此關(guān)心朝廷政事?”
“爹爹記得你可是素來不感興趣的啊,以前幾次要你學(xué)著點你都不理我,今日這是怎么了?”
“哎呀,人家這不是痛定思痛,痛改前非,知錯就改了嗎?您就別老打趣人家了。”
譚越穎十分不滿似的,撅著嘴將臉轉(zhuǎn)向了一邊。
捏了捏譚越穎的臉,譚勇說:“好,我跟你說說。”
然后便也坐到了正對著門口的桌子旁,和譚越穎坐在了一起。
誰要是從門口路過,一眼就能看到他們父女倆,也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給自己倒了杯茶,也給譚越穎倒了杯茶,譚勇潤潤口,開始說。
“其實要論貪贓枉法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朝廷里幾乎沒有不貪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心照不宣。”
“而一旦要開始彈劾一個人,這個地方就會成為突破口,因為只要一說貪贓枉法,陛下就會不滿意。”
“百姓更加不樂意,因為他們是直接的受害者。”
“穎兒啊,這點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