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琉璃苑,蘇雨晴搖搖晃晃,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腦海中不停地重復(fù)一句話“辰哥哥死了”。
蘇雨晴一直在心里想著,自己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聽璃妃的話,任由他們謀朝篡位嗎?這樣的話,辰哥哥的江山豈不是斷送了。但是如果說出了他們謀反的事情,就可以為爹爹,為蘇姑媽報(bào)仇。
蘇雨晴沉浸在糾結(jié)與痛苦中,不知該如何是好。暗暗握緊了拳頭,又漸漸放松。
湛王爺府
蘇雨晴看向面前早已經(jīng)蛻變了的表哥漆雕景凌,開口問道“凌哥哥,我問你件事吧。”
漆雕景凌替蘇雨晴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伸手示意她說下去。
“凌哥哥,我爹被太上皇所殺,姑媽又被他關(guān)押冷宮才會被辰哥哥設(shè)計(jì)毒害,你難道從來沒有恨過嗎?”蘇雨晴問道。
漆雕景凌聽了蘇雨晴的話,愣住了,隨后大聲說道“恨,當(dāng)然恨,怎么不恨。如果不是父皇,舅舅不會被流放,如果不是易辰,母妃就不會死,漆雕景湛也是幫兇,我怎么會不恨!都是他們害得我孤苦無依。”
蘇雨晴沒有想到漆雕景凌會這樣,有些失落的問道“那如果辰哥哥死了呢,如果江山要被人奪走了呢,那你會不會就不恨了。”
漆雕景凌突然看向了蘇雨晴,大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易辰死了,有人要謀反?”
蘇雨晴連忙捂住他的嘴,“凌哥哥,你小聲點(diǎn)。”
漆雕景凌點(diǎn)點(diǎn)頭,蘇雨晴才放開捂住他的手。
一得到自由,漆雕景凌連忙問道“那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雨晴鄭重的點(diǎn)了幾下頭,“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就高興了。”
漆雕景凌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拍了拍蘇雨晴的肩膀,然后說道“雨晴,你聽我說,其實(shí)當(dāng)時(shí)我也確實(shí)有恨,但是舅舅他所犯之事罪不容恕,父皇此舉情有可原,而且父皇沒有殺了他,本就是法外開恩,手下留情了,我又怎會因?yàn)榇耸鹿肿镉谒!?/p>
“那辰哥哥和湛哥哥呢。”蘇雨晴問道。
漆雕景凌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道“說不恨是假的,畢竟母妃是因?yàn)樗麄兌馈!?/p>
“那現(xiàn)在辰哥哥死了,你是不是很高興。”蘇雨晴問道。
漆雕景凌再次搖頭,輕聲說道“那天我去找過父皇,我才深深的知道了父皇對我的寵愛以及父皇身為帝王的眾多無可奈何。譚勇身為朝廷命官,舅舅也身份尊貴,母親更是在后宮中身份地位都很高貴,三人如若有什么心思,將會為整個(gè)漆雕國的百姓帶來巨大的災(zāi)難,謀朝篡位,致使生靈涂炭。”
“可是他們不是沒有謀反嗎。”
漆雕景凌搖了搖頭,有些感慨“以父皇的能力,你覺得他會冤枉任何一個(gè)人嗎?”
蘇雨晴開口問道“那你現(xiàn)在還恨嗎?”
漆雕景凌嘆了口氣,開口說道“那日父皇和我聊了好多,身在帝王家,這本就是無可避免的。帝王家的孩子,自然是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保衛(wèi)父皇留下來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