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譚歆婷,初寒終于開口道:“娘娘果然機(jī)智過人,但如今易辰未死,娘娘腹中的胎兒并不一定是漆雕國唯一的血脈,大大失去了價值,想必皇上也在考慮如何處置你吧。”
勾起嘴角,輕笑中帶著自嘲:“他考慮的不是如何處置我,考慮的是易辰對我的感情吧。”
“那是自然,若易辰心中認(rèn)定非你莫屬,就斷然不會有其他子嗣,如此一來,當(dāng)你與腹中胎兒發(fā)生意外時,易辰便倍受打擊,漆雕國也就不足為懼了。”楚離淵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直接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同時緊緊盯著譚歆婷的表情,將她的所有反應(yīng)收入眼底,試圖看出易辰對她的情感。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譚歆婷面無表情的臉龐和黯然失神的眼睛。
知道楚離淵的想法,譚歆婷笑了笑:“看出了什么。”
楚離淵沒有說話,譚歆婷似乎也沒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開口:“但凡他有一時付出真心,我便不會坐在此處!”
看了看譚歆婷,楚離淵說道:“如此說來,你還不如將腹中胎兒做掉,嫁與廖宇皓呢。”
譚歆婷倪了一眼楚離淵,勾起了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哦?不妨說來聽聽。”
“易辰與廖宇皓本是舊識,兩人旗鼓相當(dāng),志趣相投,所以一直都是情同手足的知己好友,從詩酒茶到琴棋畫,從書籍歷史到刀劍武功,從布局謀略到江山社稷,無話不說。但奈何處于不同的國家,易辰不愿漆雕國被西嵐國吞并,而廖宇皓當(dāng)時身為西嵐國的準(zhǔn)繼承人,必然要為西嵐國考慮,自此二人割袍斷義,分道揚鑣。”楚離淵開口說道。
譚歆婷認(rèn)真的聽著,隨后問道:“那么他們所謂的賭注你可聽說過?”
楚離淵點了點頭,隨后看向譚歆婷,一臉認(rèn)真:“為卿一日恩,誤君百年身。”
“但我似乎未曾救他。”譚歆婷挑了挑眉看著楚離淵。
楚離淵勾起嘴角:“娘娘許是貴人多忘事,又或許是善行太多已記不清了。據(jù)廖宇皓所言,他幼時來漆雕國因不想士兵跟隨便偷偷出了驛館,誰料竟是被人當(dāng)成了小偷追趕,機(jī)緣巧合下竟誤入了潭府。娘娘可曾憶起?”
聽了楚離淵的話,譚歆婷搜索著原主的記憶,似乎確實有這件事。
當(dāng)時一個小男孩闖進(jìn)了潭府,剛好被管家看到,竟是把他當(dāng)作小偷暴打,恰好譚歆婷經(jīng)過,看這男孩氣質(zhì)出眾不像是個小偷,便借口說譚勇叫管家有事,救了這男孩。
當(dāng)然,廖宇皓雖然貴為西嵐國的皇子,他也知道若非譚歆婷出手相救,他怕是會被活活打死,事后他也曾打聽過譚歆婷的身份地位等事情。
對譚歆婷而言,這也不算是舉手之勞,甚至是冒了大險,畢竟也正是因為說謊,譚歆婷被譚勇給嚴(yán)懲了一頓,自此譚勇才更加厭惡這個女兒,也才有了后面柳姨娘與譚越穎的欺辱。
如此說來,譚歆婷后面在潭府的地位更加低下,竟是也有廖宇皓的一份功勞呢。若非此事,原主便不會因為不受寵而被活活打死,當(dāng)然,也就不會有譚歆婷魂穿這件事情了。這樣一想,她們之間倒真是一段孽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