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來世!我知道今生,只知道眼前!”易辰十分著急的緊緊握著譚歆婷的手的說道。
這時候,十六也帶著人沖了進來,與楚離淵,廖宇皓他們打斗著。
易辰依舊守在譚歆婷的身邊,譚歆婷十分虛弱,眼睛極其無力,好像隨時都可以閉上。
看著這樣的譚歆婷,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離自己而去,易辰用手撫摸著她的面容,終于輕啟薄唇,開口道:“愛過!”
他是在回答那天晚上譚歆婷的問題。譚歆婷也知道他是在回答。
發自內心的笑了笑,譚歆婷虛弱的開口道:“我知道。”
緊緊的抱著譚歆婷,易辰心疼而又著急的說道:“別說話了,丫頭,我帶你回宮,讓太醫為你診治。”
皇宮內,譚歆婷的屋子一直有人進進出出端著水盆,進去的水盆里是清水,而端出去的卻滿是鮮血。
眾多太醫滿頭大汗的為譚歆婷診治,易辰也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
終于一個太醫顫顫巍巍的走到他的面前:“皇上,娘娘與腹中胎兒怕是只能保一個……”
太醫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易辰打斷,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開口道:“當然是保皇后娘娘!”
“但即便保了娘娘的命,娘娘此生也再不能生孕了,所以,微臣才來請示。”那個太醫小心翼翼的說著,因為作為太醫,他隨時都有腦袋搬家的危險,而這一切全在面前這個男人的一念之間。
易辰顯然是有些錯愕了,因為如果保住了譚歆婷,那么他們之間便不可能再生孩子,如此一來,漆雕國若要保證血統后繼有人,便必須要易辰與其他女人親近……
“沒有其他辦法嗎?”易辰有些無力的問道。不可否認,他其實很希望自己能夠和譚歆婷有一個孩子。
那個太醫聽了易辰的話,連忙跪下,戰戰兢兢的請罪:“臣無能!”
聽著太醫的話,易辰心中十分憤怒:“一句無能便推脫責任了嗎?朕要你們這些太醫有何用!來人!拖出去斬了!”
“皇上饒命啊!”那人開口求饒道。
易辰沒有理會太醫的聲音,而是目光一直盯著譚歆婷所在的房間,恍然間他想到譚歆婷也被稱為神醫,如果某日她為別人診治時也無能為力,會不會也像這個太醫般無助。
想到這里,他擺了擺手:“且慢!進去吧,務必保護好皇后娘娘的性命!至于子嗣……盡力就好吧……”
“微臣遵旨!”那太醫得到寬恕高興的連忙謝恩后進了譚歆婷所在的屋子繼續診治。
易辰抬頭看了看窗外,嘆了一口氣,其實,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不是嗎?何必再奢求那么多?
緩緩的走進屋子,太醫們欲向其行禮,他連忙擺了擺手制止,隨后溫柔的望著床榻上安靜躺著的譚歆婷,想到過往,發自內心的笑了笑。
走過去坐在床榻邊,易辰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譚歆婷的面龐,發出好聽的聲音:“我于你,何止愛過。”